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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能是我?!」胡不歸立即反問道,這純粹是江湖無賴的伎倆。大致都是旁人質問你為什麼這樣那樣,無賴必定面不改色地反問為什麼我不能這樣那樣。本王雖然在無賴上天賦異稟,但當時到底歷練少,不知道其中的套路。被胡不歸這麼強辭奪理地一問,不免先心虛了起來,暗道莫非是討帳而來?我平生最恨人討帳,也最怕人討帳。胡不歸當時誤打誤撞切中了我的軟肋,不免此消彼長,氣焰頓時大了本王稍許。「要錢沒有!」我一挺胸膛。「要命也沒有!」元寶大叫了一聲,跳了出來。元寶本來是端著一紅燒肘子進來,他平素裡山珍吃多了,見著燜得爛爛紅油油的肘子,一時不慎口水淌到了上面。忠僕事後跟我解釋,說心想怎麼能叫主子吃自己的口水,還是他將這肘子吃掉點吧。他躲在門後摳著摳著,突然聽到有人跺腳暗罵畫師蠢若豚豬,頭一探,剛巧看到畫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而拿著匕首、打算從畫架上取畫布的胡不歸卻頭一回,嚇得元寶立時大叫刺客。他這一叫喚,沒招來被本王打發得遠遠的衙差,倒叫醒了縮在裡屋好睡的本王。元寶跟王爺互補短長,他怕刺客,倒是不怕人討帳。胡不歸盯著我瞧了半天。本王的臉皮雖厚,叫人死死盯著看,不免也有稍許羞色,道:「你看什麼看?!」「為什麼我不能看?」同樣的套路,心虛的王爺再次吃癟。還不等兩人再次過招。只聽有人連滾帶爬地進來,跪倒在地,道:「十九少爺,不好了!」「何事驚慌?」我皺了一下眉。那人抬頭看了我一眼,道:「二……二少爺不見了!」我啊了一聲,大驚失色,連聲追問:「二哥怎麼會不見了!」那人結結巴巴地道:「不,不知道!」「走,帶我去看!」我說了這句就匆匆往前走去,走了兩步見胡不歸仍然跟在我後面,於是便道:「你做什麼跟來!」他一挺胸,道:「維護皇族的安危,匹夫有責,小臣願效犬馬之勞!」這胡不歸倒也聰明,只不過任何一個江湖人士遇上了這種機會,十之八九都不會放棄的,怎麼都是一個千載難逢、建功立業的機會。本王淡然一笑,也就讓他跟了。元林失蹤的地方是他的寢室,裡面四窗緊閉。我皺著眉轉了一圈,轉頭對一個鬍鬚漢子道:「李庭至,太子何時不見?」「小臣回來的時候不見了。問過守候在外面的侍衛,大家都說太子並無外出。」李庭至雙目炯炯有神,太陽穴鼓起,竟是一個外家高手。雖然身著侍衛服,但衣服底那結實賁張的肌肉還是觸目可見。我又問:「那你又上哪裡去了?」「今日裡衙門來人說左縣令有事相見,臣便去了衙門一趟,但卻沒有找著左縣令!」「冤枉!」左下首,一箇中年男子急急地道:「臣沒有請過李大人!」那中年男子,雙眉下垂,白面無鬚,令人一看就覺得非奸即盜。胡不歸嘀咕道:「這恐怕不是什麼好鳥。」本王不由在心裡大讚他好眼光。但我表現得對縣令頗有好感的,點頭道:「看來是有人假借左縣令之名,藉故調開李侍衛,好對我二哥下手……」左縣令長吁一口,大呼:「晉王爺英明!」他那口氣一出來又似乎覺得太過明顯,隨即補充道:「太子在下官轄區不見,下官難辭其咎。下官一定會鼎力協助王爺,早日將太子尋回!」本王和顏悅色地道:「縣令無需煩惱此事,手頭上該處理的事先處理著。本宮暫時不需要用人,但是尋回太子,極需費腦子,可惜你上一次獻的香山子,本宮還用不上,否則你倒是對尋訪太子大有助力!」左縣令一聽心領神會,連忙道:「王爺,您有所不知。這香山子所用的架子本來下官已經命人打好,只是覺得架得還不夠高,王爺難免不能時時沐浴香氣。所以下官又籌措了一下黃金,替王爺做了一副更高的托架!」我一聽,不禁眉開眼笑,連聲道左縣令會辦事。胡不歸與李庭至見我不心急找自己的哥哥,光忙著收受賄賂,不禁都皺了皺眉頭。我看胡不歸皺眉,便猜他定是在心裡想,本王與太子只怕也是面和心不和,心裡巴不得太子早死,自己好取而代之也未可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