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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劍衝入太子妃蘇秦兒寢殿內欲殺之,被元林阻止。元林斷蘇秦兒一指,以示懲戒,平息了此事。洛川尋只是淡淡一笑。這一年新年的除夕之夜,外面又飄著小雪,洛川尋卻在花園的涼亭內溫著酒陪元林看煙火。元林看著滿天的花火,微笑著問:「阿尋,你最愛陪誰看花火?」洛川尋聽了,微微一笑,提起酒壺,替元林酌滿酒道:「阿尋其實都不愛看花火,這粉身碎骨便為了一瞬間的燦爛,太過偏執。」元林端起酒,一飲而盡,淡淡笑道:「很多人,很多事,粉身碎骨便是為了能一剎那的芳華,但多半卻寂寂無蹤……阿尋,我愛看花火。」西夏皇朝二十九年。紫氏重新回到了西夏皇朝的權力中心,其中以寧王紫汾與徽王紫雲地處富庶之地,而最為有實權。先皇的密詔之事像是突然變成了一樁公開的秘密,所有的人都在交頭結耳這份有可能存在的,足以顛覆元林正牌太子之位的魔詔。也有人說這是元林為了剷除紫氏而醞釀的一番契機,權勢迭更紛紛,洛川尋只是冷眼旁觀。元林的沉默令人有百般遐想,他喜愛坐在紅蓼花樹叢下翻書,串串蓼花開,為秋日的清平添了幾抹殷紅之色。涼風吹過,細碎的花瓣便隨風四揚,粉色的花瓣和著元林白色袍子,彷若素袍上新綴的一筆勾花。洛川尋離著他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等候著元林的指令,他整個人穿著一身青衣的侍衛服,修長的身體筆直地挺立在那裡,彷若一竿銳利的槍。他的長髮束在腦後,風一吹便會揚起來,有花瓣雨偶爾沾上他的髮間,他會用手指將它掂出,這樣他的身上始終顯得一塵不染。中間會有人前來稟事,他輕聲處理,絕不會擾了唸書人清靜。事實上,只要有他在,幾乎沒人能擾了元林的清靜。這一年,他與他,認識了十年。夕陽在山,樹林陰翳,遠處鳴聲不斷,有一種山欲靜而風不止的塵喧。幾匹駿馬從林中衝到道上,當前一人勒住馬匹,道:「朝英,下去看看。」他的聲音很清,雖然是在下令,但是語調卻沒有令行禁止的煞氣。他身後的一個少年應了一聲是,俐落的翻身下馬,端在官道上檢視了一下,迴轉身衝那人道:「大人,看這樣子,彪騎營的人剛剛過去。」那位被他稱作大人的男子歲數也不大,不過是一位雙十年華的年輕人。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衣,眉清目秀,雖然長得極為俊秀,但是整個人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之上,手握利劍頗有英氣。他似乎低頭考慮了一下,道:「看來他們很快就能追上宋天,我們就不必再追趕了,等冬青回來了我們就回。」「是!」跟在他身後的四五位少年齊聲應道。他們等了不多久,一匹黑色的關外馬便衝了過來,馬上的少年濃眉大眼,他雙手握韁,整個人站起來駕馭戰馬,像陣風似地衝了過來,人馬一體,騎姿甚為漂亮。他一亮相,眾人都紛紛叫好,笑道:「小豹子回來了,這兔崽子可算逮到放風機會了。」連馬上年輕人也不禁微微一笑。「哥!」冬青一勒馬繩,力道之大都把馬匹勒得豎了起來,但卻剛剛好到了年輕人的面前。年輕人點了點頭,道:「小豹子,可探到什麼了。」冬青接過別人遞過來的水壺,喝了個痛快,才喘著氣道:「哥,你絕對想不到,給宋天交易的人當中居然還有江州司馬沈燕青。」「你說什麼?」年輕人的臉色一變,他的表情總是淡淡微笑,給人感覺並不嚴厲,相反有一種暖玉一般的溫潤,口氣突然轉急,讓冬青倒先是一愣。「沈燕青也有跟宋天交易?」「是……不過不確定是不是軍械。」李朝英他們見年輕人微微皺眉,冬青又開口了,道:「說起來這沈燕青可是太子側妃娘娘的三哥啊,這追來追去,繞來繞去,可不要最後繞到我們頭上。」李朝英翻了個白眼,卻也不好當著年輕人的面將冬青的嘴巴堵上。年輕人一勒馬匹,道:「我過去看看!」「總、總管大人,彪騎營的人過去好久了。」李朝英道。年輕人正是太子府上的內侍府總管洛川尋,他拍了拍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洵道:「我的座騎是殿下賜的寶馬越影,你們不用跟著我了,我走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