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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十年前的事了，他怎麼可能把一件件都記得？氣氛劍拔弩張。宋明修站起身，手撐著桌面，&ldo;季時，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回憶一下？&rdo;有求於人，他的姿態放低。&ldo;是嗎？&rdo;季時抽一口雪茄，&ldo;我想想。&rdo;宋明修坐回去，雙手交握。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辦公室的安靜帶著壓抑的意味。一支雪茄燃到盡頭，季時開口，&ldo;沒有。&rdo;宋明修猛抬頭，&ldo;沒有？&rdo;季時重複，&ldo;沒有。&rdo;宋明修一口咬定，&ldo;不可能！&rdo;季時挑高了眉毛，&ldo;難不成你以為我撒謊？&rdo;宋明修沉默不語，神情清冷。季時也沉默，他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看來張小暉昨晚和宋明修發生了什麼，連那年的事情都翻出來了。雖然他快成大叔了，但他目前的記性不錯，花點時間整理整理，能記住大半細節。季時確定，那天他有個親戚結婚，他被爸媽強拽著去喝喜酒，到很晚才回家。他壓根就沒見到張小暉，更別提把什麼信給他了。張小暉退學的事他也是聽老師說的，當時和其他人一樣，震驚，不解。季時記得在知道張小暉退學的當天下午，他就逃課了。特地跑去張小暉的家，門窗緊閉，他站在樓底下喊了很多聲都沒動靜，過了半個多月，不知道誰傳的訊息，說張小暉出國了。季時隨手拿起一份檔案，擺明了不歡迎宋明修繼續待著。椅子擦過地面，宋明修起身，淡淡道，&ldo;告辭。&rdo;他曾經做過調查，對季時詳細分析過，季時剛才說的是實話。那個事實宋明修不想面對。張小暉，你又騙我！電腦前的張小暉打了個噴嚏，她喝了兩口溫水，嗓子疼，鼻子不通氣，她感冒了。程方在發喜蛋，老婆為他生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兒，他早上就提著一大袋子喜蛋來公司，一人兩個，他發到張小暉那裡，叫了兩聲才有回應。張小暉的聲音有點啞，&ldo;謝謝程哥。&rdo;程方看看還是昨天那個進度的場景畫，又看看狀態不好的張小暉，他從嘴裡蹦出了一句，&ldo;這幾天還要降溫，衣服多穿點，不注意就會感冒。&rdo;說了，程方才發現他的話多餘。公司的女的有許多依然穿著小裙子，打扮清涼，走哪兒都能得到關注。張小暉好像很怕冷，防風服都套上去了，低調又隨意。阿嚏，張小暉拿紙巾揉鼻子，&ldo;程哥，你說什麼？&rdo;程方抽搐嘴，這心不在焉的程度……不是失戀就是丟錢包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程方說，&ldo;我那兒有感冒藥。&rdo;以張小暉的人品和處事風格，值得深交，工作上又有高水平高質量。不止程方，其他人對張小暉也很照顧，尊重。&ldo;不用了程哥。&rdo;張小暉咳了幾下，&ldo;我吃過藥了。&rdo;程方還想跟張小暉說兩句，就見沈奕經過，左邊臉上有好幾道紅痕，一看就是被指甲撓的，慘不忍睹，他本人的姿態淡定。&ldo;嘖嘖，誰那麼狠，把總監的臉撓成那樣？都成花貓了。&rdo;&ldo;我懷疑是家|暴。&rdo;&ldo;肯定是！我聽說總監的老婆特別兇，經常對總監又打又罵。&rdo;&ldo;不會吧？真的假的？&rdo;大家都在八卦，除了走神的張小暉。捱到中午，張小暉去了季時的公司。前臺打了電話，看張小暉的眼神瞬間有了三百六十度變化。她們在張小暉走進電梯後就按耐不住的小聲議論。&ldo;老闆的品味怎麼突然差這麼多了？&rdo;&ldo;不會啊，我覺得比上一個好。&rdo;&ldo;人家可是女神。&rdo;&ldo;素顏比不上剛才那個。&rdo;&ldo;上一個的身材把這個甩幾條街了。&rdo;那個前臺的話獲得其他人的一致贊同，老闆喜歡身材起伏大的，剛才那個就……&ldo;上次那個在老闆的辦公室待了七分鐘，你們猜這個能待多長時間？&rdo;&ldo;不會超過五分鐘。&rdo;剛走進辦公室的張小暉不知道她成為討論的物件，她認識領她進來的女人，就是在季時家門口見過的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