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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哈哈……&rdo;只有他倆的笑聲肆無忌憚在空中迴盪,實在太詭異了些。宋微後知後覺哪裡不對,慢慢收起笑容,抬頭看去。獨孤銑等他這一眼等得肺都要炸了,見他看過來,瞥也不瞥一下,立刻轉頭,瞧著面前一排手下。他一句話沒說,那神情氣勢已足夠嚇人。侍衛們也知道玩得不成體統,一個個低著頭,靜候發落。冬桑拉拉宋微的手,小聲又急促地交代一句:&ldo;我想起來了,還要幫師傅烘藥,抱歉先走了。&rdo;從平臺側面臺階蹭蹭蹭下去,跑過一座小橋,爬上對面臺階,一溜煙進了他師徒倆的小院子。宋微被冬桑的速度驚到了,隨即沒好氣地瞪一眼獨孤銑的背影,心說這人可真掃興,叉著手慢慢往上走。忽聽得&ldo;啊!&rdo;一聲驚呼,緊接著&ldo;嘭!&rdo;一聲巨響,就見一團灰影從身邊掠過,筆直扎進那雪山之中,巨大的衝擊力激得雪塊四散飛濺。宋微嚇得一抖,很快站穩,才發現是一個侍衛,明顯被獨孤銑扔過去的,拍出來的不是人形,而是整一個長圓形的大坑,幾乎把小雪山都砸透。那侍衛不愧為憲侯身邊高手,團起身子,雙腿一蹬,眨眼間便脫身出來。他這邊才閃開,第二個又砸過來了。宋微愣愣張著嘴,轉頭去看獨孤銑。只見憲侯大人順手抓起一個侍衛的腰帶,將人往空中一拋,隨即屈膝抬腳,在屁股上一踢,輕輕鬆鬆就把一條大漢踹了出去,真個流星趕月一般。簡直……太兇殘了……也……太他孃的帥了……他目瞪口呆圍觀片刻,侍衛們就跟一筐皮球似的,一個接一個被踢進球門。因為雪山被砸得越來越鬆散,漸漸託不住如此兇殘的暴行,越往後也就越危險。後邊幾名侍衛不由得亮出真功夫,或倒掛金鉤,或海底撈月,或大鵬展翅,或燕子投林,運用各式輕身功夫招數,以期安全著陸。宋微瞬間脫線,誤以為在看雜技表演,差點跳起來鼓掌喝彩。總算他還保有一絲理智,在歡撥出口前回過神,硬生生調整出嚴肅的表情,臉都憋紅了。侍衛們被踹過一輪,重新列隊站好,作誠惶誠恐低頭認罪狀。牟平和秦顯兩位正副首領,一個陪著侯爺練劍,同路從山崖上下來的,一個打理雜事,因為被驚動,剛從廚房奔過來。雖然兩人不在場,卻跑不了監管不嚴之責,於是也低頭站在隊首。獨孤銑沉甸甸的目光挨個看過去,等看得差不多了,才慢慢開口:&ldo;玄門清修之地,皇家祈福聖域,豈容爾等如此褻瀆!&rdo;甩甩袖子轉身,&ldo;分兩組,就地輪班蹲馬步,各蹲滿一個時辰。&rdo;宋微一路上經常看這幫人蹲馬步蹲上個把時辰,心想這懲罰倒不算太重。望見獨孤銑衝自己走來,擺明了活罪難逃,下意識就退了一步。身後恰是他自己才玩過的雪滑梯,這一退,立即滑倒,頭下腳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筆直倒栽下去。&ldo;啊啊啊‐‐&rdo;&ldo;閉嘴!&rdo;隨著耳邊一聲低喝,人立即被拎起來,天旋地轉間,又寬又硬的肩膀頂住肚子,就這麼讓獨孤銑扛進了房間,眼角餘光還瞥見他&ldo;砰&rdo;一腳帶上了門。此乃大凶之兆。宋微驚得聲音都變了調:&ldo;你放開!我、我也去蹲馬步!我去蹲馬步!&rdo;獨孤銑不做聲,任憑他呲哇亂叫,將人壓在床上,抬手一扯,&ldo;哧啦&rdo;就把腰帶撕裂,裡外幾層褲子全部扒了下來。青霞觀是皇家配置,房裡燒著熱熱的火牆地爐。宋微在外頭瘋玩,衣服早已沾滿雪屑,進屋高溫一烘,立刻溼透。屁股被雪滑梯磨得紅通通的,冷熱替換,頓時又麻又癢。正好沒了褲子,不由伸手就去撓。&ldo;啪!&rdo;獨孤銑開啟他的手。&ldo;啪!啪!&rdo;兩邊屁股蛋子各捱了一下。本來就有點摩擦過度,敏感非常,獨孤銑心裡正冒火,故意用了幾分力氣,疼得宋微弓著腰在他手底下狠狠彈起又落下,眼淚刷就逼出來了。原本還懷著一點小內疚,這下統統飛去了九霄雲外。一邊死命掙扎,一邊恨恨咒罵:&ldo;混蛋!你打我!看我不揍扁你!&rdo;揮舞著拳頭反身去砸身後的人。獨孤銑一隻手將他兩隻腕子都扣住,又抬起一條腿牢牢壓住下半身。目光從浮起團團彤雲的臀瓣上移開,正對上宋微充滿憤恨委屈的臉,眼裡亮晶晶溼漉漉一層,還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