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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赤著上身,精壯的身子被捆在板凳上,抱著凳腳有一聲沒一聲地慘叫著,跟叫床似的,未了還問正在試鞭的李朝英道:「怎樣,像不像?喂,你鞭子離我遠一點,可別真刮到我!」李朝英指著冬青道:「你這混帳小子,你知不知道秦疾風雖然是一個副統領,可是殿下給他的權力半點也不比大人的小,就連大人還要讓他三分呢,你敢胡言亂語,你是不是怕累不死大人。」冬青哼了一聲,嘴倔地道:「大人才不怕他呢!」李朝英見他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急一鞭子就抽到了他的脊背上,直把冬青疼得慘叫了一聲,回頭叫道:「李朝英,你好大的膽子,敢打大人的弟弟。」李朝英哭笑不得,斥道:「你他媽的別不要臉,你姓顧,大人姓洛,你是哪門子大人的弟弟,自己死不要臉,非認大人是哥,大人不同你計較罷了,大人性子沉穩端莊,哪裡有你這麼個混帳弟弟!」他嘴巴里說得利索,手裡也不遲鈍,幾句話的工夫,結結實實抽了冬青十鞭子,直把冬青氣得端著凳子豎了起來,滿院子攆著李朝英跑。「朝英,大人讓你去審宋天!」門外有一個侍衛進來道。李朝英樂得脫身,笑道:「得令!」說完就從門裡竄了出去,空留下一頭小豹子在那裡氣得齜牙咧嘴。李朝英進了刑房,見了宋天,那張俊臉已經陰狠得跟個地府判官似的,那裡有半分在外面玩鬧時候的開朗和善,他掂了掂鞭子,冷冷道:「先抽二十鞭吧!」宋天見他也不問話,倒先用刑,吃不准他壺裡賣的是什麼藥。直到刑具一樣樣流水似的上來,他方知道面前這人是個能吃人的閻王,便跟癱了似的將什麼都說了出來。李朝英將筆錄遞給坐在外面飲茶的洛川尋,道:「都招了,沒有江州司馬沈燕青,看來兩人的接觸似誤打誤撞。」洛川尋似略略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擺弄著口供,道:「朝英,你去取幾件我們帶回的綢緞,跟我去趟綺羅別院。」李朝英微一猶豫,仍然低頭道:「是!」太子元林不愛奢華,即便如此,像太子府這種僅次於皇宮的權力中心,依然修建得是廊腰縵回,簷牙高啄,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洛川尋穿過內湖的長橋往島中心的一叢小樓閣走去,綺羅別院是太子的側妃,江州府郡主沈蔦蔦的住處。他並沒有進綺羅別院,而是在橋邊的一個小亭子內坐下,閒看著湖邊柳枝拂飛,風煙俱淨。沈蔦蔦從別院中慢慢走出,洛川尋望湖的側面便落入眼簾,微風輕揚起烏黑的髮絲,輕拂著他光潔的雙頰,直挺的鼻樑,那雙眼睛偶一回眸,會令人覺得寒冷的冬日裡也很溫暖,那副景象跟四年前一模一樣。當她忍不住悄悄掀起嫁孃的簾子時,她見到的少年便正是洛川尋。「娘娘!」洛川尋已經發現了沈蔦蔦,他連忙起身迎道。沈蔦蔦坐在亭子的另一邊,揮揮手讓陪她來的侍女退下,只冷冷地道:「洛總管不知道有何貴幹。」洛川尋看了一眼面前臉色蒼白的女子,她的身形極是單薄,似要迎風而去,臉由於太小,倒顯得那雙好眸子出奇得黑,大,於是更顯得空洞。「臣……出門辦事,在蘇州府帶了幾匹綢緞,想讓娘娘看看花色,可有中意的。」沈蔦蔦瞥了一眼那些精緻的綢緞,淡淡地道:「你先來我這裡的。」洛川尋一愣,沈蔦蔦就接著冷笑道:「你不先去讓太子妃挑,先讓我挑,你怕我沒料子做壽衣不是?」洛川尋被她一訓,頗有一點尷尬,只喃喃地道:「對不起,我疏忽了。」沈蔦蔦還想說什麼,但見他的雙頰泛起一陣潮紅,於是隻嘆了口氣,道:「你……唉……」「臣其實還有另一樁事情來找娘娘。」洛川尋低聲道:「臣知道娘娘的三哥在江州府任司馬,他似乎很喜歡做生意,還請娘娘提點他一下,往後東海來的客人就不要做了。」沈蔦蔦的臉色一變,微一沉吟,道:「我哥哥是不是捲進兵械走私案件中去了。」「娘娘……」洛川尋為難地道:「臣已言盡於此,請您務必約束家人,不要再有同類的事情發生……臣告退了!」他剛起身,卻被沈蔦蔦一把抓住手腕。洛川尋大吃一驚,連忙坐下,道:「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