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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喝的幾碗藥可以暫時幫你保住元氣,我在最後一碗藥新增了西域曼陀羅花,你很快會覺得知覺麻痺,我再用針炙幫你進入睡眠。」縱然慧敏再硬氣,當她看到陸展亭手邊的銀刀也不禁面色微微一變,她突然緊緊抓住了陸展亭的手,由於握得過緊,指甲都嵌進了陸展亭的肌膚。她顫聲道:「若是你有半點……」陸展亭微笑道:「奴才就同你一起下黃泉,我準備了好些個笑話,想必皇太妃一定會喜歡!」慧敏不由得露齒一笑,陸展亭手起針落,慧敏立時便失去了知覺。陸展亭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蛛兒掀開慧敏的被子,解開她的衣衫。陸展亭道了一聲失禮,用手輕輕壓了慧敏鼓起的肚腹四周,操起了銀刀。蛛兒根本不敢去看,她的手抖個不停,努力把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陸展亭的臉上。她發現這位哥哥原來也是很好看的,他不是那種輪廓分明,丰神俊美的男子,甚至由於他總是一副懶洋洋的表情,以至於使得他五官的線條不是那麼清晰。但是他那總是半張半合的眼簾與偶爾專注的眼神,和那種帶有嘲諷調笑意味微微上彎淡色的唇,配合起來卻有種說不出的蠱惑力。陸展亭的額頭開始滲汗,汗水流過他小麥色的臉龐肌膚,滴落在他手背上,蛛兒還是痴痴地看著。陸展亭抬頭瞪了她一眼,道:「擦汗!」蛛兒慌忙拿起白色的毛巾,替陸展亭擦去了額頭上的汗。也不知過了多久,蛛兒替陸展亭擦汗的毛巾換了一塊又一塊,但是不知道怎麼地,她突然覺得就永遠保持這個狀態就好了。陸展亭突然籲出一口氣,手捧著一團東西丟在水盆裡。蛛兒不小心看了一眼,不由得一陣強烈的噁心,陸展亭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出去吐!」蛛兒強忍了一陣子,還是跑出去吐了個昏天黑地。等她撐著回來,看見陸展亭在像縫衣服似地,將他開的口子縫起來,她又跑出去吐了個肝腸寸斷。蛛兒在外頭打著嗝,看見陸展亭滿面疲憊地擦著手出來。「陸……哥哥……」蛛兒一邊打著嗝,一邊問:「娘娘什麼時候能醒?」「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醒不過來了。」「可是……陸哥哥……你不是有醫好的例子嗎?」「那倒是!」陸展亭轉過頭開心地說:「李貴妃那隻狗至今還活得好好的。」「呃……呃……呃……」蛛兒看著陸展亭越走越遠的背影拼命打著嗝。注:所謂家生子的奴才,就是家裡原有的奴才有了小孩,這個小孩依然是這戶人家的奴才,又喚包衣奴才,也叫家生子奴才。陸傅峰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大罵道:「這個小畜生,簡直不知所謂到了極點,完全不顧倫常禮儀,膽大妄為,不知廉恥!」他越想越氣,拿起一個杯子,又想狠狠砸過去,卻被人輕輕一抄接在了手裡。陸傅峰抬頭一看連忙惶恐道:「原來王爺駕到,這……這該死的奴才,怎麼也不通報一聲。」亦仁微笑道:「不用客氣,是我讓不用麻煩通傳的。」他今天穿了一件淡紫錦色長袍,外面罩了一件醬色的背心,襯得他的面板越加白皙,手裡搖了一把描金扇,更顯得風流俊朗。他身後跟了一位黑衣瘦臉的男子,目無表情,始終跟在亦仁的身後,隨著亦仁腳步時快時慢,始終保持著固定的距離,生似一個牽線木偶。亦仁在陸家的紫檀八仙椅上坐了下,含笑道:「是不是為了展亭的事?」「這個、這個……」陸傅峰長嘆一聲,跌坐椅中。「這件事我也聽了,雖說慧敏皇太妃能夠死裡逃生是一件好事,但是到底這裡頭違背了許多老祖宗的規矩。有幾位御史大夫都說要聯名上奏皇上要治展亭死罪,我正為這件事周旋著呢!」「這個小畜生不懂男女之禮,不懂尊卑之禮,草菅人命,治他的罪是屬應當!」陸傅峰恨聲道。亦仁但笑不語,他端過青花瓷碗,用碗蓋撇了一下上面的浮葉子,淡淡地道:「陸展亭生性狂放,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原本是情理。「不過,坊間都流傳說他的醫術如此高超,不愧是陸府的二公子,只是年紀輕,做事情毛躁了一些。」他這麼一說,見陸傅峰臉色一霽,便接著笑道:「年紀輕的人總會犯點錯,父輩兄長的也只好多擔待些了。」說著他便放下茶碗,說還有事到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