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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還是退去了,我見他走得匆忙,突然起身追了上去,道:「你晚上有空麼,一起吟詩賞月!」本王匆忙沒找到合適的託詞,這話出口也不禁尷尬,本王像是吟詩賞月的人麼!李可倒是淡然地道:「好!」我倒未曾想過李可答應起來這麼爽快,愣了一會兒,才見李可早已經飄然遠去。晚上本王略略打扮了一下,衣服是換了一身又身,元寶瞧了又瞧,末了說:「王爺,您還是穿白色的吧,說書不是常說麼,質本潔來還潔去……」我順手拿起邊上的如意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什麼不好學,牙尖嘴俐!」元寶摸著腦袋,齧牙裂嘴地道:「王爺,這不是誰的奴才隨誰麼?」我聽了一笑,穿上白衫,拿上金玉扇,迎著秋風,瀟灑地赴約去。一見李可,不由地都傻了眼,人家也是一白衫之人,迎風而立,當真是獨秀於林,俊秀雅緻難以匹敵。我心裡暗恨自己那個無法無天的家奴,什麼不好選,偏偏選一白衫,想風骨人士,大抵穿白衣,我這不是無事找克麼?李可見了我這身白衫倒沒有太大的想法,只是說道:「王爺,您來了。」我嘩啦開啟扇子,笑道:「正是,本王有一些鎖碎之事,因此來晚了,還望亦然不要見外。」李可似乎沒有因為我知道他的字而覺得驚訝,只略略點了點頭,算是承下我的說詞。可也亦然,只覺得起這個字的人豁達之極,那種無可無不可的淡然非常襯李可這個人。本王帶著李可上了都城裡最富盛名的德月酒樓,其實這酒樓得名純屬是因為這裡座落在都城的日月湖邊,菜倒是其次,但是這裡湖景月色卻是一絕。元寶辦事從來令人放心,德月樓裡景緻最好的一間包房已經給我定好了一間。我帶著李可直接進了包房落座,小二上了酒菜,便只剩了我與李可二人。我自然不會當真吟詩作對,自爆其醜,不盜本王春心一分,這個我在紫式微面前能吟能對,但是卻萬萬不敢在氣質如華的李可面前大放闕如撅詞。不能油嘴滑舌,便猶如去了本王一大長處,李可也是話不多,二人坐定,對酒當月,良久無言。李可似乎是無論當下如何都能淡然自若的人,而我卻不免有一些少少的尷尬,於是咳嗽了一下,扇子一指窗外的明月,道:「亦然,今晚的明月真是很圓啊!」李可掃了一眼窗外,淡淡地道:「昨晚的更圓!」我不禁一愣,卻見李可一笑,我其實一直覺得李可是氣質大於容貌,但這一笑卻當真當得起色如春花四字,不禁傻在了那裡。隔了許久,才放聲大笑,李可也是微笑,末了才道:「想西夏皇朝有誰不知我晉王紈!無才,我又何必在明眼如亦然這樣的人面前遮遮掩掩!」李可微笑道:「王爺自有王爺的長處,才子雖好,但末必個個都要是才子!」「痛快!」我提起酒壺給李可倒了一杯酒。李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將酒一飲而盡。我雖然曾經與李可吃過一會酒,但卻沒有想過原來他如此善飲,本王存心不良,要了這許多酒,沒弄醉佳人,吃了半晌,倒是把我喝得個醉熏熏的。李可喝酒如飲水,始終淡淡的,神色不動。「痛快!」這是本王酒席上說得第九次痛快,我笑道:「今天有三樁樂事,賞月是一樁,喝酒是一樁,跟你在一起是一樁。」李可放下酒杯,微微一笑,道:「王爺,您醉了!」我手一拂,笑道:「這點酒算什麼!」我扯高了喉嚨道:「小二,給我再來十罈好酒!」門應聲即開,小二沒有來,來得卻是莊世子,只見他穿了一件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看上去倒也是頗有英氣,他微笑了一下,道:「原來是寄微在此吃飯,真是巧了。」我一看到他,酒也醒了三分,我如何不知道我很深地得罪了此人,只怕莊仲庭也是不久之前才被舅舅放出來走動。我笑了笑,道:「原來是莊世子,許久不見!「莊仲庭依然微笑道:「原來寄微一直記掛著我,知道跟我分別很久!」這人就是愛自作多情,我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李可。莊仲庭淡淡地道:「這位是你的新歡嗎?你那護衛,也丟了麼?」我的臉不禁有一點發黑,冷然道:「那是我的事情!」莊仲庭依然不急不緩地道:「他這個人好的時候對你全心一片,好像喜歡你今生都不會變,可如果你一旦犯了什麼錯,他這人掉頭就走,翻臉不認人!他的忘性比誰都大,你還沒把他忘了,他已經另有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