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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很含蓄地找到他,讓他辭了兼任教官的職務。歐陽子謙雖然早知道有這一天,但是還是忍不住要問:「是校長不滿意我嗎?」事實上,雖然歐陽子謙再也不會用劍跟人硬拚,但是他用竹鞭教課已經成了一種風格,他的每堂課人數都暴滿,甚至在教室外面也會有人站著旁聽。蓋爾校長苦笑了一下,道:「子謙,這麼說吧,你的身體狀況不容許你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有太過劇烈的情緒波動,技擊太興奮,不太適合你的修養……」他的話不用說完,歐陽子謙已經知道了這是誰的主意了,他幾乎有一刻想要糾著雷諾的衣領大吼大叫,但可當他看見雷諾,卻又似乎發不出這樣的脾氣。那個晚上歐陽子謙沒有吃飯,他也知道這樣很幼稚,但是他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發洩的途徑,因為無論什麼樣的發洩,在雷諾的面前都會顯得極其幼稚。雷諾開啟門,用手試探了一下歐陽子謙腦門,道:「我給你熬點粥吧。」他出去之後,歐陽子謙對著天花板吹了一口氣,他住的地方是一間很別緻的臥室,橡木的傢俱,黑色的床單,屋裡每一樣的東西雖然看上去很隨意,但卻看得出來都是一些精挑細選的東西。原本歐陽子謙只是驚訝於霧莊內裡的裝飾是如此的精心,但特納無意中告訴他,這是雷諾自己的臥室。所以這裡每一個角落,都像是覆蓋著雷諾這個人的影子,歐陽子謙似乎只要一睜開眼,就能看見雷諾坐在窗臺上看日出,又或者是立於衣櫃前慢慢地挑著他的襯衣,儘管那裡面十件有九件是黑色的襯衣。那些形像每一張都很薄,但是無數次印在歐陽子謙的腦海裡,漸漸就像是烙印一般,呼之欲出。雷諾再進來的時候,已經端來了粥,他依然語調溫和地道:「喝點吧!」「不太想吃!」歐陽子謙淡淡地道。雷諾微笑了一下,道:「沒關係,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歐陽子謙微微揚了揚眉,道:「等會兒也未必有味口。」雷諾這一次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平靜地從到一邊的沙發椅上,修長的手指從旁邊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慢慢翻閱起來。歐陽子謙掃了一眼書皮,封面上是一尊喇嘛僧圖,便道:「怎麼,你讀佛經用來去心魔麼?」 雷諾微微彈開眼簾,微笑道:「是一本情詩,要聽麼?」歐陽子謙略略詫異了一下,雷諾已經淡淡地念詠:「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 相愛寂靜 歡喜。」雷諾唸完了,兩人都有片刻沉默,歐陽子謙才淡淡地道:「果然是佛經。」「因為寫這首情詩的人,是一個達賴喇嘛,他的名字就叫倉央嘉錯。」雷諾微笑道:「子謙,絕大部份的時候我也覺得這本書是佛經,但也有一些時候,我還是把它當作情詩……可能是有時覺得不可思議,等待一個人,不論他的去留,是否有回報,都能有一份不來不去的情,不增不減的愛,不捨不棄的手,但卻覺得有這麼一個人能令你始終能擁有愛情,一隻值得去牽的手,即使喜歡,也可以是寂靜與默然的,如此人生,也不算不美麗?」歐陽子謙轉過了頭,沒有回答這句話。粥很快會涼,雷諾便會起身去將它熱一遍,熱多了,他又會換一碗,他每換一碗都像是第一次在換,看不出任何不耐煩。等他換到第十五碗的時候,歐陽子謙不得不坐起來將那碗粥喝了。他將粥碗放在雷諾手裡,雷諾的手剛想離開,歐陽子謙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道:「我是那個你會等待的人嗎?」雷諾低頭看著他,很溫和地道:「我一直都在等待你,子謙。」歐陽子謙微笑了一下,道:「那麼,雷諾,我們交往吧。」安迪誠惶誠恐的站在那裡,雷諾慢慢地翻著他的帳本,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慌恐是有六成是裝出來的,他與希爾家族很多都有太深的糾葛,潤滑油的手腕他是清楚的。「希爾少爺,歐陽子謙怎麼樣?」安迪突然笑著問道。雷諾道:「嗯。」安迪見雷諾沒有一些明確的答覆,有一些沒著落,道:「希爾少爺,我保證歐陽子謙您會喜歡,歐陽子謙是他們兄弟三個人當中性子最好的一個,相貌好,人品也好。你不要看他平日裡賽黑車泡酒吧,其實歐陽家的家規很緊,歐陽從雲看他弟弟跟看眼珠子似的,他不要說跟男人,我敢保證,他跟女人也是沒有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