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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扯了扯領帶，笑道，&ldo;你還是不穿衣服可愛一點。&rdo;唐依依也笑，&ldo;謝謝總裁誇獎。&rdo;她坐到辦公桌上，姿態從容，不緊張，不拘謹，不激動，也沒有任何引|誘|挑|逗的舉止。像是在接一項工作。秦正用眼神在唐依依身上肆|虐，一道菜吃了二十多年，該膩了，想在菜裡看到新材料。可偏偏看不到。扔掉吧，又覺得桌上沒有這道菜，就缺了一塊。秦正放下搭在一起的腿，緩緩站起身，摸上唐依依的臉，往下，一把按住……工作完成，唐依依衣著整潔，踩著高跟鞋離開。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ldo;依依，你想要一個孩子嗎？&rdo;唐依依的後背僵了僵，她的臉色也是。正在她調整情緒去轉身，就聽到秦正說，&ldo;出去吧。&rdo;唐依依不做停留。她跟張小暉不一樣，沒那麼好的命。如果那年的小生命沒離開她，現在也快十三|四歲了，也許是出落的體體面面的小姑娘，也許是志氣飛揚的小少年。終究是沒有如果。她這輩子，都會羨慕張小暉。六個月的早產兒，存活率很小，只能希望張小暉的孩子也像他的媽媽那樣好運了。夜裡，季時在保溫室外面把張小暉硬拽回去。張小暉呆呆的坐在床上。看她那副樣子，季時煩躁的扒拉頭髮，把手指抄進去，狠狠的抓了抓。忍了又忍，沒有發脾氣，季時出去，平復完才回來。&ldo;喝水嗎？&rdo;沒回應。&ldo;要不要洗個臉？&rdo;還是沒回應。季時按住張小暉的後腦勺，咬了她一口。張小暉痛的蹙起眉心，她抽氣，&ldo;你屬狗的啊。&rdo;舔舔唇上的淡腥味，季時居高臨下的俯視張小暉，&ldo;你能不能聽點話？&rdo;他用的語氣近似操碎心的家長，教導頑皮的小孩。張小暉用雙手撐著額頭，半響，她說，&ldo;我就是想多看看寶寶，他在保溫箱裡，也不知道好不好，會不會孤單。&rdo;季時挺直的脊背彎下來，把張小暉的頭按在自己懷裡，&ldo;他在裡面比在外面好，沒有細菌，營養也不缺，醫生不是說了嗎，現在他的情況很穩定。&rdo;張小暉蹭蹭他的衣服，眼角潮溼。心疼的嘆息，季時嘴上說，&ldo;你又打算往我身上抹鼻涕眼淚了是吧，張小暉。&rdo;他剛說完，張小暉就抽鼻子了。&ldo;我沒見過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道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有沒有經常生病。&rdo;季時配合的說，&ldo;我聽我媽提過，說我生下來就很少生病，體質好，也不挑食。&rdo;張小暉說，&ldo;那寶寶一定像你。&rdo;&ldo;嗯。&rdo;季時的目光溫柔，&ldo;一定像我。&rdo;片刻後，張小暉悶聲說，&ldo;紙巾在哪兒？&rdo;季時拿了一盒給張小暉，盯著她腫的跟核桃一樣的眼睛，一時沉默不語。他真擔心張小暉會為此得那什麼抑鬱症。長長的嘆口氣，季時出去抽菸，抽完兩根菸，尼古丁的味道刺激了肺腑，他才能鬆懈少許。不能在張小暉面前露出一點擔憂不安的表情，不然張小暉就會越發焦慮。季時回病房沖洗過後，鑽被子裡抱著張小暉，他以為張小暉安穩了。沒想到之後的一連幾天，都發生了同一幕。以至於護士站值班的護士到點了就往張小暉的病房瞅。張小暉不能出去，季時把門關了，躺在她身邊，牢牢的禁錮住她。&ldo;幾點了？&rdo;&ldo;兩點了。&rdo;季時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想把懷裡的女人咬死。他嗅著她身上的味道，&ldo;你再偷跑出去一次，我就立刻給你辦出院手續，帶你去月子中心。&rdo;張小暉轉身，面對著他，&ldo;季時，你威脅我。&rdo;&ldo;我只是去看看孩子，難道這也不行？&rdo;&ldo;看是可以看，但是，&rdo;季時咬牙，&ldo;你非要一天看那麼多次嗎？&rdo;&ldo;難道你多看一次，孩子就多長一斤肉？&rdo;&ldo;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rdo;張小暉板著臉，&ldo;你給我從床上下去！&rdo;太突然了，季先生接受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