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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仍然覺得眼前一黑。佟蔚卻臉色平靜,她突然開口說:&ot;我要替葉加擦身子,他最愛乾淨了,麻煩你們去替我端盆熱水,再拿一塊乾淨的毛巾。&ot;我立刻低聲吩咐隊員去替佟蔚打水。等水來了,佟蔚輕輕揭開了蓋在葉加身上的毯子,下面是由於做檢查而赤裸的葉加的身子。我聽到了同事們的抽氣聲。佟蔚始終很平靜,她拿起毛巾,輕輕的替葉加擦身子,每擦一下,就親吻一下他身上的傷痕,說一聲,歡迎回家,葉加。她一路擦,一路吻,連雙腿間也毫不避諱。她擦完了,替葉加蓋好毯子,在他耳邊輕聲又說了一句:&ot;感謝你,葉加,感謝你回來。&ot;我忽然明白,從我看到葉加起,我一直都想對葉加說什麼,我想說得就是這麼一句。一直一聲不吭的小風突然衝病房裡衝了出去,我聽到他在走廊裡傳來的歇斯底里的乾嘔聲。耳邊是同事輕輕的抽泣聲,我與佟蔚卻始終都沒有掉過眼淚,對於我們來說能再見葉加,已經是老天對我們的一種憐憫。從那天開始,我與佟蔚一直都在細心照料葉加。我們很快就發現,除了我與佟蔚,任何人接近葉加,都會導致他肌肉緊繃,嚴重的時候都會令輸液管無法滴液。所以我們從不假手他人來料理葉加。醫生鼓勵我們嘗試給葉加吃一些流質的東西,可他無論吃什麼都會吐,佟蔚每次準備的三碗粥,到最後都不知道有多少被葉加吃下去的。他痛苦,我們兩人更痛苦。後來我們想出一個法子,一個人半抱著他,在他耳邊說話,一個人給他喂粥。每天,佟蔚都堅持要替葉加洗澡,她一個人是無法做得來的。所以每天在葉加吃飯和他洗澡的時候,我都會準時出現,其它的時候我都只能在門外等待,留下他和佟蔚單獨相處,因為他是屬於佟蔚的。因為這是我欠佟蔚的。葉加在我們的照料,逐漸好轉,但他始終不曾醒來,他體內的毒素一直是我和佟蔚心頭的一根刺。佟蔚請了多個專家都無法解開這個毒素,沒有人可以確保在不殃及葉加生命的情況下化解毒素,而我與佟蔚已經冒不起這個險。佟蔚買下了一家醫院,葉加被安置在最頂層,我們作了最嚴密的保護措施。同事在葉加的睡衣口袋裡,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如你所願。我當時看到這四個字就心涼了,知道莫日華的一切都是kg早就料到的。半年後,當我走向停車場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一個人靠在我的車上,看到那個背影,我的手就已經伸向口袋裡抓到了槍,並且開啟了保險栓,這半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帶著槍,甚至有的時候連睡覺都握著。我用槍指著那個背影,葉加曾經說過,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答案,那就聽從直覺。14那個黑衣人丟掉了手中的菸頭,吐出了口中的煙氣,回過頭來微笑著對我說:&ot;好久不見,弈偉!&ot;我用槍指著他,淡淡地回道:&ot;好久不見,譚文。&ot;&ot;別這麼激動。&ot;譚文依然笑著說。&ot;只有我一個人來,而且沒有帶槍。&ot;他回過頭去,又吐出口氣緩緩說:&ot;我想見葉加。&ot;&ot;先告訴我,你是誰?&ot;我用端著槍的手有點顫抖,一種彷彿揭開真相面紗的激動。譚文笑著回過身來,說:&ot;你拿著槍指著我那刻開始不就已經知道了嘛,我是kg&ot;儘管那是個已經猜中的答案,我還是忍不住心一抽緊。&ot;就是你,你把葉加害成這樣。&ot;我的手指已經忍不住去扣動手槍的板扣。譚文已經開口了,他說葉加身上的毒只有我可以解,你殺了我等同於殺了葉加。&ot;把解藥拿出來。&ot;我說。&ot;我說了,我想見他。&ot;&ot;你還要見他做什麼,你嫌害他害得不夠慘。&ot;我盡了力才讓自己的每個字吐得很平穩。譚文不答了,隔了一會兒他才說:&ot;你可以選擇,殺了我,或者帶我去見葉加。&ot;我只能帶他去葉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拿葉加的性命去賭。譚文走進病房,一直走近葉加的病床跟前,我的手槍一刻也不敢稍離他的左右。只聽譚文輕聲說:&ot;葉加,我想你了。&ot;我看見葉加的身形僵直了,他的輸液管也停止了輸液,我立刻用槍指著譚文命令道:&ot;退後,你給我趕快退後!&ot;譚文淡淡一笑,說還是這樣啊,我以為半年不見,你會好一點。他輕輕退到病房的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問:&ot;他在你手裡真好,臉上已經見紅潤了,在我那裡,我無論給他打多麼昂貴的針劑,他都好像隨時會死去。&ot;他頓了頓又問:&ot;你想不想聽一個故事?&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