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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坐了一會兒,起身回到院子中,摸索著將泡好的豆子放進磨子中,道:&ldo;歸雪,開工啦。&rdo;一匹原本是白色,現在已經分不清顏色的老馬立刻踱了過來,它在前面拉,瞎子在後面推,歸雪突然不拉了,鼻子裡哼哼地發出了親膩的撒嬌聲,瞎子呆呆地站在了那裡,有腳步聲慢慢地走近。隔了一會兒,瞎子突然輕嘆了一聲,道:&ldo;別哭了,眼淚滴進磨子裡去,豆腐就酸了。&rdo;黑衣人流著淚輕輕撫摸著瞎子的眼睛,問:&ldo;你說過喜歡我的相貌,如今你看不見了,還喜歡我嗎?&rdo;&ldo;喜歡的。&rdo;&ldo;為什麼?&rdo;瞎子笑了,道:&ldo;因為喜歡啊,因為你是亦裕,我是謝問柳。&rdo;亦裕與謝問柳並肩坐在黑夜的星空下,亦裕看著在暗色裡飛舞的螢火蟲,道:&ldo;如果我不是北國的君主,我們就是這個村子一對磨豆腐的人,你會不會更喜歡。&rdo;&ldo;你喜歡的,我都支援。&rdo;&ldo;可是我想知道你喜歡的。&rdo;&ldo;其實……能待在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歡。&rdo;&ldo;問柳……&rdo;&ldo;嗯?&rdo;&ldo;其實……不管你是當將軍還是當磨豆腐的,我都喜歡。&rdo;冬日之後,總是春天,北國的春天也許來得較晚,可總歸會來。滿山遍野的蒲公英被春風一吹,漫天的飛絮,遠處傳來牧童的短笛聲,清脆悠揚,暖色霽光下有尋常人家,茅屋蘺舍。尾聲五六月間的南國已經微有熱意,皇宮裡一個赤腳的年輕人躺在椅中一邊咬著手中的葡萄串,一邊看著書,突然門外有人報皇上到。他慌忙丟了手中的書,卻依然翹著二郎腿吃著葡萄。亦仁進來,微笑道:&ldo;展亭,在做什麼呢?&rdo;椅中的年輕人不高興地道:&ldo;我都說讓你去看看大夫,腦子就是不行,明明看到我在做什麼,還愣是問我在做什麼。&rdo;亦仁被他一通搶白,也不生氣,仍然溫柔地道:&ldo;你覺得無聊嗎,不如我教你認字吧!&rdo;&ldo;不要,吃吃喝喝才不無聊,識字做什麼?&rdo;&ldo;你過去可是個大才子。&rdo;&ldo;那我現在怎麼不是了呢?&rdo;亦仁嗯了一聲,有一點討好地說:&ldo;我們不談這個,來,讓我抱抱你有沒有重一點!&rdo;他說也不顧陸展亭拼命反抗將他抱在懷中,然後將頭埋在他的頸脖,隔了一會兒,陸展亭只好無奈地道:&ldo;你到底要不要教我識字?&rdo;亦仁微微一笑,道好啊,然後還是將陸展亭摟在懷中,握著他的手在宣紙寫了展亭兩個字,笑道:&ldo;這兩個字叫展亭,是你的名字。&rdo;陸展亭半垂著眼道:&ldo;可是昨天你明明說這兩個字叫亦仁。&rdo;亦仁一愣,見他不高興,只好道:&ldo;是,是,是叫亦仁,我寫錯了!&rdo;陸展亭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道:&ldo;你到底識不識字?&rdo;亦仁輕嘆了一口氣,握著他的手又寫了亦仁兩字,然後道:&ldo;這兩個字叫展亭。&rdo;陸展亭悶聲不吭。瀋海遠在門外咳嗽了一聲,亦仁淡淡地道:&ldo;進來!&rdo;&ldo;聖上,北國送來公函。&rdo;亦仁接過來拆開來一看,隨即嘆息道:&ldo;唉,這十七弟居然想向我求救,可是他不知展亭已經失憶了,我上哪再去給他找一個神醫呢?&rdo;他說著眼光瞥了一眼低頭握筆的陸展亭,道:&ldo;展亭,你要是恢復記憶就好了,你還記得一個叫謝問柳的年輕人嗎,他的眼睛被劍氣傷了,他現在在莊家,想請你過去救治,十七弟還拿三座城池來換,可惜了,我挺喜歡那個年輕人的,我好像記得你也挺喜歡他的。&rdo;陸展亭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道:&ldo;我累了,要休息。&rdo;他說著就離開了亦仁,爬上了榻,亦仁連聲道:&ldo;那你睡,我不打攪你了。&rdo;等他一走,陸展亭立刻爬了起來,拿出一塊布,抓了幾件衣服,換上太監的服裝,從窗戶爬出去,一路小跑出了宮,一聲口哨,一匹黑色的駿馬便揚蹄而來,他一翻身上了馬,立刻消失在東北方向。從宮門口現出兩個人影,瀋海遠哼道:&ldo;早知道他裝失憶,偏聖上有這個耐心和他假戲真演。&rdo;亦仁看著他的方向微微一笑,掏出一份公函,笑道:&ldo;去吧,好好保護他,快去快回,另外把這份公函帶給亦裕,就說他登基我不曾送過賀禮,如今這三座城池就算我補送給他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