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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喬的大名讓這些導演們都吃了一驚,連忙打起二十萬分的精神看起片子來。這個是一個極為無聊的片子,因為只是七八隊一男一女的搭配在那裡一隊隊地走過去,一共幾十米長的距離,他們整整走了幾個小時。dean喬並沒有告訴他們發現了什麼,所以他們也幾乎不能快進,這些導演在看了兩個小時之後,大多都便顯得有一點吃不太消,畢竟完全沒有內容的走路,同樣的畫面一看就是兩個小時,即便是導演也覺得無聊。而就有一些導演,特別是專做晚會或者電視綜藝節目的導演剛想找個藉口溜掉時,突然有一個導演咦了一聲,楊振宇道:「你發現什麼了?」 那個導演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新導演,剛剛從助理升上來,聽到楊振宇的發話,連忙道:「我剛才發現有一個選手的表現跟其他的選手有一點不太一樣。」「哪一隊人!」楊振宇道:「把紅外線棒給他!」那年輕人將紅外線圓點在田園的臉上畫了一個圈,道:「就是他!」楊振宇皺了一下眉,道「有什麼不一樣?」年輕導演道:「這個選手每出來一次,換一種表情。」他這麼說,所有的導演立即都打起了精神,片子接著往下放。田園再一次出現了,這個時候他身邊女孩似乎想要拉著他,以便快點走完這一圈好站在一邊休息一下,而這個時候田園表現的有一點被動,他的眼神飄向了其他地方,看上去是一對不夠般配的情侶,男孩子雖然挽著女孩子,卻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飄忽的眼神更像是在搜尋新的獵物。輕佻,自戀的性格似乎能從他的眼神裡面呼之欲出。隔了一會兒,田園再次出現,女孩子似乎仍然走得很快,田園幾乎是被她牽著走路,依然是很被動,但他這一次的表情卻是微微有一些尷尬,似乎在被自己刁蠻的女朋友逼著去做某事,他的手三番兩次插進褲袋裡,又抽出來,充分顯示了他不安的心情,很像是一個被逼著去見丈人的年輕窮小子。再次出來的田園,女孩子似乎已經腳疼得不行,她整個人都幾乎吊在田園的胳膊上。田園這一次的表情則是眼神淡淡地透著一點焦慮,每走幾步就會看身邊的人幾眼,像是有一點為她擔憂。他依然沒有改變任何姿勢,只是似乎在不經意間手搭在女子的腰間輕輕地扶她一把,就把一個憂慮,體貼的男人表現得呼之欲出。而後楊振宇就吩咐快進,然後所有導演都震驚的發現,在剩下的兩個小時之內,田園一共出場十幾次,他也換了十幾次表情,每一次都在演繹不同的人格,並且是配合身邊這個完全沒有知覺女孩的動作,直到dean喬喊停。放映室裡幾乎所有的導演都不吭聲,沒有人能說話。這次面試已經不僅僅是考驗選手,也是考驗一個導演,dean喬能在完全沒有期待的四個小時的時間裡發現並找到這個可以快速成長的面試者,尤其是當他發現了他,他依然不動聲色地考驗了他整整四個小時。不論藝術,就論這份對待藝術的耐心,就是他們這些導演拍馬也追不上的, 這種差距令得全體的導演不得不保持沉默。而楊振宇則幾乎是瞪眼看著這個被自己廢掉的棄子居然讓自己合作的一個大專案吹了,只有他知道dean喬這一次要拍攝的是一部耗資數千萬美金的大製作武俠片。他的名聲,再加上鉅額的投資,幾乎可以預見光亞洲就有好多個億的票房在等著他,可是這一切都因為這個田園而不翼而飛了。楊振宇起身快步走出了放映室,他一走,這一些導演才長吐一口氣,有人調笑著對莊和平道:「莊導,你這次走眼了吧,沒想到這個jaie能被dean喬看上吧!」莊和平黑著臉道:「走眼的人可不是我!」他這話剛出口,馬上意識到不對,又道:「娛樂圈裡本來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些事情,誰又能預料呢!」他說著就從座位上起身,他從大熒幕前走過的時候,依然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熒幕上的田園,無聲地嘆了一聲。伯樂與千里駒錯失,會覺得悵然若失的不一定是千里駒,但誰讓這個時代,叫好的權力在商人而並不在伯樂的手裡呢。費英麗手上的房產很多,田園從李泊然那裡搬出來之後,就一直租住她其中一套公寓裡。本來費英麗是堅決不收他租金的,但是田園非要給,看見費英麗堅持便道:「以後你要證明我不是被你包養的,有每個月你收我租金的交稅單為證。」費英麗才無奈地嘆息著收下了他的租金。田園手上的錢並不多,所以租住的是費英麗手上最差的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