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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張小暉，你的頭是石頭做的嗎？&rdo;&ldo;……&rdo;張小暉揉著額頭，她白了一眼，你的胸口才是石頭做的吧。目光移向房間，張小暉的臉一抽一抽的。明明是一樣的標準間，怎麼她感覺季時這間跟她住的完全不同？呼吸裡有淡淡的氣味，消毒液裡混著煙味。再仔細看，張小暉的眼睛瞪大，這房間除了佈局，所有傢俱都換了，比起她那邊的粗糙，這邊精緻高檔。張小暉目瞪口呆。她是昨晚才住進來的，季時肯定在她後面。這麼短的時間，從安排到完成，效率也太高了吧。張小暉感覺呼吸的都是錢的味道。門砰的合上，她的神經一繃，自我保護意識猛地竄起。看出她的緊張，季時嘴上說，&ldo;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不會對你怎麼著的。&rdo;他默默補充，只是今晚不會。張小暉鏡片後的眼睛一眯，平時她不敢保證，以季時現在的狀態，倘若真頭腦發熱，想耍無賴，她可以全身而退。&ldo;行了，別腦補了。&rdo;季時指指桌前的椅子，&ldo;你坐那兒，無聊就玩電腦。&rdo;張小暉看季時的眼神像看神經病。&ldo;我帶了電腦。&rdo;&ldo;我這邊網速好，電腦配置也高。&rdo;季時輕抿唇，他的電腦除了自己，還沒其他人碰過，一旦決定將張小暉拉進他的領域，好像例外一個接一個。發現季時臉上頭上都是汗，一直弓著背，腰都直不起來，張小暉拿出手機，她覺得搞不好待會兒要叫救護車。然而她小瞧了這個男人的頑強程度。不但沒倒，還能折騰。沙發上的季時看著張小暉的背，&ldo;張小暉。&rdo;張小暉轉過去，&ldo;什麼？&rdo;看夠了，季時抬抬下巴，像只大貓，&ldo;繼續玩鬥地主吧。&rdo;張小暉，&ldo;……&rdo;玩了幾局，她就退出遊戲，無聊的隨便看了看桌面和幾個硬碟。張小暉滿臉驚訝，電腦裡都是資料，季時就這麼放心給她看？&ldo;你不怕我把電腦裡的東西偷出去賣給你的同行？&rdo;&ldo;你沒那智商。&rdo;&ldo;……&rdo;&ldo;張小暉，問你個事，&rdo;季時蜷著腿，&ldo;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叫張小暉？&rdo;&ldo;不好聽，難聽死了。&rdo;男人嫌棄，嘴裡卻翻來覆去的就是那麼幾句。張小暉捏著滑鼠，她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是他們收養的，這個名字是他們給未出世的兒子取的。從孤兒院領她回家的那一天起，張小暉這個名字就按在她頭上了。這些事她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思緒回籠，張小暉找了幾首英文歌。聽著歌，季時的眼睛眯成一條細長的縫隙，不能提白天表白的話題，他敢肯定，只要他提一句，張小暉會跑。什麼同學之間的情誼，什麼同胞友愛，到時候屁都不是。&ldo;小暉。&rdo;張小暉條件反射的回頭。&ldo;跟我說說你在國外的生活。&rdo;&ldo;沒什麼好說的。&rdo;&ldo;說說啊。&rdo;季時瞎扯，&ldo;我沒出過國，不知道國外什麼樣子。&rdo;張小暉也瞎扯，&ldo;到處都是人，高樓，大樹。&rdo;季時抽著嘴換了個姿勢。胃不那麼疼了，他撥出一口氣，又深呼吸，多了張小暉的氣息。&ldo;這幾首歌都挺好聽的，小暉，你再給我多下載一點，回頭我休息的時候聽聽……&rdo;不知過了多久，季時的聲音低下去，呼吸均勻。張小暉打了個哈欠，起身離開。門搭上，那點輕響滑進季時的耳朵裡，他醒過來，一個美夢就這樣結束了。季時睜開眼睛，坐到椅子上，伸手握住滑鼠，還有一點熱度，不排斥。他又把另一隻手放在鍵盤上，隨意敲點，也不排斥。之後，季時把張小暉碰過的所有東西都摸了一遍。 你卑鄙&ldo;這小姑娘真可憐，爸媽都死了，以後就剩她一個人了。&rdo;&ldo;聽說是為了出去給她買生日蛋糕才被大卡車撞的。&rdo;&ldo;是嗎？那不是災星嗎？我們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