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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微微一笑,也不多說與我相搛進門,門口店小二不長眼,竟然先見著了他,而沒有見著本王,滿面堆笑地道:「李大人,您不是說要走麼,是不是又想改一下選單。」我一愣,道:「李可,你要請客吃飯麼?」該死的小二總算見著了我,居然一臉驚喜地道:「王爺您來了,怎麼不差元寶先過來給我們打個招呼,這靠窗的位置都被定滿了。」我搖著扇子,皺眉道:「本王不是有一間專用的包房麼?」店小二臉露難色,吱吱唔唔地道:「王爺您原諒這個,您的房間被徽王紫允要去了。」我大怒,道:「我這包房即然是我定下的,他又怎麼能說取走就取走。」李可笑道:「王爺不用生氣,不如暫且用下官定下的包房吧!」我一揚眉,道:「亦然你不用生氣,我這就去與那紫允理論,讓他把我的包房還給我。」店小二嚇得面無人色,連連擺手道:「我的王爺,您素來好說話,今兒也不要計較了吧!」我冷笑了一聲,道:「你弄錯了,本王是一個頂愛計較的人,平日裡不計較,那是因為沒人勾本王我的心火!」我正說著話,一間包房的門開啟了,從裡頭出來一個禮部小郎模樣的人,他大聲道:「什麼東西在外面喧譁,該攪了徽王飲酒的興致。」我衝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直把這小眯眼抽得不辯東南西北,冷笑道:「這下瞧明白是什麼東西了沒有。」「晉王!」那小郎總算看清了我的模樣,但卻似乎也不甚害怕,反而道:「下官不知道晉王在外大聲說話,請晉王見諒。」我一挑眉毛,冷笑道:「要晾著你,你以為本王做不到麼!」正說著,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白麵的男子,他末語先笑,道:「喲,這不是晉王,來來來,一塊飲兩杯,你又何需同這些下人生氣。」我微微一笑,露齒一字一字地道:「徽王,我這會兒正忙著打狗給主人看,恐怕顧不上同你飲酒。」紫允也不惱,只唇上那兩撇修剪精緻的鬍鬚顫了一下,道:「晉王,要是小王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您不妨直言,這麼同下人過不去,豈不是要失身份。」我又一腳將那小眯眼踢翻,笑道:「尊貴之人,身份天然,常常記著要仗人勢,那是狗,不是人。」紫允的眼皮跳動了一下,我一見他就想起了被圈在到處是獵獸西郊行宛裡的皇奶奶他們,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紫允向前跨了一步,我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摺扇,卻聽一人跨了一步,走到我身邊道:「徽王,別來無恙?」紫允腳步一頓,廊下的燈雖然亮,但到底是燭火,他細瞧了一下,脫口道:「是你?」李可微笑道:「正是下官。」紫允似乎對他頗有一些忌憚,於是微笑道:「原來是亦然與晉王在這裡把酒言歡,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微笑指了指他的包房,笑道:「我們的房間就在這裡,可惜叫人給佔了。」紫允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他要發怒,誰知他冷笑過後,倒是一派和顏悅色地道:「即然是晉王訂下的房間,那本王就不在這裡叨嘮了。」他說完,非常有禮地與我告辭,全然看不出是被人趕走的,倒顯得頗為有風度,我看見他房裡出來呼呼啦啦十數人,個個身負利器,背脊也不免嚇出了一點冷汗。李可與我進了房間,裡面自然是杯餐狼藉,我與李可對坐,也稍許有一點尷尬,所幸得月樓的人也算勤快,很快就收拾停當了,又重新佈置了四鮮八盤上來。我給李可倒了一杯酒,道:「剛才你還沒說,你請什麼客人。」李可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只是聖上感念一些功臣最近辛苦,想要賜一桌宴席給他們,但又不願意太過喧譁,所以令我在外面請客。」我訝異地道:「也是今天麼?」李可給我倒了一杯酒,道:「正是!」我握著那杯酒,道:「那我今天約你的時候,你為什麼又不說?」李可微微一笑,但卻不說話,我的臉不由一熱。後面不用多說了,酒自然喝多了,李可要兩邊走動,他喝酒一如以往,飲酒如飲水,我真不知道他這個說書先生又怎麼會如此能飲酒,想必是天賦如此,難為了我這個整日裡花天酒地的人不多一會兒就喝得酸熏熏的。我把著酒壺,看著窗外的月色,大著舌頭跟李可笑道:「我到今天才算明白,什麼叫做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現在我不但看你是三個,連月亮都是三個,怪不得我一直納悶,我數來數去,今天才數出三個來,原來是詩人喝醉了。」說完,我拍著桌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