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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季時咬牙,&ldo;你竟然連我都忘了!&rdo;他伸手把張小暉臉上的眼鏡摘走,低頭逼近。張小暉看著陌生的面孔在她的瞳孔裡放大,她眨眨眼,還是困惑。季時的額角一抽,他從後槽牙裡擠出幾個字,一字一頓,&ldo;我是季時。&rdo;張小暉愣住了。她很難把記憶裡又瘦又黑,滿嘴跑火車,惹是生非的不良少年跟面前這個高大健碩,猶如經過上帝之手打造,荷爾蒙氣息濃烈的男人重疊起來。季時看著只到他胸口位置的女人,向從前一樣,捏了捏她的臉,&ldo;笨蛋。&rdo;多年不見,他可以一眼就認出來,這女人竟然把他給忘了。季時手上的力道加重,懷戀的手感。不是男人寵溺女人的輕捏,是真的純用力,不帶絲毫調|情和溫馨,就是壞學生欺負女生的那種。張小暉吃痛,本能去拍捏她臉的那隻手。在男人壞壞的笑裡,她想起來了。把她的臉當包子捏來捏去的,只有一個人,是個討厭鬼。再去看眼前的男人,張小暉的腦海裡就浮出了許多回憶,有關兒時,有關青春。上學的時候,每次張小暉在課堂上打瞌睡,季時都會裝成老師,敲她的課桌。她回回上當。先是一驚,然後條件反射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除了出糗沒別的。季時雖然機靈,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張小暉一逮到機會,就偷偷的把季時的鞋帶系在桌子腿上,看他氣的咬牙切齒。屢試不爽。那是初中發生的事,類似的多不勝數。似乎不幼稚一場,青春就沒來過。小學的時候季時就是一個熊孩子,張小暉被惹毛了,也是。有一次季時揪張小暉的小辮子玩,揪疼了,張小暉跟他鬧起來了,又抓又撓。季時一怒之下就把張小暉的紅領巾扔河裡去了,她拿石頭子丟季時,石頭子尖銳的地方把季時的眼角刺破了。後來季時的右邊眼角就有個小坑,看不太出來,摸下去的時候很明顯。高一他們又是一個班,又是同桌。班裡傳張小暉跟季時是一對,好上了,把他倆噁心的,直接去找班主任換座位,之後很多天都沒說一句話。所有記憶都停留在高二上學期。張小暉抿唇,她的青春裡佔據最多篇幅的竟然是季時。重新看回國碰見的第一個老同學,她從男人的眉眼之間依稀捕捉到她熟悉的桀驁不馴。季時也在看張小暉,馬尾辮揪成一個團,還是肉肉的,一副很好捏的樣子。他觀察到她一會皺眉,一會憋著笑,傻兮兮的。昔日相看兩厭,看彼此都不爽的兩個人闊別十年,都不再是當年的青澀模樣。他們長大了。那些嬉笑怒罵,無憂無慮,或輕狂或單純的年少光陰,都一一淹沒在了時間的長河裡。張小暉眯著眼睛,&ldo;把我的眼鏡還我。&rdo;季時舉高手臂。張小暉,&ldo;……&rdo;她踮起腳尖去夠,拽著季時的胳膊,氣憤道,&ldo;季時,你多大了,怎麼還這麼幼稚!&rdo;季時削薄的唇噙著笑,盡是愉悅。他的眉頭舒展,枯燥無味的生活終於有好玩的了。後面的青年驚呆了。臥槽!那是他接觸的老闆嗎?真幼稚。青年把張大的嘴巴閉上。他暗自琢磨,雖然不知道那個突然冒出來,長的清秀,敢對老闆拳打腳踢的女人是誰,不過,照情形看,和在老闆身邊出現的那些女人不同。幾分鐘後張小暉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的車送去維修了,希望問題不大。&ldo;放心,小問題。&rdo;季時轉著方向盤,&ldo;你當初怎麼突然就退學了?&rdo;張小暉垂下眼皮,&ldo;家事出了點事。&rdo;季時沒多問,他知道事情絕不會像張小暉的語氣一樣,那麼輕描淡寫。困擾了他整個高中時期的疑惑終於在多年後得到一個答案,還是從當事人口中聽的。&ldo;小暉,你現在在哪兒上班?&rdo;張小暉說,&ldo;黑石公司。&rdo;&ldo;黑石?&rdo;季時邊看路況邊說,&ldo;沒聽過。&rdo;&ldo;一個遊戲公司。&rdo;張小暉撓臉,簡單概括,&ldo;畫畫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