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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陌生的男人長得挺英俊,但是不知道為何,別人一眼看上去,首先看到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的表情,一種威嚴跟精明混合在一起的感覺。他似乎不僅僅是在看著你,更是在稽核你,令人第一眼碰面,便會不由自主地在他面前低下頭。他穿的不是什麼牌子的西服。但是現在田園知道,很多昂貴的衣服也許都不是什麼牌子,而是特別訂製,從他這身藏青色的西服的線條田園知道,這必然是一身訂製的高階西服。「泊然。」這個男人倒是先比楊振宇跟李泊然打招呼。李泊然微微點了點頭,田園敏感地能感覺到他的臉色有一點不太好。「真巧,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nin。」「是麼,看來這個地方已經不太適合我。」李泊然轉身道:「田園,我們換一家餐廳。」楊振宇輕笑一聲,道:「秋總,看起來nin是不會跟我們吃這一頓飯的了。」田園的腦袋懵了一下,猛然想起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這是秋翰霖的父親,秋承天。秋承天跟秋翰霖並不住在一起,事實上秋承天喜歡玩男孩子不是什麼新聞,所以他另有住處。這就是田園後來明白為什麼明明是那個太太把自己帶回城裡,讓自己服侍秋翰霖,卻又總是對自己露出兇狠的目光,竭盡羞辱的能事。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看起來充滿了權威感的男人。他們剛走沒幾步,就聽楊振宇在背後笑道:「nin,別脾氣總是這麼大,你要知道秋承天肯跟你談,就已經是在給你面子了。」nin猛然回頭,田園幾乎能看到他鏡片後面那雙眸子裡噴發出來的怒火。「謝謝,不過我的面子從來不需要別人來給。」田園看到秋承天的目光犀利地看了一眼李泊然,卻開口溫和地道:「算了,他不願意也不要勉強。」楊振宇聳了聳肩跟著秋承天離開。「走吧!」李泊然直到他們的背影離開,才微微沙啞地道。田園跟著他一起轉身離開,看起來原本歡快的週末就此泡湯了。田園的手插進褲兜裡又拿出來,拿出來又插進去,總於李泊然淡淡地道:「你手沒處放麼?」「他,他……他……」「他什麼呀?」「那個秋承天是在強迫你跟他交往麼?」田園終於衝口而出。李泊然轉過頭上下看了他一眼,突然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的腦子裡都裝得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田園哎呀了一聲,抱頭作鼠竄狀。兩人笑罵著在街頭你追我趕,剛才那點不快似乎頓時便消彌不見了。第二天醒來,屬於田園快樂的與李泊然同居的生活依然如舊。儘管田園時常轉著彎提醒李泊然在年輕的時候要多存一點錢防老,他確實為李泊然有一點憂心,畢竟李泊然掙得應該不少,但他的化銷卻更大。也許衣服不用化什麼錢,可是單論李泊然在各個運動俱樂部的會員卡年費累積起來就是一筆不小的錢,更何況李泊然對攝影器材也是不惜重金。這也難怪田園從沒聽說李泊然提過存款這個單詞。當李泊然知道田園每個月再艱難都固定地存起一筆錢,然後達到一定的數目就在內地買房子的時候,他的嘴老半天都沒合攏,用一種發現哥斯拉似的眼神望著田園。 「運動其實貴在持之以恆,像跑步就可以啊,不用掏一分錢的,其它的像騎馬,打高爾夫,完全可以買套票。」田園振振有詞。田園小紅了以後,常常會接到一些娛樂公司的電演角色演出機會。但可惜他還沒有去試境,就被李泊然很淡然地否決掉了。「還沒學會走,就想要學著跑!」李泊然冷冷地道:「別在自己低價的時候輕易把自己賣掉!」若非田園是真好脾氣,否則很難不懷疑李泊然是在說自己還是一件廉價品。田園除了做家務以外便是在李泊然的健身房裡按他的要求重塑體型,李泊然並不要求他做什麼高難度或者強度很高的健身專案,通常這些專案做起來都很輕鬆,只是做得時間很長。儘管如此,田園的肌肉還是一天比一天充實,他現在離著範哲西那個纖瘦少年的標準真得是越來越遠,他雖然搞不懂李泊然到底想做什麼,但是莫名的這樣的日子很充實。田園有的時候覺能這樣永遠都不改變,他會很滿足,不會再有更多的要求。而在這個時候田園不禁要暗問自己,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李泊然。每一次他都會出心跳,然後出冷汗。田園除了接自己的單子以外,便是陪著李泊然工作。每當李泊然拿著他的林哈夫相機的時候,田園覺得他似乎才真正人魂合一,平時他常覺得李泊然至少一半的靈魂是在外面遊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