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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青輕聲問:「展亭,是不是很難受,那就這樣……」她的手輕輕包容住那半挺的器,不緊不慢地揉搓著。陸展亭那一刻覺得快活極了,又像難受到要死,他的腿無意識地在被子裡亂蹬著。蘇子青側過臉輕吻著他紅紅的臉面,道:「展亭,很快就好了。」當陸展亭在她手裡釋放,蘇子青看著指間那還不算渾濁的清液,似乎有一些傷感地嘆息道:「原來我的展亭已經這麼大了,以後我不可以再隨便亂脫他的衣服了。」陸展亭搖著頭,嘶啞地喊著,道:「她本來就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亦裕無情地在陸展亭體內撞擊,那種痛苦又讓他回到了現實,發現美夢已經完結,然而噩夢還未醒來。亦裕張著手,讓人替他穿上黃袍,看著床上半昏迷狀態的陸展亭,冷笑道:「展亭,你知道自己為何總是這麼一塌糊塗,因為你總是學不會二件事。一件就是恭順,另一件就是知道什麼不可為。」他說著已經將加身的繡金龍袍穿好了,整人個顯得精神奕奕、英姿颯爽。他轉頭吩咐貼身的太監,道:「小福子,等會兒叫個太醫來給他瞧瞧。」小福子連連點頭,又小聲問:「您看,是不是叫陸老太醫?」亦裕那雙細白修長的手指扣著領口,嘴裡則淡淡地道:「就叫王守仁吧。」王守仁是內醫院裡最不起眼的一個太醫,不大愛說話也似乎不善交際,他既不像陸家父子那麼享有美譽,也不像陸展亭那麼惡名遠播。他就像內醫院的擺設,不用的時候你常常會忘了他。可是正因他有這一些特點,反而讓一些人很容易想起他,特別是要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時。於是王守仁成了宮中很特別的一個人,他掌握了很多人的秘密,他不開口說任何人,任何人也不願輕易提起他。小福子發現王守仁還是一個謙遜的人,他的手搭在陸展亭的脈搏上,細長的眉紋絲不動,隔了好一陣才輕聲道:「陸大人,您這是被昨個兒的火嗆著了,有一點熱氣,無甚大礙,我給您開一個調理的方子。」他坐回桌前,龍飛鳳舞地寫了幾筆,然後又回到陸展亭的床前,道:「陸大人,這是我給開的方子,您看看有何不妥?」陸展亭接過方子,掃了兩眼,又還給了他。王守仁見他沒有迴音,便笑道:「陸大人,若是這個方子沒有錯處,那我就照方抓藥了。」王守仁揹著藥箱出門,進了內醫院,告了一個假,便一身青衣小帽的出去了。他穿過了兩個小衚衕,迅速地上了一頂綠呢轎子。他一上轎,轎伕便飛快地起轎在巷子裡左拐右拐,進了一扇硃紅漆門。那扇門看上去不是如何氣派,門口放了一扇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然而轉過了插屏,才發現裡頭樓閣重重,雕廊曲長,庭院深廣。兩旁亭臺樓閣皆是雕樑畫棟,遊廊上掛著各式精巧的鳥籠,畫眉、鸚鵡各式鳥雀應有盡有。王守仁似乎駕輕就熟,他一連穿過了幾道中門,到了主人家的後花園。院中假山嵯峨、池水蜿蜒曲折,山上建了一個別致的樓臺水榭,山下則是一方碧波水塘。王守仁拾階而上,進了水榭樓臺。樓臺中一老者正同一年輕人說話,老者正是陸傅峰,與他對面的年輕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簡衫,腰上繫了條銀白色的宮絛,他的面目同亦裕很有幾分相似,只是亦裕偏於俊美,他則顯得清雅。「奴才給主子請安。」王守仁一手撐地,單腿跪下給那年輕人行了一個禮。陸傅峰似乎有一些訝異,道:「王大人。」年輕人笑道:「他原本是我家生子的奴才(注),後來我見他人挺機靈也好學,就替他脫了籍。他如今做了官,還是改不了這稱呼,都說過他好幾回了。」他轉頭對王守仁笑道:「下次見了稱下官也就是了。」王守仁點頭應是。「皇上將王爺您給封了福祿王,從來只有福王,還沒有聽說過福祿王,他這什麼意思?」陸傅峰轉頭又迫不及待地接著剛才的話頭問話。那年輕人哈哈笑道:「福祿壽,福祿壽,他只許了我福祿,自然是說我亦仁少壽了。」他的話音一落,亭中的其它二人均臉色一變。亦仁微笑道:「今天我叫陸大人來,並不是要陸大人替我操心。」他轉頭問王守仁道:「展亭現在怎麼樣了。」「回王爺,奴才今天去看過了,陸展亭只是受了點熱氣。奴才想,這回他一定是迫不及待的等著王爺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