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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瘋子儼然是一名經驗豐富,善於出奇制勝的大將,再加上貴都對於亦裕的逃脫驚慌失措,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追查亦裕的下落上,自己又是身受重傷,已無餘力管其他的事,以致於才讓老瘋子所向無敵。可是老瘋子所帶來的震驚遠遠小於呼兒金家的陰謀。因此他還是瘋瘋顛顛地待在葛爾朗家,見到謝問柳回來,他立刻歡呼一聲,拖著破鞋衝過來將謝問柳一把抱起轉著圈子。博野與曾經共患難的家將也紛紛跑來探視,謝問柳被他們的熱情感染,想到數次死裡逃生,忍不住熱淚盈眶。謝問柳回來後才發現,不但是這些隨自己應考的家將對自己尊敬不已,上至葛爾朗下至普通的奴僕也是對自己畢恭畢敬。瞭解一番才知道,葛爾朗娶的霍金正是呼兒金的親生女兒,按理葛爾朗家是呼兒金九族以內,但東君已經頒旨免去葛爾朗家滅族之罪,除了著令霍金從即日起出城伺奉真神,其他的人一律豁免。葛爾朗還因為教子有方,而官升一級,任御都府,北國的御都府是一種掌握所有言官的要職,同時兼又有廣納賢士,直諫天聽的權力。這在北國,幾乎是文官所能達到的極限,是一個看似沒有實務,卻是權力極大的職位。惹得貴族羨慕無比,紛紛議論葛爾朗家看來要取代呼兒金家,成為北國第一貴族。自然謝問柳成了所有貴族巴結的第一物件,每天宴請的函件多如雪花,有的時候去了西家就去不了東家,謝問柳心中一煩,索性對外稱病不出。他其實也確實有心病,他到現在才想明白一件事,他沒有要亦裕賞賜官職,不見得就能置身是非之外,但多半是再也見不著亦裕了。每次午夜夢迴,他都能夢見亦裕穿著那身紫紅色的箭裝坐在龍椅上,烏黑的頭髮垂在他的頸間,修長的食指描著茶碗的邊沿,輕描淡寫地問他,要金子,珠寶還是當官?每次謝問柳都會在睡夢中衝口而道當官,我要當官,我要留在你的身邊。可是醒來,依然是葛爾朗家的房間,外面竹影婆娑,似在搖晃著皎潔月色,掉落一地的白露。謝問柳每每鬱悶地長嘆一聲,翻了一個身繼續昏昏沉沉的大睡。隔了幾天,呼科慶來找過他幾次,謝問柳見他吞吞吐吐,說了半天才知道他看上了土拔家的小姐,聽說他們二公子已經幾次邀請謝問柳前去赴宴,便問謝問柳可否帶他前往。謝問柳一拍他的肩膀說這又不是什麼難事,不如在家設宴邀請土拔家兄妹前來,這樣也方便安排他們單獨相處。呼科慶聽著激動不已,連連稱自己去安排,謝問柳轉念一想,不要請了西家,不請東家。於是將前陣子來邀請自己的信函翻出來,給所有邀請過他的家族都去了一封邀請函。葛爾朗家第一次舉行這種盛大的宴會,府裡上上下下忙了個底朝天,呼科慶特地吩咐將後花園重新裝修一新。宴會的那一天,那些豪門貴族的人未到,禮物卻擠滿了謝問柳的屋子,均是些極其名貴的非凡之物,更甚者有人在送來的珠寶匣中夾層裡放了大額的銀票。謝問柳最近一段時間的耳薰目染,知道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雖然愛財,但也知道這種錢萬萬拿不得,若是收了,必定後患無窮。春季開遊園會,是最近才從南國傳來在北國流行起來的,還保留著大量北國的特色。沒有牡丹菊黃,桃園竹林,北國臘梅花期長,因此園內處處梅花開。若有風吹過,便會飄落幾朵昨夜的春雪,有時伴著梅花四處飄揚,乍一眼看上去,都潔白無瑕,卻有暗香浮動,讓人疑是落了一地的香雪。花樹下烤架上是鮮牛羊仔肉,在火光上滋滋流著香油,飄出的肉香與臺上的酒香,園內的花香交織在一起,人未到便已經覺得喧鬧無比。不一刻,葛爾朗家車水馬龍,來的都是豪門貴族家的繼承人,謝問柳與呼科慶親自在大門口迎接,倒是讓來人都受寵若驚了一番。不過讓呼科慶和謝問柳始料未及,來賓中還有大量的女子。北國女子素來野性,好奇新冒出來的英雄,自然要搶著第一時間打量一番,於是與家兄麼弟一起來做客也就不稀奇了。她們見謝問柳只不過是一個樣貌老實,略為清秀的長相,遠非她們心目中身材魁梧,威猛的好漢,不禁都有一些失望。謝問柳安排來賓坐定之後,先取過酒飲了一碗以示歡迎。北國人最喜豪爽,見他一番痛飲,紛紛叫好,女子心中也對他略略改觀幾分,卻不知謝問柳其實是想要行酒壯膽。謝問柳一碗飲盡之後,只覺得腹中一熱,藉著酒膽一拍桌子沉臉道:&ldo;我謝問柳將眾位請來,是誠心跟各位交朋友,若是合得來,以後便是兄弟,可惜我在眾位心中始終是一名磨豆腐的小子對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