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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過午夜,我便全身滾燙,生起病來,元寶慌張地帶著肖允才來。不多一會兒,又來了一人,只聽肖允才在我的耳邊輕聲道:「王爺,我們帶了一個醫師在身邊,您無需擔心,他會繫心醫治你!」我心中暗歎這肖允才真是個一等一看管人才,醫師不多一會兒就開了一付傷寒藥過來。醫師都帶來了,想必尋常的藥材他們也都有準備,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端著藥湯進來。我擺了擺手示意元寶過來伺候,元寶端著藥湯過來,掀開紗帳,將我扶了起來,小聲嘀咕道:「真是白受罪不是?」我微微一笑,悄聲道:「你喝!」元寶嚇了一跳,但是我掐著他的手腕,用眼睛瞪著他,元寶無奈只好一口氣將藥湯喝下,然後擦了擦嘴,端著空碗掀開紗帳又走了出去,道:「藥湯王爺喝了,讓你們的醫師記得等會兒過來再瞧瞧!」帳外的人連聲應是,端起空碗退了下去。我長出一口氣,躺了下去,人看著紗帳底上的楠木架子,喃喃地道:「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隔了一日,我燒得就更厲害了,眼前一片金花,人都有一點看不太清,只覺得身邊的人似流水一般來了又走,元寶低低的抽泣聲,我迷迷糊糊地道:「元寶,我下江南遊湖,你又哭什麼,沒帶你麼?」醫師在一旁道:「王爺這般高燒不退,只怕是重症,務必要送回宮,請御醫會症才行!」肖允才低聲道:「太后吩咐了不能離開這裡!」醫師道:「那肖大人您看著辦,倘若不送王爺離開這裡,只怕他就要命喪於此!」肖允才與那醫師邊議著邊離開了房間,元寶喃喃地道:「王爺,值不值得如此?!」「江南花好,不負所望。」我微微一笑道。又拖了一日,我自然還是高燒不退,終於有人進來,將我從床上抬了下來,放到擔架上,然後又被抬到了馬車上,我長出一口氣,總算可以離開這裡了。元寶一路都在給我擦試額頭,我燒得迷迷糊糊的,夢見紫式微握著我的手與我同寫了四個字「風流寄微」,人生於皇家,性命如浮萍,何以寄微。「王爺不行了!」元寶大聲喊道,他握著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元寶的手顫抖不已,掌心裡全是汗。「元寶……」「王爺,元寶在!」「我快死了,有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坦白一點告訴我?」元寶臉部抽搐道:「王爺你問,我什麼都告訴你!」「咱們庫裡,你到底藏了多少東西?」元寶哇得一聲哭了起來,道:「王爺,等您好了,我把錢都給你,你愛怎麼花怎麼花!」天,我等他這句話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快死了才等來他鬆口,可見人生之事,十之不如易者八九,重要的是不悔,倘使當中略略有一點遺憾也就罷了。比如現在,我沒能見著紫式微,終是有一點遺憾,但是我卻不悔。馬車突然一陣燥動,外面似乎動刀動槍了起來,我的眼睛整個都亮了起來,心中大喜,握著元寶的手道:「是不是他來救我了。」元寶微微掀起簾子,小聲道:「看不清楚,王爺,都穿著黑衣。」我頓時覺得病都好了許多,我大聲道:「元英在此!」我這話一出口,黑衣人立即朝著我們這輛馬車衝了過來,他們顯然做了非常充足的準備,人數也這邊的精衛多出不少,倘使依著莊園,裡頭有一些火炮,這些精衛自然難以攻克,但這是荒野,被這些人數多於他們,但驍勇不在他們之下的人一圍攻,很快就露出敗勢。肖允才突然轉身躍上我的馬車,想要趕車衝出包圍圈,我實在不想傷及他的性命,有心想要敲他一悶棍讓他就此退場,還沒起身,就見一個修長的背影一躍而起,也躍入了我們的馬車。他的身形極為熟悉,劍法也極好,肖允才確實是一個看管人才,但要論其它的,也果然是一個庸才,照面幾招便被挑去了長劍。那人一揚手,一劍劃開了肖允才的脖子,我都來不及喊一聲不要傷人性命,肖允才的屍體已經落馬而去。我又驚又怒,道:「你為什麼要殺人?!」那人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自己的面罩拉下淡淡地道:「十九王爺,別來無恙!」我睜眼才看清了眼前這人的相貌,不禁脫口道:「洛川尋!」洛川尋微微一笑,道:「是我,你叫我紫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