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流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底是誰這麼狠毒!」李朝英跳道。洛川尋拉住了他,道:「容容,你不要多想,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他說著便拉著兀自不甘心的李朝英就往外走去。李容容看著他的背影,小桃遞了一塊核核糕給她,高興地道:「娘娘,有核桃糕吃呢。」李容容接過糕點,看了一眼,然後慢慢地將它捏碎,道:「你想要幫我,可是洛大哥,你連自身都難保呢。」「實在太慘了,這幫內務府的狗奴才們就是一群狼。」洛川尋嘆了口氣,道:「朝英,小心說話。」「這件事有點蹊蹺,照理說倚劍館的人在容容姑娘院裡,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更何況連太子都知道你從來不回他給你賞賜的小院,怎麼突然下令將……」洛川尋突然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一個小太監跑過來道:「洛總管,太子召你。」「太子在哪裡?」洛川尋溫和地道。「在太子妃娘娘的寢宮,太子讓您將上次在蘇州府採購的絲綢都帶去。」「好的,就來。」「不是又找茬吧?」李朝英看著那小太監的背影憤憤地道。洛川尋看了他一眼,道:「活膩味了,快把眼淚擦擦,我統共就你這麼一個聰明點的下屬,你都愚了,可叫我怎麼辦?」李朝英破涕為笑,又不甘心地道:「你還不是最疼冬青那傻小子。」他說是這麼說,但到底伶俐,不多一會兒就收拾了情緒,領著人扛著絲綢跟在洛川尋的後面進了太子妃的宮殿。洛川尋見元林正與蘇秦兒下棋,遠遠望去,只見元林穿了一件精美的正紅色袍服,襯著他那頭如墨長髮,修長的手指間拈著枚黑玉棋子,將落未落,倒似一卷透著閒適慵懶味道的畫。他見洛川尋進來,就丟了棋子,道:「洛總管來了。」「是,我將絲綢都帶來了,殿下。」「哦,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我還當簡之都拿去給自己做衣服了,才遲遲不給秦兒送絲綢來。」元林臉上微微笑著,但那那雙眼睛始終很冷。「是我的失職,殿下。」「好了,殿下,您這樣,洛總管回頭還認為是我讓你找他麻煩的呢。」蘇秦兒笑道。「簡之不是那麼多心的人。」元林轉臉笑道:「你不是最愛蘇綢,好好地挑一挑吧。」蘇秦兒笑道:「那就勞煩洛總管把布樣拿來瞧瞧。」洛川尋將手中的布樣冊子遞給了蘇秦兒,然後微微彎腰道:「這是落梅圖,這是春燕歸巢,都是今年的新花式……」元林原本在微笑著傾聽,眼神偶爾觸及洛川尋的頸部,眸中閃過一絲銳利,蘇秦兒很敏感地抓住了這一目光,側過頭去洛川尋的頸部,見他白色的中衣領子上若隱若現的顯出了一枚紅色的口印,不由地啊了一聲。洛川尋立即下竟識地去摸自己的頸部,觸手滑膩,攤手一看,一抹紅痕,可不是剛才自己買的胭脂,眼中不由一陣黯然。李朝英也是嚇得夠嗆,廳裡頭一時倒沉寂了起來,隔了許久,洛川尋竟然若無其事地接著給蘇秦兒介紹花樣,元林那如刀子一般掠過的眼神他似乎沒瞧見。每個人都似在等待元林的發作,但又覺得似乎明不正言不順,畢竟洛川尋只是太子府上總管,他與太子的曖昧關係,只在別人的口頭言傳當中,洛川尋也根本不想承認。這麼多年,都只不過是元林一個人在掙扎而已,蘇秦兒掠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很複雜,像是憤怒,又像是嫉妒,還有一點點酸澀。元林的目光卻始終在棋盤上,他修長的手指又捏了一顆棋子敲在了棋盤上,道:「秦兒,你輸了。」蘇秦兒剛才那會兒光顧著轉心思了,稀裡糊塗的兩子竟然把自己的大好河山悉數送給了元林,徵了一徵,方道:「殿下,你又贏了。」「是秦兒就沒想贏吧。」元林淡淡地道,然後轉臉看著洛川尋道:「若是人心中無所求,自然可以凡事都看得淡淡的,簡之,佛語當中有一句叫什麼?」「回殿下,無欲則剛。」元林一笑,道:「無欲則剛,簡之是這樣的人嗎?」洛川尋謹慎地道:「回殿下,臣近佛緣淺,還不能達此境界。」「簡之似乎對這句佛語不屑一顧呢!」「七情六慾是人之常情,律法都有顧及人倫,這樣的佛法未免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