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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一位英俊的金髮男子走進了茶樓。塔爾法亞是一個不大的海濱小鎮,鎮上最顯眼的就是這一座茶樓,夾雜在一片賣水果蔬菜的攤車中間,賣的是地道的阿拉伯檸檬綠茶。水,在北非是極貴的,即便相對富裕的摩洛哥,因此茶樓的費用也是極為昂貴的,能進茶樓飲茶的多是當地的富人。比如眼前這個英俊的金髮男子,其衣著極為時尚,穿的是法國籍摩洛哥設計師agnesb的作品,時尚但又很有摩洛哥的當地特色。精緻的服飾再配上他白皙的面板、分明的五官,很有一種貴氣。他見曾雨森一直在衝他微笑,也轉過頭來微笑示意。安德魯見曾雨森兩眼桃花,嘴裡冷笑地道:「我還以為你只會見了許安林發春呢,沒想到……」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不屑地道:「這不是跟葉宇真一個款式嗎?同一款的,我還是覺得葉sir比較漂亮。」那個金髮摩洛哥的年輕人一見安德魯,卻不由的眼睛一亮。曾雨森將手突然搭上了他的手背,慢慢撫摸著,嘴裡慢條斯理地道:「葉少那是馬戲團裡的野獸,籠子裡關久了,外表看起來溫順,但是內心裡的獸性一直在咆哮,咬起人來,只怕比放在外面的野獸要兇猛得多。」安德魯倒抽一口冷氣,連忙將曾雨森的手抖掉,低聲道:「你該不是很久不辦事,太飢渴了吧?」曾雨森見那年輕人站起匆匆離去,收回手端起茶微笑道:「記得,別去碰葉少!」安德魯冷哼了一聲,道:「我為什麼放著奶油不吃,要去吃奶牛?何必要挨那一蹄子。」「正解!」曾雨森指了指安德魯。「說曹操曹操到了。」「嗯?」「中國話,就是說誰誰就到了。」曾雨森微笑道。「葉宇真?」安德魯一句話才出口,一排槍響了,打得他跟曾雨森兩個人只好在椅子當中爬行。「shit!他這頭奶牛怎麼出了柵欄找到這裡來的?」曾雨森好笑地道:「因為是我告訴他的。」安德魯都來不及大發雷霆,脖子後面已經頂上了許安林的槍。葉宇真指著曾雨森的頭頂,冷冷地道:「這一次還要賭什麼?曾雨森。」許安林看著曾雨森,他的劉海有一點亂,半遮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好了。許安林忽然希望曾雨森會看向自己,可是又害怕他看他。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多慮了,曾雨森根本連瞧也沒瞧他一眼。過去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曾雨森的目光都會不由自主地去追隨他,即便那是一種偷偷掃視的目光,許安林還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可是現在,曾雨森也不是刻意不去看他,而是似乎對他整個人都很漠視。許安林有一刻頭腦當中亂糟糟的,迷糊當中他只聽曾雨森笑道:「葉少……看到茶樓的門了嗎?」「怎樣?」「你如果能把我押解出這個門,就算你贏。」葉宇真氣極反笑,道:「好,這一次要是還有變故,我就記得先打爆你的腦袋,落袋為安。」曾雨森微笑了一下,他眼睛閃爍有光,葉宇真猛然將他推了一把,押著他朝門外走去,他用槍抵著曾雨森的背心,整個人貼著他的背。曾雨森身上有一股乾淨的肥皂味,不知怎麼葉宇真忽然覺得腦中有一陣恍惚。彷佛回到了兒童的時代,他們待在葉家書房裡,當他站得離曾雨森很近的時候,也能聞到一股乾淨的肥皂味,心中掠過一絲詫異,這麼髒的小孩,身上怎麼會有肥皂味呢?如果當時他接受曾雨森成為朋友,那麼他又會成為怎樣的葉宇真呢?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槍拉保險栓的聲音,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伏倒,他與曾雨森立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曾雨森悶哼了一聲,吃痛地道:「葉少真是訓練有素,你有我這個盾牌,何必那麼費勁要伏倒呢?」葉宇真也是一刻驚愣,但是他還來不及去想為什麼,就看見一排的阿拉伯人舉著重機槍對著他們,所有在場的人都不得乖乖的將槍交出。曾雨森爬起來,見為首的是一個穿黑色阿拉伯袍的男子,有一點張嘴結舌,似乎哪裡弄錯了。安德魯則嘆了口氣,將鬍子拉下道:「如果你認為我是賓拉登,你們就錯了。」葉宇真見他在這種情況下,還在開無聊的玩笑,冷哼了一聲,用純正的阿拉伯語問:「請問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