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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調查門外突然哐噹一聲，似乎椅子倒了，丁宇沒好氣地看著沈哥：&ldo;拜託你能不能不要講這種話，連想也不要，他能聽到！&rdo;沈哥尷尬地道：&ldo;真是，難道這人是蝙蝠變的……&rdo;聞慕陽已經慢慢地拄著手杖進來，抬頭道：&ldo;我要再聽聽那通電話。&rdo;丁宇看了一眼他，依言摸出手機，聞慕陽又道：&ldo;請把音量開到最大。&rdo;&ldo;你等著！&rdo;丁宇想了想跑了出去，不多一會兒拿了個音響來，然後將手機接了上去。音量放大之後，路星辰藏在音量中的顫抖也彷彿清晰了起來，聞慕陽的眼簾也似輕輕地跟著顫動。沈哥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兩個人，放到後面的時候，音響裡傳來了幾聲遙遠的鳴叫聲，丁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道：&ldo;是鳥叫，聞慕陽。&rdo;&ldo;林子裡會有鳥叫聲很正常吧……&rdo;沈哥有點困惑地說道。&ldo;聞慕陽？&rdo;丁宇沒理會他，而是看著聞慕陽。聞慕陽眨著眼睛，說道：&ldo;把這段倒回去，聲音再放大一點。&rdo;&ldo;已經是最大了，要不我們去總局那裡用他們的專業音響裝置？&rdo;&ldo;不用，重放一遍。&rdo;聞慕陽搖頭說道。再放了一遍後，聞慕陽說道：&ldo;是日本樹鶯……不，不……&rdo;他閉起眼睛撫了一下額頭，喃喃地道：&ldo;日本樹鶯即使越冬也只會經過華東，不會經過這裡，是遠東樹鶯。&rdo;聞慕陽抬起頭，儘管他的眼睛盲了，但卻莫名地讓人覺得他兩眼神采奕奕：&ldo;遠東樹鶯生活在低山1500米左右的次生灌叢。&rdo;&ldo;什麼是次生灌叢？&rdo;沈哥插嘴問道。&ldo;理解成二次發育的灌木叢吧。&rdo;丁宇長吁了一口氣道，&ldo;這個範圍小多了。&rdo;&ldo;聞慕陽，走吧，你家有地方招待我吧？&rdo;他轉過頭去問聞慕陽。聞慕陽只簡單地回了個&ldo;嗯&rdo;，沈哥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直嘆氣：&ldo;啊，就憑几聲鳥叫……丁宇，你這個警徽是真不想戴了吧？&rdo;丁宇一天一夜沒睡，洗完澡就倒在了床上，一覺醒來，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他打著哈欠從樓上下去，卻發現聞慕陽已坐在沙發上。他搖了搖頭，走近聞慕陽，說道：&ldo;你這是早起，還是晚睡啊，聞慕陽？&rdo;聞慕陽隔了一會兒才答非所問地道：&ldo;那天，如果……我沒有讓她傷心就好了，那樣她就不會早早離開了。&rdo;丁宇道：&ldo;聞慕陽，那個瘸子就候在你家附近，早走早碰到他，晚走也就是晚碰到他而已。&rdo;聞慕陽搖頭，慢慢地道：&ldo;不，你不瞭解路星辰，她是隻長角的母羊，手比大腦動得快多了，就擅長跟人打架，如果沒有其他的原因，怎麼可能……在自己的長處上輸給別人？&rdo;&ldo;你這到底是夸人呀，還是貶人哪？&rdo;丁宇失笑地搖了一下頭，&ldo;不過，你挺喜歡這位姑娘的吧……我是說路星辰。&rdo;聞慕陽微垂的眼簾猛地抬了起來，心裡像是有根弦驀地斷了，餘音震耳，而斷絃如同針一般往心臟最深處扎去，令人疼痛得想要彎起腰。丁宇早上的工作並不順利，一百公里的範圍，即使只搜尋次生灌叢也需要大量的人手，而且僅憑聞慕陽的聽力去執行也嚴重地缺乏說服力。&ldo;搜不到人，我負責，行了吧？&rdo;丁宇有點上肝火地對著電話吼道。他掛完電話，手機又響起，他接通電話大聲道：&ldo;誰？&rdo;電話那頭傳來了令人舒適的男中低音：&ldo;丁警官，我是聞慕庭，我聽說需要搜山？&rdo;&ldo;是，是啊，聞總，我們……正在協調呢。&rdo;丁宇有些尷尬地道。聞慕庭道：&ldo;我們這裡可以提供三十個人，都是經過一定訓練的保安人員。等一下我跟陳局再打個電話，看看聞思還有什麼能夠提供的。&rdo;&ldo;那……真是太麻煩你了。&rdo;聞慕庭溫和地說道：&ldo;警民合作是應該的，更何況丁警官找的是我的員工。&rdo;隔了一會兒，丁宇的電話就響了，他只聽到那一頭自家局長在咆哮：&ldo;找不到人，你就給我看水庫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