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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佛沒看到被丟在地上的陸展亭,隔了半晌才放下書,用手捻了一下燈芯,將燈調得更亮堂些,然後笑著問陸展亭,道:「陸公公今兒過得還行嗎?」陸展亭呵呵一笑,剛想爬起來,又被那個太監按在地上。亦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手,陸展亭立即起身,先扭動了下脖子,才笑道:「回太子話,今兒我整理了一下奴才剛搬入的屋子,見了屬下,聊了一點兒公事,下午看了點書,乏了剛想睡一會兒,就被帶來晉見太子了。」亦裕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老大一會兒,見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便嘆氣笑道:「都聽人說陸展亭撒謊猶如家常便飯,臉皮比城牆還厚,沒想到果真如此。」「你上午遊了御花園,喝醉了竟敢在御花園裡呼呼大睡,還驚了王妃的駕。不但不知道失禮,還胡言亂語。」「下午你敲詐了前去會你的下屬,發了一筆小財,於是出門惹事,好端端地把幹清宮的太監給打了,還替一個小太監捐了一個品級,是嗎?」陸展亭嘴唇一彎,咂了一下嘴,看他那神情似乎在說,你什麼都知道了,又何須問我。亦裕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覺得好笑,咬著牙道:「可我就喜歡你這張愛撤謊的嘴巴。」他這麼一說的時候,臉竟然一紅,眼神盪漾,他看著陸展亭的嘴巴,陸展亭心裡一陣發毛。他不知道亦裕又打算如何收拾自己。他剛往後退了一步,就被那幾個太監抓住,生生地將他按住跪倒在亦裕的面前,揪住他的頭髮。身後的太監顯然是會武藝,他的手在陸展亭的下頷一扭,陸展亭就只能無奈的張開嘴。亦裕一笑,輕輕撩開袍子的下襬,他下面竟然什麼也沒穿。陸展亭不由得嘆氣,心想普天之下,能在眾目睽睽中,把強姦做得如此優雅的大概也只有亦裕。亦裕冰冷的指尖輕輕滑過陸展亭的唇,沾了一下陸展亭嘴邊流下的清涎,又輕輕地將那根食指放在嘴裡。陸展亭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真的來了興致。他拼命掙扎著擠出一個「慢」字,亦裕見了便擺了一下手,那個掐住陸展亭下巴的太監放了手,陸展亭一陣乾咳,抬頭笑道:「奴才撒謊成性,太子自然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對不對?」亦裕微笑道:「自然,我很久以前就跟你說過,你遲早會落到我的手中,現在不是兌現了嗎?」「太子說過奴才需要修身養性對吧?」陸展亭嚥了一口唾沫,道:「所以奴才謹從聖命,奴才跟佛爺起誓打今兒起齋戒了,這肉絕對不能進嘴……」他嘆氣著連連搖頭。一瞬間亦裕的瞳子墨如點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怒到了極點。但他卻最終將下襬放下來,又坐回了椅子,拿起了書,淡淡地道:「陸展亭,你從今兒起搬到天字號書庫去住,以後會由我的小廚房給你送吃的。「從明兒起一日三餐頓頓青菜豆腐,我會提醒廚房可不要放一點油沫子,壞了公公的德行。」他轉頭對陸展亭笑道:「天字號書庫收了我不少最近看的好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想必展亭你會如魚得水。」幾個太監押著陸展亭從還沒有捂熱的榻上收拾了幾件衣物,陸展亭隨手抓了那茶葉筒子,幾個太監剛要奪下,他笑道:「茶葉,茶葉總是素的了吧。」那些太監又瞪了他幾眼,便推著將他一直送到了連著御花園的天字號書庫。陸展亭抱著包袱走進看庫的值室。天字號書庫收集的都是當今天子偏好的書,所以雖然叫天字號,其實卻是書庫中最小的一個,自聖武皇帝之後,這裡就不再單獨設太監看庫。陸展亭一進去就被裡面的灰塵嗆得連打了幾個噴嚏,他伸手拉了幾把蜘蛛網,笑道:「我又不是那唐三藏,又何須設個蜘蛛洞來應景?」他略略收拾了一下,便往榻上一躺,哼了會小曲,確定這裡的的確確只有他一個人,便自言自語道:「這也好,落得清靜。」可是過不了多久,突然聽到腹鳴聲,他不由得苦笑地揉了揉肚子,道:「我是齋戒而已,又不是辟穀,這會兒也該送飯了吧。」話音才落,便聽到有腳步聲,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道:「陸公公,飯菜來了。」陸展亭一喜,翻身下榻開了門接過食盒,往桌上一放,揮揮手打發了送飯菜的小太監。他開啟食盒一看,果然是一盤水煮青菜,一盤水煮豆腐,另外是一大碗飯。陸展亭一笑,道:「這亦裕倒也守信,說了青菜豆腐就是青菜豆腐,既沒有隻給我青菜,也沒有隻給我豆腐。」他一提筷子,夾了一筷青菜放嘴裡,笑道:「讓我嚐嚐御廚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