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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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老爺子生辰，張媽起了大早忙活，木沐跟豆沙也幫著做些事，不過每次張媽都把他們推出廚房。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就來了一撥人，手上都提著一些禮品，木沐站在院子一角落，並沒有上前打招呼，不是他不禮貌，實在是不知道該稱呼什麼，所以就迅速的拉了張媽這個知情人。&ldo;那個精瘦的是老爺的三兄弟喬福，兩邊的分別是他的兒子喬華，孫子喬成，孫媳李如，手中抱著的是喬樂，比豆沙大三歲。&rdo;張媽給木沐小聲說道：&ldo;後邊那位頭上稀疏的頭髮梳的整齊的是老爺的四兄弟喬海，笑的合不攏嘴的就是他的老伴……&rdo;&ldo;我都記住了。&rdo;木沐聽的有點暈，但還是認真的記了下來。大廳裡，幾人都在磕著瓜子，噓寒問暖，臉上都掛著笑。豆沙踮踮腳尖，嘀咕道：&ldo;哥，外公不喜歡這些人。&rdo;木沐動動嘴唇，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ldo;我也看出來了。&rdo;&ldo;要不我們出去吧？&rdo;豆沙仰頭小聲建議道。木沐搖搖頭：&ldo;這不禮貌。&rdo;兄弟兩人站在牆角，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今晚的電視劇，溫馨的氣場與大廳嬉笑的氛圍隔開了。老爺子突然說道：&ldo;木沐，木侑，你們兩個過來。&rdo;木沐跟豆沙正在聊的起勁，被這個聲音給嚇的愣了愣才走到老爺子面前，喊了聲：&ldo;外公。&rdo;&ldo;二哥，這就是蓮兒的孩子？&rdo;喬福深思著說：&ldo;長的倒是挺像。&rdo;&ldo;旁邊那個小娃是誰啊？二哥，他不是蓮兒的孩子吧？&rdo;喬海也跟著詢問。&ldo;木沐，木侑，這是你們三姥爺，那是四姥爺，旁邊的是四姥姥。&rdo;老爺子逐一的用手指了指：&ldo;大舅，二舅，那個是你們表哥表嫂，最邊上是你們表姐。&rdo;木沐跟豆沙一個個的打著招呼。&ldo;三姥爺好，四姥爺，四姥姥好，大舅好，二舅好，表哥好，表嫂好，表姐好。&rdo;&ldo;木侑比樂樂小兩歲。&rdo;喬福剝了糖紙，把糖果送到喬樂嘴邊，笑道：&ldo;樂樂，以後你要做哥哥了。&rdo;喬樂含住糖果，左邊臉頰鼓了一塊，偏頭不理睬豆沙。豆沙倒是很淡定的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中午吃飯的時候，幾人都坐下來明顯的有點擠。&ldo;外公，我和豆沙就不上桌子了，我們夾了菜在邊上吃是…&rdo;木沐端著碗遲疑著說。老爺子喝道：&ldo;坐著！&rdo;木沐跟豆沙只好坐在最下方的位置上，氣氛還算和諧，談著一些家長裡短，說著一些新鮮事。喬莉夾了雞頭遞到木沐碗裡：&ldo;木沐，吃塊雞頭，表姐希望你以後能出人頭地。&rdo;木沐低頭看著碗裡的雞頭，就算不看雞頭上的雞冠，他也知道是公雞頭，為什麼？因為這隻公雞是他幫著張媽一起殺的，對方是什麼意思？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木沐垂下雙眼，遮住了眼裡的複雜情緒，揣測的拿了筷子就要碰到雞頭。卻見豆沙夾了木沐碗裡的雞頭放到自己碗裡，大口的吃著，不理腳下踢著他的木沐，也不理桌子上的人看他的目光。&ldo;那是發物，木沐額頭上那麼顯眼的傷你們沒看到？還想要夾菜的人先動動腦子。&rdo;老爺子銳利的眼一掃。&ldo;是，二姥爺，我這不給忘了嗎？真是熱糊塗了。&rdo;喬莉露出愧疚的表情，站起身端了杯子對木沐說：&ldo;表姐給你賠罪了。&rdo;&ldo;表姐，沒關係。&rdo;木沐有點靦腆的拿了可樂跟喬莉碰杯，小眼彎彎的。喬樂吃了一點東西，就吵鬧著要出院子裡玩，喬成只好出去關了鐵門，確保喬樂不會跑出去才坐回椅子上。過了片刻後，豆沙拿腳踢踢還在吃著很歡的木沐，木沐側頭用眼神詢問豆沙，豆沙拿眼角戳戳老爺子。木沐反應過來，暗罵自己忘事了，他跟豆沙一起端了可樂起身敬著老爺子，木沐開口說：&ldo;外公，生日快樂。&rdo;豆沙在後面跟著說道：&ldo;祝您長命百歲。&rdo;老爺子臉上並無多少笑意，可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知道老爺子很高興，他們各懷心思的附和著說一些祝福詞。豆沙吃完了碗裡的飯，就把桌子上的骨頭抓到碗裡，跟老爺子說了聲，又在木沐使勁掐他大腿的情況下跟其他人打了招呼，離開桌子去找大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