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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菜是一道羊羹,用了宮廷御廚發明的新式做法:把羔羊肉燉得爛熟,放入冰窖凝成水晶凍,再切薄片裝盤,灑上姜醋汁。這般料理,鮮美清爽,溫和不燥,最適宜夏季進食。獨孤銑拿勺子舀了一塊,送到宋微嘴邊:&ldo;小隱,你嚐嚐。&rdo;宋微眼睛都懶得睜,表情懨懨,意思就是不想吃。&ldo;這是宮裡新出的一道佳餚。我上個月偶然吃過,覺得你會喜歡,特地仔細問了做法。這邊的廚子不會弄,試了好幾回才像樣。嚐嚐看,嗯?&rdo;宋微半睜開眼睛,瞅瞅賣相,張嘴吃了。大概覺得味道尚可,嚥下去一口,也不出聲,自動張嘴,無言地催促下一口。獨孤銑瞧他那副等著伺候的大爺樣,心裡真是又愛又恨。在臉蛋上捏一把,果然又舀了一塊餵給他。一面喂,一面胡思亂想:他肯這樣乖乖縮在懷裡,哪怕頓頓喂呢,也沒什麼不好。膩膩乎乎吃半道,秦顯找來了。原來秦侍衛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手裡還捧著宋公子給小侯爺的餞別禮,不敢耽擱,第一時間送了過來,並且特地轉達了此酒的獨特之處。獨孤銑接過那個精緻的白瓷雙耳瓶,拔開塞子嗅嗅,面上一派喜色。回到榻邊,盤坐到地上,滿臉溫柔笑意:&ldo;小隱,我總想著你,知道你也想著我,真是什麼都值了。&rdo;宋微心說老子想你個屁!然而酒是他自己特地討要的,也是他親自帶來的,更是他當面扔給秦顯,交待送給這混蛋餞行的,真真丁點翻案的藉口也找不出。撇了撇嘴,躺著沒動。獨孤銑伸手去拿杯子,忽然改了主意。抬起瓶子,緩緩傾倒,一股暗紅色的酒液又勻又細往下流,筆直注入宋微渾圓凹陷的肚臍裡。這地方敏感非常,宋微只覺腹部中心一涼,不由自主抖了抖腰。獨孤銑摁住他:&ldo;別動。這酒如此珍貴,我可一滴也不想浪費。信不信你灑到哪兒,我喝到哪兒。&rdo;宋微啞著嗓子咒罵:&ldo;你個變態的流氓!&rdo;然而知道他必定說到做到,當真不敢再動,連呼吸都壓抑著變得輕緩。葡萄酒表面張力很強,隨著他身體一番搖晃,居然沒有溢位分毫。獨孤銑動作不停,直到酒液注滿了整個肚臍,並且凸出來幾分,因為呼吸起伏而微微晃動。襯在雪白的肚皮中央,恍若嵌了顆殷紅碩大的鴿子血寶石。定睛看了半晌,才迷戀般低下頭,慢慢啜吸品嚐。宋微什麼也看不見,那畫面卻無比清晰呈現在腦海。這般情狀,竟似比真刀真槍大幹一場令人羞窘無措得多。在一片自然清甜而又醇厚悠遠的酒香中,從耳朵根到腳趾尖,統統薰染成誘人的粉紅色。那凹陷的小小酒盞底部,彷彿連著一根專用於操控慾望的神經,每當舌尖滑過,便撥動絃線,一下又一下,牽扯著淘氣的小東西,完全不顧主人意願與現狀,一步三搖,晃晃悠悠重新站了起來。胳膊軟綿綿擋在臉上,宋微欲哭無淚:&ldo;侯爺,你好歹……給我留一口氣……我還有慈母在堂,不能……不能就這麼死了……&rdo;獨孤銑頓時破功,&ldo;噗&rdo;一聲笑出來。酒液被氣流衝散,開成了一朵豔麗的花。他像個真正的酒徒般撲上去舔吮,好不容易騰出空應道:&ldo;放心,死不了……晚上我送你,不會叫你娘抓到的。&rdo;之後便只顧著喝酒,再也顧不上說話了。小小一瓶&ldo;美人淚&rdo;,最多不過二兩,結果喝了個把時辰才見底。獨孤銑一瓶酒下肚,意猶未盡。宋微挖了幾塊羊羹果腹,閤眼就睡。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反正爽到谷欠仙谷欠死,史無前例,不吃虧。宋微睡到半夜才醒,他這一大天都沒正經吃飯,獨孤銑便陪他吃了頓隆重的宵夜,邊吃邊說話。&ldo;這麼晚了,不如明天早上再回去?&rdo;宋微搖頭:&ldo;早上回去肯定讓我娘知道。又不是睡妓館,回頭露餡了,更麻煩。&rdo;獨孤銑愣一下,望著他苦笑:&ldo;小隱,你確實知道怎麼讓我難受。&rdo;宋微喝了幾口燕窩粥,才神色平淡道:&ldo;侯爺,彼此。&rdo;獨孤銑知道自己口頭上歷來討不了好去,反正這一回實在的便宜已然佔足,言辭方面不必計較。給他又盛了一碗粥,道:&ldo;頒聖旨那天,我跟穆七爺打了招呼。穆家斷不能虧待於你。你回頭找個合適的時候去見見七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