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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場上的實權人物薛四小姐,親兄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搭理翁胖子那慫包。她要怎麼打就怎麼打,且抓住一切機會向意中人明送秋波,鞠球傳情。別人想截薛小姐的球,都得冒著被眼刀剜肉的風險。宋微仗著一身巧勁,十有八九輕點杖頭,就把球讓給了隊友。至於薛小姐從他手裡接到球,那是想也休想。翁寰愛擊鞠,自然同樣愛惜人才。從前薛四小姐兇名在外,沒什麼交集。這回親眼看了人家打球,忽然就看出些別的東西來,那眼神兒漸漸帶上了火苗。薛璄只要不跟他幹嘴仗,便盯著宋微發痴,望著妹妹皺眉。某日冷不丁回神,心想翁胖子怎的半天沒動靜,轉頭一看,立刻瞧見那廝一臉猥瑣花痴相。不由得心頭大驚,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打宋妙之的主意。多看兩眼,才發現目標是自己妹妹,一拳頭就招呼過去。兩人小幹一架,不了了之。從此薛三郎又多了一項任務,既要防著妹妹勾搭心上人,又要防著仇人勾搭妹妹,兩隻眼睛一張嘴,簡直忙不過來。沒過幾天,窈娘乘著肩與搖搖晃晃來到練習場,慰問辛苦備賽的情郎。宋微斷不會落她的面子,結果演變成人前眉來眼去秀恩愛,把個薛四小姐氣得暴走,翁寰薛璄四隻手都差點沒拖住。窈娘當然不會只來一回。圍觀看戲的男人們頓時有福了。兩位美女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激得雄性荷爾蒙隨著汗水到處揮灑,連宋微都沒好意思偷懶喊累。翁寰本來想暗中叫他阻止窈娘來,一看訓練效果,當即打消念頭,反正不過是添些熱鬧,也沒什麼不好。唯獨宋微鬱悶得要死。這熱鬧實在鬧心,可這時候誰也不會管他心情如何。沒辦法,只好稱了僱主的意,心無旁騖地投入訓練。吵吵嚷嚷打打鬧鬧,時間過得格外快,轉眼便到了重陽前夕。重陽節府衙歇三天,初九那天都要與家人登高賞菊,決賽便定在了九月初八。獨孤銑午後進的西都,還在城門口,就聽見守門士卒在議論擊鞠賽的事,故意磨蹭一會兒,多聽了幾耳朵。原來今年頭一回有軍中隊伍參賽,城裡各大家族也空前重視,導致這場重陽擊鞠前所未有的轟動,盛況直追元宵燈會。決賽場地抽籤定的,就在薛長史家的馬場。兩支決賽隊伍,一支是翁薛兩家聯隊,另一支則來自軍中。因為怕場面失控,又是自家主場,薛長史專門抽了五百城戍軍去幫忙維穩。那幾個守門計程車卒正抱怨運氣不好,沒被派去看比賽。抱怨並不嚴重,只因打入決賽的並非城戍軍隊伍,而是關防軍代表隊。西都乃出入西北關防要地,除了維持治安的城戍軍,也有關防軍常駐。城戍軍是西都地方部隊,而關防軍是直屬朝廷的中央軍隊。不是一個系統,輸贏自然沒那麼關切。幾個士卒又互相問起押注的事。灑金街上最大的賭坊逍遙居專為此次擊鞠賽設了系列賭局,從最簡單的賭輸贏到賭比分,甚至賭某個主力球員進幾個球都有。不出意外,獨孤銑聽見了宋妙之的名字。這些人看在同僚面上,幾乎沒有押翁薛聯隊贏的,卻有幾個把賭注下在宋微的得分割槽間上。一路風塵僕僕,心情沉重,這時不由自主變得輕鬆。獨孤銑悄悄揚了揚嘴角,回頭對身後一人道:&ldo;蔡攸,去一趟灑金街,看逍遙坊還接不接注。接的話,替我押十萬錢翁薛兩家勝,再押一百萬宋妙之取分榜首。對了,別叫人知道身份。&rdo;自從崔貞事了,四大侍衛中另外兩個,楊麟與蔡攸也回到獨孤銑身邊。牟平明知道隨身帶的黃金就剩這個數,故意打趣道:&ldo;侯爺,堂堂憲侯府,出手才十萬百萬,這也太寒酸了。&rdo;獨孤銑笑道:&ldo;事前哪想到這麼巧,回府現取可來不及了。問問薛家馬場怎麼走,咱們先去看小隱擊鞠。&rdo;秦顯穩重,聞言勸一聲:&ldo;侯爺,正事要緊。&rdo;獨孤銑挑挑眉毛:&ldo;誤不了正事。你沒聽他們說關防軍長官親臨賽場激勵下屬?杜棠多半也在那裡。&rdo;一行人趕到薛府馬場,人頭攢動,喊聲震天,顯見比賽已經開始。為防鞠球飛出場外傷及無辜,四周用木杆掛起麻繩網圍了一大圈。網外視野最好的位置搭著高臺,放了桌椅,供各方有頭有臉的人觀賽。至於其餘空地,則擠滿了自發前來瞧熱鬧的觀眾。因為有城戍軍在外圍巡視,又有關防軍頭領坐在臺上,帶刀護衛守在臺下,故而人雖然多,氣氛也熱烈,卻並不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