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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停君微微一笑,像是得到了安慰,輕輕靠在薛憶之胸前不再說話。方停君微微一笑,像是得到了安慰,輕輕靠在薛憶之胸前不再說話。薛憶之則拼命地追問他,&ldo;誰,你中了誰的毒。&rdo;他見方停君緊閉雙目,不再答話,真是心急如焚。方停君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低聲道:&ldo;哥,能死在你的懷裡,我今生已經沒有遺憾,我欠你的……我來生再還你。&rdo;薛憶之緊緊將他摟在懷裡,泣不成聲。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聲,忽然間燈火通明,大門開啟竟然湧進了很多太子宮的侍衛。當頭的侍衛長看見薛憶之懷裡的方停君似乎鬆了一口氣,強笑道:&ldo;薛將軍,打擾了,太子爺知道方公子身患急病,正喚了太醫等他候症。請將軍讓我將公子帶回,好嗎?&rdo;薛憶之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他將方停君一把抱起,對那侍衛長冷冷道:&ldo;我跟他一起去見趙祺。&rdo;那侍衛長一愣,但隨即笑道:&ldo;那就有勞將軍了。&rdo;薛憶之剛走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了一聲稍候,先將方停君放於自己屋內床上,然後又闖入了郝經的屋內。郝經早已經被驚醒了,正披著外衣在視窗探看,眼見薛憶之闖進來,嚇了一跳。薛憶之氣急改壞地查詢了一番,不久就搜出了已經封印好的密約,不去理會跟在他身後大叫的郝經,將密約塞在懷裡,返回自己的屋子抱起方停君跟著太子官的侍衛來到了趙祺的面前。趙祺滿面焦慮之色站在宮門外守候,他身邊還站了一個面沈似水的老者卻是賈似道。趙祺眼見薛憶之將方停君抱來,不由大喜,連忙喚人去接過方停君,卻被薛憶之拒絕了。他左手半抱住方停君,右手從懷掏出密約,冷冷道:&ldo;把解藥拿來,否則我就將這合約撕為碎片,那麼蒙古的鐵蹄相信很快就會重返中原。&rdo;趙祺連忙迴轉臉去看賈似道,後者卻是皺著眉一聲不吭。其實叫趙祺對方停君下藥的正是賈似道,當晚他已經秘密的與郝經簽署了合約,在合約裡他同意將方停君交於蒙古人處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趙祺,原來對方停君真有幾分手足之情。他正想著該如何瞞過趙祺自己拂逆了他的意思,私定密約的事。&ldo;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什麼事都願意幹?&rdo;薛憶之紅著眼圈,嘶啞地道:&ldo;甚至連出賣他自己,他都在所不惜。&rdo;趙祺滿面愧色,低聲道:&ldo;我,我知道。&rdo;他轉臉對賈似道吼道:&ldo;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rdo;賈似道嚇了一跳,連忙從懷裡掏出解藥遞了過去。薛憶之一把奪了過去,顫抖著將解藥塞入方停君的嘴裡,又接過趙祺遞過來的水灌了方停君幾口。隔了一會兒,方停君輕輕嗯了一聲,緩緩張開眼睛。薛憶之與趙祺都是心頭一喜。趙祺伸出手,顫聲地對薛憶之說:&ldo;把他還給我。&rdo;薛憶之微一猶豫,卻聽方停君低叫了一聲哥。兩人都不約而同出口應了一聲。方停君卻舉起手抓住薛憶之的衣襟,低聲道:&ldo;帶我走!&rdo;他的話音一落,趙祺的臉色也不禁一黯,薛憶之摟緊了他,然後將他抱起離開了趙祺的寢宮。薛憶之將方停君抱回了自己的住處,小心放在床上,看著他依然青黑的臉色,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剛想起身替他倒一杯茶,才放開手,就看到方停君的手不由自主的摸索著,一臉害怕的樣子,連忙又去握住他的手,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ldo;別害怕,我不會離開你。&rdo;薛憶之幾乎一整夜都在看著方停君熟睡的臉,光潔的額頭,長長睫毛,再沒有那一開眼間的犀利,烏眉長挑的狠辣,還那要薄唇微彎似笑非笑的狡黠,這一些都剝落了,他不過是等著別人給一點溫情的孤獨的人。他長嘆了一聲,握緊了他的手,將頭埋在他的手腕旁,在睡去的那一刻,他在心裡起誓永遠都不會再放開這隻手。清晨,薛憶之幾乎是被人死命搖晃著才醒的,他費力的睜開眼,見黑衣在晃動著他的肩,薛憶之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摸著自己後腦的風池穴只覺得一陣頭暈。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是趕緊去看床上的方停君,只是這被褥尚有餘溫,卻哪裡還有他的影子。白衣氣憤地拿起桌上的紙條,道:&ldo;都說不要救這小子,這漢人憑地狡猾,醒了就溜了。&rdo;薛憶之不去聽他嘮叨,一把搶過那張紙條,上面只有方停君清秀的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