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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蒞提到的表姐,即成國公宇文府的年輕小姐們。宋微聽說獨孤縈要出門,心中沒來由一動。笑道:&ldo;祓禊採蘭?聽著就很好玩吶。&rdo;獨孤蒞有些沮喪:&ldo;是啊,我每年都求姐姐帶我去,到現在也沒去成。說我太小,非得再等幾年不可。&rdo;忽然又高興起來,&ldo;不過姐姐說今年會買些魚苗去放生,可以留幾條給我養著玩,嘿嘿。&rdo;宋微看著他:&ldo;你姐姐說要買魚苗去放生?&rdo;&ldo;是啊,說紅鯉魚最吉利,就像宋哥哥上次給我的那條,但是好像不好買呢。&rdo;宋微的心一陣猛跳。壓住情緒道:&ldo;放生的話,什麼魚都行吧。買那麼貴的,多浪費。&rdo;送走獨孤蒞,宋微把門關上,躺在被窩裡睡下午覺。這個時候,誰都不會來打攪。他閉著眼睛,放緩呼吸,感覺心在胸腔裡一蹦一蹦,也不知是因為興奮,抑或是因為緊張。冰燈送出去之後,跟獨孤蒞旁敲側擊很多次,均無線索。宋微認為獨孤縈不敢冒險幫自己出逃,轉而尋找其他突破口。真沒想到,拖了這麼久,獨孤縈居然答應了。算算時機,三月三上巳節,真是個好機會。這位獨孤大小姐,確實沉得住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做好準備,靜心等待了。宋微爬起來,在房間裡轉圈, 防不勝防排內應,倚無可倚締同盟想什麼都容易露餡,莫如不想。好在發呆乃是宋微最擅長的本領之一,他一條腿從榻沿垂下,一條腿半屈著,手裡抓了一把自己散落襟前的髮梢,無意識地搓著玩兒。腹部按摩的溫度和力度實在舒服,眼皮漸漸往下耷拉,昏昏欲睡。他渾然不覺那雙手摩挲的範圍越來越廣,直到硬實粗糙的拇指從胸前最嬌嫩的地方擦過,如同火鐮撞上火石,帶起一串火星。突如其來而又難以言喻的痛癢,令他條件反射般發出一聲甜膩的悶哼。猛然睜大眼睛,怒瞪著獨孤銑。獨孤銑一動不動回望著他,眼眸中翻湧的情緒深廣而濃烈,充分表達出最原始、最純粹的祈求與渴望。這情緒仿似具備了濃厚的質感,將宋微重重包裹,牢牢固定;又好像充滿了迷惑的暗示,讓他恍惚間迷失了自我。就在他忘記有所動作的時候,獨孤銑的手指已經拉開衣襟,停在心口附近的傷痕上。因為劍是斜刺進去的,表皮傷口不過寸餘,癒合後留下窄窄一線粉色,看去並不如何嚴重。但是獨孤銑永遠記得,從這道傷口噴湧而出的鮮血,如何浸透衣裳,如何漫過手指,如何帶走軀體中的生命跡象,彷彿永無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