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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整整打了一天一夜,等二天朝陽升起的時候,昨天突厥騎兵來時烏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彷彿都成了南柯一夢。察爾汗戰死,納爾海卻在部下的護送下逃了出去。亦非帶領部隊趁勝追擊,亦仁則意猶末盡的從城樓上下來。「你那麼愛打仗,做什麼不自己下去!」我開口道。亦仁微笑道:「因為我在戰場上不如亦非,我在戰場上只能是一個謀士,成不了一個將軍!」我一咧嘴,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亦仁已經向前走了幾步,聽到我這句諷刺,迴轉頭來笑道:「因為我是一個帝王,就該明白,什麼是自己勝任的。」我咂了咂嘴,差使別人去做事倒確實是亦仁的強項。我跟在亦仁的背後,一前一後回了王府。亦容帶著人微笑著出來迎接,見了亦仁的面便萬福道:「皇妹恭賀皇上旗開得勝!」亦仁微笑著說了一聲平身,大家都是疲憊至極,自然各自回屋歇息。我卻偏偏跟在亦仁的身後,他的走狗,我的師兄想要攔住我,卻被亦仁阻止了。「小秋一直跟著,莫非是想要與我談話。」亦仁微笑著推門而入。「不是!」我找了一張椅子,大剌剌地坐在上面。師兄連忙將亦仁的床榻鋪好,伸手扶著亦仁躺下,好像他不知道他是一頭一張嘴就會開口吃人的狼,倒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白兔似的,我嘔。「亦仁!」我大聲喊道。師兄的臉黑得發青,亦仁擺了擺手,半閉著眼睛道:「你又沒話跟我說,跑我房間裡來做什麼,快回去吧,亦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我想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跟亦非勾結上了,卻還裝模作樣的讓我去跟亦非為敵。想到他害得我如此,就恨得咬牙切齒,於是諂媚地笑道:「奴才這是想來表幾句仰慕之詞。「皇上天縱英姿,尤其表現在唱戲上,要是真的去唱戲,保準會是金陵一等一的紅牌。「只是戲子只唱一臺戲,皇上卻能一連唱上幾十年,只怕哪個戲子都要自愧不如,堪得亙古宇宙,古往今來,獨天得厚第一戲子。」師兄黑著臉喃喃道:「他又犯病了。」我不去理會他,翹起大拇指眉開眼笑地道:「難怪皇上的皇帝老爹給您取名藝人,那是大大地有先見之明。」亦仁一聽,微笑道:「讓他在這兒說個夠吧,他存心來找碴,我先睡一會兒……」然後輕輕嘆息了一聲,很小聲地道:「他跟展亭倒是有一點像。」「是麼!」我冷冷一笑。「那我接著說,你與亦非只怕早就結成同盟了吧!」亦仁笑道:「對突厥,皇子中,只有我與亦非是戰派!」他慢慢地坐起來,道:「我們這幾年為了誘四處為家的突厥南下聚而殲之,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我一聲冷笑,道:「若非我當年受你之命,去燒亦非的火器,我還真當你們心心相印呢!」師兄氣道:「你知道什麼,那根本就不是……」亦仁伸手阻止了師兄的話,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鄭伯克段於鄢,我若是存心加害於亦非,無需讓你去燒火器……」他拂了拂身上的衣服,淡淡地道:「相反只要這批火器在亦非的手裡……不用我動手,他就能死上好幾次。」我心中一動,脊背一陣發涼,他只要將亦非私藏軍器的事,知會給那個六親不認的老皇帝就好了。我腰一鬆,倒在椅背上,亦仁又躺了下去,含糊地道:「濛濛,亦非當初對你的處置是正確的……」我一愣再想要細聽,他似乎睡了。我又嗨了一聲,道:「鄭伯克段於鄢,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冷笑一聲,道:「你們剛剛勾結害死了自己的一個兄弟,倒還睡得著。」亦仁微睜開了眼,道:「我沒想過要他死……我很不想讓他死,亦非也是。我也不想當鄭伯,亦非給過他警示,我也給過他警示……」我大聲打斷道:「你算了吧,惺惺作態!你心裡是希望他上當的對不對,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你不想當鄭伯,但鄭伯就是帝王!」亦仁呻吟了一聲,扶著頭有氣無力地對他忠誠的走狗道:「趕快把小秋送亦非那兒去,跟他說我實在吃不消……」師兄沉著臉,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拎著我的衣領將我丟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