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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宇真將那隻乾淨、指甲修剪整齊的手伸給他時,曾雨森居然還看了那隻手老半天,才慢條斯理地將手遞給他,捏住葉宇真的指頭前端晃了晃,然後趕快縮回了手,生怕葉宇真弄髒了他的手似的。許安林見他這麼沒禮貌,心裡又氣又無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葉宇真卻沒有半點不悅,相反對曾雨森這位表哥似乎還特別客氣,不但親自將他迎進了大廳,還跟他們閒聊了半天,方才匆匆出門迎賓。大廳裡的名流大多相識,對曾雨森與許安林這對不速之客頗為好奇,又見葉宇真居然對他們如此客氣,不由對他們的來歷更加關心,有幾位立刻擇機上前建交。「您好,我是hsc銀行的godern,很高興認識你。」「您好,我是倫敦西一o三號的曾雨森。」「倫敦西一o三……我記得那裡是住宅區,曾先生是地產商嗎?」「不是。」曾雨森認真地說:「因為那裡是我最值錢的產業,godern先生您報上了最值錢的產業,我只好也報上自己最值錢的產業。」許安林臉漲得赤紅,跟著那位銀行家一起尷尬,他連忙說道:「godern先生,我與葉宇真學長同畢業於賽莫菲爾德男校,僅此而已。」等那些來建交的人匆匆走了,許安林才咬牙切齒地道:「曾雨森,我拜託你能不能少玩一天的花樣!」曾雨森不答,只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許安林不由得有一些後悔與曾雨森同來,無奈的是葉家居然會邀請曾家的人來參加葉老爺的慶生華誕,卻是很有一些匪夷所思。這個晚會說起來葉老爺是主角,但是穿著一身中式綢緞長袍的老人,明顯急於向各位名流介紹自己的孫子,顯然一夜之間葉宇真就會成為英國上流社會的一分子。葉宇真談吐優雅,舉止得體,輕易間就得到了名流們的認同。許安林站在大廳的一角,也很為這位學長感到高興,而葉宇真常常每隔一些時候就會用目光向他們打招呼,即便他穿梭於人群當中,也絲毫沒有讓許安林覺得他冷落了他。許安林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能吸引人目光的人,宴會上許多人時不時的打量他,低頭小聲竊竊私語。這些名流自然知道禮貌,所以大多隻是側目而視,很快的掃過。對於這些目光,許安林早就司空見慣,再多的人側目他也是面無表情,只是偶爾會與葉宇真視線一碰,微笑回禮。舞會開始後,也有幾位或高@或玲瓏的各式美女前來含笑打招呼,問可否與許安林跳支舞,都被許安林不好意思的婉拒了。「你不會跳舞?」曾雨森又掏出了煙盒。「我念的是男校。」許安林挺起胸膛拉長著臉回答,他轉頭看見曾雨森手中的煙盒,皺著眉道:「別在這裡抽菸!」「讀男校也不是不可以跳舞。」曾雨森含笑道,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煙盒,將它收了回去。他們倆正說著話,葉宇真走了過來,大廳裡高吊著的水晶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泛著一種柔和的光澤。「安林,跳支舞。」「學長……我不會跳舞!」許安林臉有一些紅,鼻尖也冒出了小細汗珠。「沒關係,來吧,我教你!」葉宇真衝曾雨森點了點頭,就拉起許安林的手滑入大廳舞池,他巧妙地將許安林帶到一個光線不算很透亮的角落,在那裡慢慢地教他移動腳步。但是許安林還是備感緊張,整個人僵直的跟個木乃伊似的,接連二三的踩到葉宇真的腳,這下子讓他更緊張。曾雨森突然噴笑了一聲,他慢慢走近樂隊,微笑著對領隊說:「剛才葉少爺讓你演奏《porunacabez》。」領隊連客氣地問:「這首華爾茲曲還沒有完,就換探戈嗎?」「是的,立刻!」舞跳到一半,突然間音樂換了,大廳裡的人都有一點詫異,曾雨森很自然地從葉宇真手中將許安林接走。曾雨森微笑道:「還是讓我來教你!」他說著帶動許安林往舞池當中滑,然後輕聲道:「左,右,左,右,擺一擺,左,右,左,右,擺一擺……」他笑道:「很有天分嘛!」許安林面紅耳赤,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不硬著頭皮上,心裡恨不得咬曾雨森一口。音樂的高潮部分很快就來了,他見曾雨森朝他擠了一下左眼,輕笑道:「你只要瘸著一條腿就好!」許安林被曾雨森帶動而飛快的旋轉著,只轉得頭暈眼花,等舞曲完了,他還是瞬息失明,等眼前的事物不再旋轉了,才看見曾雨森與自己站在大廳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