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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當初直接告訴我,你不想伺候我,我或者會再等等,又或者會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你的行為,便是讓我覺得對你下手,我已經太晚,我應該再早二年就上了你。」洛川尋只覺得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將他定在榻上,動都動不了,但是他的腦海卻是本能地在不停地轉著,他在想元林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翻他十年前的舊帳。元林有千種法子令他痛苦,他的手腕早令洛川尋刻骨銘心,有的時候他笑得越厲害,洛川尋就知道他想到的法子會令自己越害怕。他十五歲的時候,婉轉地跟元林提自己年紀大了,讓元林不如另挑一些美少年過來伺候。他也是這樣瞧著自己,然後淡淡一笑,道:「尋就是這麼溫柔,那就交給你辦吧。」洛川尋立刻動手,費盡心機地挑選來十幾位樣貌各有不同,但卻各有風姿的少年。元林將他們排成一排,一個個掃過去,然後笑道:「看來尋費了不少心思呢,只是這些少年雖然比尋的腰肢要柔軟,但經驗卻比尋差好多,尋給他們做一下示範吧!」然後洛川尋過了差不多猶如深陷地獄一般的兩日兩夜,才面無人色地被人從太子寢宮攙了出來。那些觀看太子調教洛川尋的少年沒變成太子的新寵,倒是卻成了他的下屬。冬青有一次說:「哥,殿下其實好喜歡你呢,他看你的眼神很溫柔。」洛川尋當時淡淡地道:「殿下也可以用同樣的眼神看我的屍體。」這句話,冬青沒聽明白,但是李朝英他們卻都聽明白了。在這之後的十年裡,元林讓他們不知多少次驗證了這個道理。他可以與軍部中書郎促膝而談,但是隔天便領著聖旨滅人九族。他可以微笑著與自己的兄弟把酒言歡,卻在暗處設下陷阱,置他們於死地。元林靜靜地看著他,像是等到他回憶夠了,才道:「簡之,睡吧。」洛川尋依在他的懷裡,根本無法入睡,那隻摟在他腰上的手像把鐵鎖,將他牢牢地箍在元林的懷裡。不知道等了多久,他聽著元林沉穩的呼吸聲,才用很輕微的動作從元林的懷裡挪了出來,有心要走。但是晚春的夜晚仍然有一絲涼意,元林的懷裡陡然失去了溫熱的身體,似乎有一點怕冷,他敞開衣衫的赤裸身體也因為突然而來的涼氣,而顯得有一點不安。洛川尋無聲地嘆了口氣,終是緩緩地躺了回去,還躺回了原位。他剛一躺回去,整個人就被元林一把抱住了,只聽元林在他的耳邊微微嘶啞地道:「尋,你的溫柔是一把刀子。」洛川尋早起替元林更衣洗漱,這種事情原本都有太監來做,但是洛川尋在,便會由他來做。他手腳輕快,不多一會兒,就把元林收拾的乾淨俐落,衣服的帶子也是繫到剛剛好,即不會顯得太鬆,又不會感覺束縛,頭髮挽了一個發冠,同樣是紋絲不亂,妥貼的被籠罩在金冠之下。單論美貌,其實元林不遜於洛川尋,甚至可能遠在他之上,只是他整個人的氣勢已經完全蓋住了他的形貌,尋常人一見,便要懾於他冷冷的目光,跟逼人的威儀,根本無暇顧及他的容貌。洛川尋伺候完他用畢早餐,方才躬身告退,出門一路直奔內院。等他見了李朝英與冬青,方才知道昨晚李朝英已經命令手下拿了信物啟程了,不由頗為焦急地道:「你們怎麼能讓他人去呢?」李朝英道:「大人,誰去也比你去好,不說你絕對不可能在府裡消失個幾日,但卻沒引起太子的注意,再說了,你現身,彪騎營的人還不一眼就認出來了。」冬青也拉著洛川尋的衣袖道:「哥,算了。」李朝英又道:「我們只給司馬送個口信,就算被發現,也可以死不認帳。」冬青大喜,道:「對,這就叫口說無憑。」洛川尋看著這兩個一手帶起來的下屬,嘆了口氣,道:「謝謝你們。」元林此時正在逗鳥,鳥籠裡有一隻黑色的八哥,毛色漆黑油亮,頭上頂著一個鳳冠,在籠子的一尺三寸的地方踱來踱去,倒也頗有氣勢。身旁的太監阿吉給元林端著鳥食盤,元林修長的食指從硃紅色的盤子裡掂了一點鳥食放進籠中小巧的食盒裡,笑道:「這種鳥混名叫鳳頭八哥,官名叫秦吉,可是跟你同名。」阿吉笑道:「那奴才可吉利得很,太子殿下可寵著這隻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