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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慢條斯理地道:「你要夜探行宮,也要等夜黑了才行。」天色一晚,胡不歸換了一襲黑衣,卻見我一身白衣前來,不由冷笑道:「晉王爺,您這是去救駕,還是去示警?」平民如此氣焰,本王卻微微一笑毫不計較,盡顯風度,道:「現在的天雖然是黑的,但是湖面冰雪茫茫,小王覺得還是穿白衣穩妥。」胡不歸懶得與我夾雜不清,有心尋得太后的官船後,便與我分道揚鑣,所以扭頭便走。人說煙花三月下揚州,此時雖然是冰雪天氣的夜晚,漕運河道上依然顯得異常的繁忙。大小船放眼望去綿延數里地,各式的官船夾雜其中,一時之間完全出乎我們的想像,竟然無法瞧出哪艘官船上住著當今的皇太后。漕運河邊上的寒風獵獵,我笑道:「我皇奶奶最喜歡行事出人意料,她既然微服私訪,坐的就未必是官船。」胡不歸眼睛掃著眼前數十條的客船,道:「難道皇太后會坐普通的客船?」我笑道:「皇奶奶如此尊貴,又豈會坐普通的客船?」胡不歸嗤笑了一下,轉過頭心領神會地道:「豪華的商船!」夜色下,我衝他微微一笑。雪夜中的月色自有一種高潔,遠處是白露橫江,官船上星火如野,我穿了一襲簡白色的袍子,通身上下,不過是腰間有一條宮絛,裝束極其簡單。胡不歸的扮相就更加不用說了。一身黑衣,像個小毛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好像是天地間突然只剩了他與我,兩人信步庭中,庭下有積水空明,水中是藻荇交橫,蓋竹柏影。「分頭找吧!」我道。我一開口,胡不歸彷佛驚醒了似的。他看了我一眼,點了一下頭,道:「找到了暗號知會對方……」他抬頭見天幕上有雀鴉飛過,便順口道:「就呱……呱呱……呱三聲!」「不好!」我堅決地搖了搖頭。「哪裡不好?」胡不歸一愣。「我喜歡咕……咕咕……咕這麼叫!」胡不歸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道:「隨你!」他話音一落,我腳尖輕點,不過在水面上輕點了幾下,便飄出很遠,本王其他的功夫馬馬虎虎的很,這輕功卻是十足的高明。一艘豪華的商船,聽起來容易,但要尋訪起來,也實屬不易。「老爺,不要,求您不要了……」窗子裡傳出女子的求饒聲,我用食指輕輕摳破窗紙,一眼之下不禁生氣。只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翁,死死拽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看那少女手裡拎著漆盤,一副丫頭的裝扮,臉上淚珠盈盈,委實可憐。「你長得這麼美,何苦做名賤婢?你看看你這雙小手……」那老翁面紅耳赤顯然是多喝了幾杯,拉著少女的一隻手上下其手,摸得不亦樂乎。只可憐少女哭得珠淚漣漣,還不敢大聲。本王掏出帕子往臉上一蒙,推門而入衝著那老頭笑道:「你看我美不美……」老頭大概是認為本王是誰進獻的,居然也不驚慌,放開了那小婢的手,笑道:「你遮得這麼嚴,叫本大人怎麼猜呢……」我揮了揮手,那小婢連忙拿起漆盒慌慌張張奪門而去。老翁剛想撲上來,我抬起手製止了他。老翁看著我那隻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地方,眼饞得直流口水。我那隻手在他面前翻了翻,笑道:「想不想親一下……」「想、想!」老翁酒意上湧,色膽包天,兩手一張朝我撲了過來。我身形一閃,繞到了桌子的另一邊。但那老翁居然也不是泛泛之輩,猛然撲了上來,十指如鉤,一抓下去。即便我身法夠快,也被他扯下了一塊衣衫。我露齒一笑,道:「胡公公,您好心急啊……」老翁的酒意再濃,也像一下子驚醒了一般,張嘴結舌地道:「你是……」胡不歸大約沒想到這好色的老頭居然是個公公,在外面噗嗤笑了一聲,他見我落於下風,開啟窗子,從窗外躍入。老翁更是吃驚,他一臉又驚又怒,道:「何許人也?!」胡不歸站了起來,滿面怒色地道:「好大膽的狗賊,你敢調戲我家娘子!」他摺扇一晃,那老翁不得不放開我。二人聯手夾擊,胡公公大約有一些疑慮我的身分,這麼電光石火之間,就被胡不歸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