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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粉加了雞蛋一起攪拌，揉成圓團放到油鍋裡炸的金黃的，脆脆的，香味從廚房飄了出來。豆沙踮著腳尖望著鍋裡的圓團，鼻子嗅著空氣裡的香味，想要再往前蹭蹭，木沐眼疾手快的抱住他：&ldo;別蹭了，再蹭你就蹭鍋裡去了，一鍋油直接把你炸了。&rdo;&ldo;奶奶，什麼時候能好啊？&rdo;豆沙衝著方如問道。&ldo;快了，先炸一碗，你們先吃著看看。&rdo;老爺子吃的很開心，也不知是因為這頓飯是方如做的，還是因為吃到了他記憶裡的菜，一頓飯下來，嘴角的笑總是藏不住的往外溢。木沐跟豆沙陪著方如聊了一下午，把趙家村的那點事全部說了出來，那些辛苦和勞累全部被他撇開，只把那些快樂留下了。晚上豆沙躺在床上吃著福滿多，牙齒咬的脆脆響聲跟電視裡的兒歌呼應，木沐看著豆沙那愜意的模樣，就想要去逗逗，他伸出手指在豆沙腳心撓著，惹來豆沙一陣哈哈大笑。&ldo;哈哈……哥癢……不要……癢…&rdo;&ldo;哥不癢。&rdo;木沐溫柔的輕笑著，繼續手下的動作。豆沙張嘴大笑聲在床上扭來扭去，泡麵渣子撒了一床，笑的都快抽抽了，木沐才放過他。&ldo;哥，我唱歌給你聽。&rdo;豆沙雙手雙腳纏住木沐，用額頭抵著木沐的額頭。炙熱的呼吸全部噴在木沐臉上，他笑眯了眼：&ldo;唱吧，哥聽著。&rdo;&ldo;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機靈，耳朵豎得像天線，聽著一切可疑的聲音。你磨快了尖齒利爪到處巡行，你給我們帶來了生活安寧。啊哈，哈哈哈黑貓警長！啊哈，哈哈哈黑貓警長…&rdo;邊唱邊用兩隻手在木沐身上打著拍子，小腦袋一晃一晃的。&ldo;進步很大，上一首歌你跑調跑到大西洋去了。&rdo;木沐捏了一下耳垂，笑道：&ldo;這次只跑到長江下游那裡。&rdo;豆沙張口在木沐的臉上咬下一串淺淺的牙齒印：&ldo;哥，你撒謊，老師都誇我唱的好。&rdo;&ldo;是，是，我弟唱歌好，長得好，學習好，對他哥更是好的沒話說。&rdo;木沐感慨的用手在豆沙頭上一陣亂揉，直到把他的頭髮徹底弄亂才收了手：&ldo;你在我面前明明就是一隻可愛的小羊，怎麼別人都說你是狼呢？&rdo;豆沙嘟囔兩聲從枕頭下面拿出他們的所有財產，跟個小財迷似的眯眼，精明的說道：&ldo;哥，這筆錢的數字不小呢。&rdo;&ldo;錢生錢才是最重要的。&rdo;木沐在心裡嘀咕，要是能買畫具畫畫賣錢就好了，只可惜……&ldo;哥，我們拿一部分錢去批發市場看看能不能批發點東西，週六週日出去擺攤吧，我看外面擺攤的有不少都是賣小玩意。&rdo;豆沙雀躍的在木沐身上晃動著。&ldo;別，外公會把我們劈了的。&rdo;木沐在豆沙的臉頰上親了一下：&ldo;先存起來，等外公有急用的時候拿出來，錢這東西，用處多的去了。&rdo;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筆錢拿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用處，就像是廢紙一樣可笑的躺在他們的口袋裡，有些東西用錢真的解決不了，比如枯萎殘缺的健康，比如走到盡頭的生命。豆沙哦了一聲跑下床把錢放到衣櫃最底層的衣服口袋裡，拿了本子爬上床遞到木沐面前：&ldo;哥，我寫好的作文。&rdo;&ldo;豆…豆沙…你確定你寫的是我？&rdo;木沐看完後有點心虛的合上本子問：&ldo;我有那麼偉大？&rdo;木沐心裡苦笑，其實他比誰都要自私，當初選擇收留豆沙，有多少成分是自己害怕孤獨，他都不敢去想，後來的相依相伴讓他知道有時候自私一點未必就是壞事。&ldo;哥，老師讓我們下星期在班上把自己心裡想的念出來，只有我能夠寫出來，他們都不知道我哥把拼音早就教會我了，字我也認識好多，數數我都會數。&rdo;豆沙在木沐懷裡蹭著：&ldo;以後我會努力讀書，賺錢養活你。&rdo;心裡暖暖的，癢癢的，像被羽毛拂過，木沐刮刮豆沙的鼻子：&ldo;唔，豆沙，你生日要到了，想要什麼？&rdo;&ldo;沒什麼想要的。&rdo;豆沙抬起嘴唇輕落在木沐的嘴角：&ldo;你給我煮個雞蛋吧，還是跟以前一樣，你吃蛋白，我吃蛋黃。&rdo;趁著木沐不注意，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很奇怪，他覺得他哥的唇軟軟的，甜甜的。這麼想著，他伸出舌尖緩緩的舔了舔嫩嫩的唇，微揚的眼角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