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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真看到這一幕嘴角一彎,他的相貌不似許安林這般精緻,但卻是非常英挺,五官分明,令他看上去很有氣質。即便是冷笑,似乎葉宇真做起來也不會失去他的優雅,他拉開衣領輕聲道:「魚兒已經入港,準備收網。」許安林看著那黑衣男子,初始也略有些緊張,但見那男子看著窗外的景色,卻不過來主動接近他。他也耐住性子,不主動去打招呼。葉宇真等了約二十分鐘之後,突然聽到一陣密集的槍響,他的臉色一變,只見倫敦眼一個包廂著地了,門一開裡面一陣煙霧繚繞,孩子們尖叫著衝出來。一個黑衣人抱著保險箱衝了出來,速度極快,一下子就混入驚慌的旅客群中。葉宇真舉了一下槍,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收起了槍,拉起衣領飛快地下命令道:「派一個人去看一下許安林的情況,其它人跟我追!」他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就朝著那人的背影追去。黑衣人沿著泰晤士河跑了好久,回頭一看非但沒甩脫葉宇真,反而讓他越追越近,臉上微露吃驚之意,連忙掉頭飛快的前奔。兩人速度極快,很快就從york街一直跑到了hay'sgalleria附近。那個黑衣人回過頭來,滿頭大汗搖著頭喘著氣道:「你贏了,我不跑了,可惜我是短跑選手,如果是長跑我一定能贏你!」葉宇真抽出槍抵著他的頭,也是喘著氣道:「將箱子放地上,用雙手抱著頭,快!我要看到你的雙手。」那黑衣人大吃了一驚,箱子頓時從手裡滑落在地,高舉雙手,道:「你們沒說比賽還要人命的,這是犯法!」「趴下!」葉宇真抵著他的腦袋道。黑衣人乖乖地趴下,哭喪著臉道:「是,我是想要一點刺激,但是我沒想過要這麼多刺激……」「你到底在說什麼?」葉宇真好不容易才平順了氣息。「比賽的規則明明是這麼寫的,以鞭炮為訊號,我如果抱著箱子能跑贏後面追的人,便算我贏,這樣我就能贏得一萬美金的獎金。」葉宇真咬著牙道:「你、是、誰?」「我?我是美國的短跑選手,我入過雪梨奧運會四百米短跑前六名,真的,我只是好多年不訓練了,我以後一定跑得更快,饒了我吧……」葉宇真將信將疑地摸了一下保險箱的扣子,見裡面是一堆廢紙,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旁邊的石欄,罵了一聲shit,接著連忙拉起衣領命令道:「快!不用過來了,都回倫敦眼!」許安林被銬在倫敦眼包廂裡的長凳上,他看見葉宇真苦笑了一下:「他身上捆綁著炸藥,這麼多小朋友,我無法反抗!」葉宇真替他鬆開手銬,安慰道:「是我指揮失誤,我被引開了,沒想到原來有同樣的兩批兒童分別在不同的兩個包廂。」「你一定……沒有計算過坐倫敦眼的時間,從包廂關門到開門,坐完一趟需要三十分鐘四十秒。」許安林輕微嘆了一口氣說。葉宇真一愣,失笑道:「沒想到安林原來數過坐倫敦眼的時間。」「不是我,是曾雨森。」許安林淡淡地道。因為那次曾雨森站在門口對他一臉陶醉的講:「我跟小林林從地上到天上再回地上,一共是三十分鐘四十秒。」許安林想到此處,苦澀的一笑。葉宇真沉默了會兒,立刻拉起衣領命令道:「b組,立刻逮捕曾家年與曾雨森。」這個時候,曾雨森與他的父親還在西郊泰晤士河上的遊艇裡。曾雨森還是穿著他一貫的黑襯衣,坐在遊艇的甲板上看著落日。英國的天如果不下雨,陽光就會很明媚,亮麗到讓你想不起來它的雨天。而它的白天總是很長,晚上八點了,天空仍然亮如白晝。黑夜沒有如期來臨,有的時候給人的會是一種不安與隱隱的恐懼,比如現在。「幾點了?」曾家年拄著一根柺杖走了出來問道,他這幾年衰老的特別快,時間彷佛從他這裡崩潰似的,只不過幾個瞬間他就從一座山變成了一灘沙丘。「快八點了。」曾雨森看著河面隨口道。「怎麼還不來……」曾家年似乎喃喃地道。曾雨森突然笑了起來,他轉頭問:「老爺,你在等什麼?」他眼裡有一些閃亮的東西,「等國際刑警,還是根本不存在的鑰匙?」曾家年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老了,越老越對自己的臉部肌肉沒有控制力了。他急促地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