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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晃了一下腿,道:「他就在樓下。」黑衣人驚愣地道:「這小子真夠大膽的,他跑這裡來做什麼?」安德魯笑道:「你知不知道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叫作有朋友遠道而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你要高興一點。」曾雨森穿著一件黑襯衫,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笑眯眯地走了進來。安德魯看著這個長劉海,總是一副睡眼朦朧的年輕男子慢慢走近,很自在的跟他來一個大熊抱,然後大剌剌地坐下,開啟安德魯鑽石鑲嵌的雪茄煙夾,嫻熟地用旁邊的坐式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做了一個極為享受的表情。安德魯一聲不吭地看著他的動作,他雖然知道曾雨森奸計百出,不禁也有一點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腦袋,開口道:「曾雨森,我有一點好奇,你的腦袋是不是精鋼打造的?」曾雨森舔了舔嘴唇,笑道:「當然不是!」「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作害怕?」「害怕?」曾雨森睜著一副大夢初醒的眼睛,問道:「我來一個朋友這裡做客,為什麼要害怕。」「朋友?」安德魯做出一個大吃一驚的表情,道:「誰是你的朋友?」「當然是你啊!」曾雨森一副我被你傷著了的表情,哀怨地道:「我以為我們在泰晤士河上第一次見面,就是朋友了。」安德魯好笑地道:「所以你最後把槍給了宇真,好讓他這個國際刑警能順利地將我這個黑道老大順利逮捕歸案?」曾雨森挑了挑眉頭,看著安德魯攤著雙手道:「我都沒計較你把我留在地牢裡讓人當槍靶子,你又何必計較我這點小小的失禮。」安德魯與他對視了兩眼,哈哈大笑了兩聲,重重地拍拍曾雨森的肩頭,揮了揮手讓黑衣人出去,然後在曾雨森的對面坐下,道:「你不是在南非開學校了嗎,又為了什麼回歐洲呢?」「因為我收到了一份邀請函。」曾雨森慢吞吞地從牛仔褲裡掏出一份皺巴巴的東西,擲到安德魯的面前。安德魯掃了一眼,連忙拆開剛才黑衣人送進來的白色信封,得到了一張與曾雨森一模一樣的邀請函。「十月九日,我邀請歐洲各大家族在歐羅群島以西的大西洋的公海里,舉辦一個和談聚會?」安德魯一字一字地讀道,他愣了一會兒,才大笑道:「他媽的,我拿到了邀請函才知道自己在三天之後要召開一個歐洲最重量級的黑道大會。」曾雨森皺了皺眉頭,道:「難道說這個集會不是你召集的?」安德魯笑道:「當然不是,這應該是威廉搞的,但卻又不是威廉的主意。」「誰的主意?」安德魯微笑了一下,才道:「你認識的……葉、宇、真。」曾雨森吃了一驚,道:「他什麼時候跟威廉搞在一起了。」安德魯苦笑了一下,「這也是我想要問他的。」他頗有一些佩服地道:「宇真就是這種人,每次你都以為他不可能再反抗,再掙扎,可是冷不丁他就能給你致命一擊……所以,你只能一直盯著他,既不敢掉轉頭,也不敢眨一下眼睛。」安德魯幽幽地說完這一句感性的話,頗有些滿足的長吁一口氣。他雖然可以跟身邊的人談起葉宇真,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瞭解葉宇真、瞭解葉宇真能給人的震驚。曾雨森看了安德魯半天,才長嘆了一口氣道:「我有跟你說過,叫你不要碰葉少的!」安德魯也點了一根雪茄,狠狠吸了兩口,道:「別說得你很瞭解他似的。」曾雨森修長的手指將那根雪茄掐滅在水晶製作的藝術菸灰缸中,然後淡淡笑道:「但是我瞭解他一點,葉宇真不是一個你靠上床就能瞭解的人。」他說著拍拍手站了起來。「你會不會去?」安德魯見他走到門口突然問道。曾雨森拉著門把,笑道:「應該會去?」安德魯冷笑了一聲,道:「曾家早就什麼也不是,歐洲這一次洗牌跟你更是邊也沾不上,你又何必趟這渾水?」曾雨森若有所思,突然答非所問地道:「披薩可能算不上菠蘿油的朋友,但如果披薩不去,那麼菠蘿油王子不是太冷清了?」他說完一笑,走了。安德魯聽了他這一句雲裡霧裡的話,坐在那裡,直到雪茄燃盡燙到了他的手,他才慌忙丟掉菸蒂。安德魯想了又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通了,有一刻他竟然有點緊張。很快從電話的那頭傳來頗有磁性的聲音,儘管只有簡單的喂,但聽上去卻讓安德魯說不出來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