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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早上在海灘上散步的時候聽見一個少年驚訝地喊叫之聲:「啊,先生,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葉宇真轉過頭,看著那黑捲髮英俊的少年,想了許久才猛然憶起是自己曾經在被軟禁在這裡的時候認識的小男孩──奧德利斯,他還幫助過自己打探訊息,跟給了自己逃跑時使用的鐵絲。「先生,是那個惡棍又把你捉回來了嗎?你又落在他手裡了嗎?」奧德利斯一連串的詢問讓葉宇真陡然間有了一種羞慚之感,這到底算是什麼樣一種狀況。他跟安德魯是官與賊,強迫者跟被強迫者,他現在居然會在假期裡跑到這個曾經的鬼地方來跟他渡假。他葉宇真果然是瘋了麼?「不……是,我是來作客的!」葉宇真自己也沒想過會有這麼艱難才把這句話說出口。奧德利斯握著自己的拳道:「你不用解釋,先生,我知道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是被迫的。」「是被迫的嗎?」葉宇真低了一下頭,向著來路走去。「總有一日,我會幫你擺脫那個惡棍的,先生!」奧德利斯在他背後道。葉宇真微笑了一下,道:「謝謝。」擺脫……葉宇真看著茫茫無際的大海,他有多久沒在把這兩個字跟安德魯聯絡在一起了。自己這也算是斯德哥爾摩症嗎,葉宇真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奧德利斯的刺激,他晚上又做起了那些夢,是夢卻也是再真實不過的過往,甚至於包括他在那個時候的怯懦,悲傷,憤怒,無奈,畏懼……都一絲不差地再現了一遍。葉宇真翻了一下身,背對著安德魯,只覺得自己的腰肢痠疼的差不多要斷折了,不禁氣惱地想這該死的安德魯,真不該被他騙來這個鬼地方。安德魯卻輕笑著從他的背後環住了他的腰,那條過去垂在胸前的項鍊現在貼著葉宇真自己的背,安德魯從索要到這條項鍊開始就一直掛在他自己的脖子上。這樣葉宇真一個抗拒的姿勢就變成了好像被安德魯禁錮在了懷裡一般。要跟安德魯生氣,那離氣死就不遠了,葉宇真早就領悟到了跟安德魯一起的生存法則。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果然隔不了多會兒,自己的脖項後面就傳來了安德魯均勻地呼吸聲,看起來他是睡熟了。熱氣噴在葉宇真的脖項後面有一點癢,葉宇真輕輕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拎開,可是剛一推開安德魯,安德魯就喃喃地夢囈了幾句,手一伸又將葉宇真抱住了,而且這一次貼得更緊了。還是睡吧,葉宇真屈服了。很多人第一眼見到葉宇真都會自慚形穢,心想這樣的人恐怕是不會跟自己做朋友的吧,即便有人些曾經嘗試接近他,可很快就會在葉宇真的冷淡面前畏怯,心想還是不要高攀這樣的人吧。這些人大約從沒想到過,葉宇真就這樣落到了一個百折不撓的惡棍手裡。葉宇真睡得迷迷糊糊地,放在床櫃上的手機突然想起了一個奇特的響聲,他幾乎是聽到這個響聲便睜開了眼睛。這個響聲代表來電是國際刑警的緊急專線電話。葉宇真拿起電話想要起身,但是安德魯還抱著,他沒好氣地道:「放開我,我要接電話。」安德魯才收回手,含糊地道:「半夜三更的,接什麼電話啊!」葉宇真披上睡衣,也不穿鞋,赤著腳沿著走廊快速地一直走到了海灘邊上,環顧了一下四周才開啟電話。「宇真,我是米格爾。」電話裡立刻傳出了現任國際刑警總長的聲音。「是我!」「通話方便嗎?」葉宇真略略頓了一下,自己這種詭異的狀況本來就是國際刑警的預設之下促成的,所以別人不知道,但米格爾是一清二楚的。「是,方便。」「c死了。」葉宇真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有一點反應不過來,以至於又確認了一遍,道:「什麼?」「格奧弗雷家族的其它鼬鼠(注2)確認我們派出的特工人員c--今夜死亡。」c是國際刑警,也是貨真價實的生化武器專家,是國際刑警組織派往軍火走私商格奧弗雷家族最成功的特工人員,也是埋得最深的特工人員,時間最長,最穩妥,聽到他的死亡,葉宇真一時之間都有一點反應不過。「今夜中國分部那邊的頭只怕要心疼到沒辦法睡覺了。」米格爾苦笑道:「你恐怕要立即歸隊,我們需要做一個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