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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腳離開，鬱澤跟著，邊擦頭髮邊說，&ldo;想吃什麼？我給你做。&rdo;周子知繼續拿拖把拖掉地板上的水跡，&ldo;快九點了。&rdo;她忽然問，&ldo;你會做雞蛋餅嗎？&rdo;鬱澤俯身親她，&ldo;會。&rdo;他轉而去看手機，進入百度搜尋。周子知一時腦熱說的，都這麼晚了，吃什麼餅啊，她手腳麻利的把客廳收拾了去廚房，&ldo;開始了嗎？要不下次再……&rdo;她後半部分話在看見面盆裡的面米分時吞了回去。鬱澤的袖子往上捲到手肘位置，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雙筷子，不停攪拌麵米分，架勢熟練。&ldo;你出去，我的廚藝不外傳。&rdo;周子知，&ldo;……&rdo;背過去走了兩步，鬱澤喚她，&ldo;子知。&rdo;周子知扭頭，&ldo;嗯？&rdo;鬱澤眨眼，&ldo;沒事，就是叫叫你。&rdo;周子知嘴裡輕抽兩下，去浴室把鬱澤換的衣服拿出來，摸出他的皮夾和車鑰匙，將衣服一一放洗衣機裡，她站旁邊看著那些男性特徵明顯的衣服轉動，心情很平靜。說不上來，就覺得踏實。沙發上的手機傳來震動，周子知看到來電顯示，柳眉不易察覺的動了動，拿著手機去房間。那頭是鄭潔的聲音，&ldo;我聽說了。&rdo;周子知不奇怪，公司人多嘴雜，有心人總能聽出點想要的東西。&ldo;你打給我，是想說什麼？&rdo;周子知清楚，她和鄭潔再也不是嘮家常的關係，&ldo;有話就直說。&rdo;鄭潔也不墨跡，&ldo;安意如不是摔傷腿吧？&rdo;周子知不慌不忙，&ldo;這個你問錯人了，你應該問她本人，或者醫生。&rdo;鄭潔笑起來，&ldo;子知，我已經知道了，你沒必要跟我打官腔。&rdo;她在試探，周子知沒上鉤，&ldo;是嗎？你知道什麼？&rdo;一句反問讓鄭潔噎住，如同被人掐住脖子。她們曾經是同事，在周子知風光時，以為的瞭解還是有偏差。周子知說，&ldo;我有事忙，再見。&rdo;&ldo;等等。&rdo;鄭潔問，&ldo;喬總跟你透露了沒有？&rdo;她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ldo;我想繼續帶你。&rdo;周子知垂眼看窗臺的那盆常春藤，長勢驚人，霸佔了四周區域。據她所知，安意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鄭潔的脾氣在經紀人圈裡已經如同狂野生長的野草，貪得無厭。&ldo;喬總是找過我。&rdo;她說，&ldo;通知我會在幾天後給我安排一個經紀人。&rdo;&ldo;這樣啊。&rdo;鄭潔以為指的就是她，便按耐住欣喜說，&ldo;那你忙吧。&rdo;周子知輕笑，那笑意並沒有達入眼底。廚房有一聲脆響，她轉身過去，就見鬱澤蹲地上，碎了個盤子。周子知看看平底鍋裡的雞蛋餅，心裡暖呼呼的，她拿掃帚去清掃，&ldo;你起來，小心劃到手指。&rdo;鬱總一本正經，&ldo;是盤子不結實。&rdo;&ldo;……&rdo;周子知憋住笑點頭，&ldo;是，回頭挑結實點的。&rdo;鬱澤的餘光瞥她，&ldo;子知，你不會嫌我笨吧？&rdo;&ldo;不會。&rdo;周子知安撫不能接受一丁點挫敗的男人，&ldo;你很棒。&rdo;她笑彎了眼睫，&ldo;比我能幹多了。&rdo;這話聽著，好像並沒有得到安慰，鬱澤揉揉她的發頂，&ldo;餅做好了，你嚐嚐味道。&rdo;周子知拿筷子夾了一塊放嘴裡，&ldo;挺香的，好吃。&rdo;就是有點鹹。鬱澤神情愉悅，&ldo;那你多吃點。&rdo;於是周子知把那一整塊都吃了，夜裡口渴的厲害，起來喝了兩杯水。沙發上的鬱澤一條腿已經掉到地毯上，半個身子懸空，隨時都會摔下來，周子知不放心，伸手拍拍他的臉，&ldo;你往裡面躺躺。&rdo;鬱澤從鼻子裡發出帶著睡意的慵懶聲音，&ldo;嗯？&rdo;他的眼睛還沒睜開，大手已經把周子知拉到自己身上。&ldo;想我想的睡不著？&rdo;周子知緊挨著鬱澤，無法逃避湧上來的氣息，她開始掙扎。鬱澤啞著聲音，&ldo;別動，就抱一分鐘。&rdo;周子知聽到耳邊喉結滾動的吞嚥聲，手腳僵硬的跟木頭一樣，紋絲不動。正當周子知逼迫自己放空時，鬱澤低呵，&ldo;快走。&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