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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面的洛川尋差不多吼了四、五聲,花大娘才意識到面前這棵嫩芹菜在跟自己示愛。她披頭散髮站在洛川尋的面前,洛川尋鬆了口氣,剛要將手中的芹菜獻給她。誰知道花大娘手起掌落拍拍兩下,給了洛川尋兩記清脆的耳光,含恨怒指道:「你這個負心漢,騙光了我的錢,對奴家始亂終棄,你以為我還會這麼沒骨氣要你這麼個東西麼?呸!」洛川尋張大了嘴,被打得目瞪口呆,英挺的臉上一邊各一個五指山,這倒是大出元林的意料之外,哈哈大笑了兩聲道:「快去把你們的洛總管救下來吧!」他一聲開恩,侍衛們立即奔下去,把圍在人海當中無地自容的洛川尋救了出來。元林伸手輕觸了一下了洛川尋的臉頰,輕嘆了一口氣,道:「阿吉,給我送一瓶凝霜膏給洛大人,讓他消消腫。」阿吉立即應是,洛川尋也是很溫馴地謝了一聲元林。元林似乎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放了洛川尋回去休息。洛川尋被他折騰了一天,回去連澡也沒洗倒頭就睡,睡夢中忽然見那十數位醜娘一擁而上,強行撕開他的衣服,自己想要掙扎卻四肢無力,只能任那些手腳晃得頭暈眼花,他不由啊地一聲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大人,醒醒,快醒醒!」洛川尋才意識到居然真的有人在晃自己,只見朝英滿面驚慌地站在眼前。「何事?」洛川尋皺眉問道。「太子下令將容容姑娘門外的鐵鎖澆鑄,大人,你救救她吧!」洛川尋微皺了一下眉,道:「什麼時候的事?」「剛……剛才。」洛川尋望了一下外面的月色,道:「已經是子時,你是怎麼得知的。」「我……」李朝英嘴唇顫抖,突然跪倒在洛川尋的腳下,道:「大人,我只是可憐容容,我……」「你半夜私會太子的側妃?」洛川尋聲音很平,但李朝英只覺得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便猶如千重山向他壓來,連聲道:「不,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什麼也沒做,我……我只是……」他的聲音越說越細,道:「只是假扮太子去安慰她。」洛川尋沒有吭聲,李朝英微微抬頭,剛好對上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嚇得又一低頭。洛川尋隔了半晌,才道:「假扮太子,你知不知道這是滅九族的大罪?甚至跟你同事的同僚,給過你方便的冬青,你的下屬全部都要掉腦袋。」李朝英跪在地上,抽泣道:「我錯了,大人,容容姑娘對太子是真心的。」洛川尋淡淡地道:「你難道不知道太子最不缺的就是真心,最不稀罕的也是真心。」李朝英拉著洛川尋,道:「你救救她吧!」洛川尋看著李朝英,道:「莫說我難以更改太子的決定,就算能,我救了李容容,怎麼才能救你李朝英?」洛川尋慢慢道:「她每個月的初五,都讓你前去假扮太子。那是因為她知道太子在下個月的初五會在凌霄閣與彪騎營的將士慶重九。彪騎營的住宿地在太子府的北邊,因此每年他們都是由北門入,途中必定經過北院。到時候,她只要放聲一呼,秦疾風就會帶人將你抓個現形。」洛川尋說得很慢,眉目神色依然是一片柔和,半點不見波瀾,他道:「不但朝英你是一個誅九族的罪,只怕我這個縱容部下的上司,還有包庇你的同僚也要一起問斬。至於李容容如此忠貞的妃子,自然是沒有了再封門自禁的必要。「我要說這確實是一個連消帶打的妙計,只是這兩年,你待她實在不薄,她卻要誅你九族,如此歹毒的女子,你可還要留戀?」李朝英的身體一軟,跌坐到了地上。「你好好在這裡反思,從今天起,你不能踏進北院一步,若你能做到這一點,我至少可以保證李妃在北院裡的日子不會太難過。」洛川尋說著起身,將面無人色的李朝英留在了屋裡。他一路北行,不急不慢,到了北院,見太監手提著融化的鐵汁正在往北院門外的鐵鎖鎖眼裡澆去,他們見了洛川尋,立即放下手中的工具,彎腰行禮。李容容手握鐵柵欄,一雙手握得太緊,以至於骨節處處處泛白,眼睛死死地盯著外面,她突然嘶聲力竭地道:「元林,我恨你,我恨你,我要你痛苦一輩子,我要你下地獄!」洛川尋沒有走近,他只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幕,一直到鎖完全被澆死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