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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幾天的低落後,我冷靜下來,繼續在族裡用實力給自己爭取尊重,後來我取代桑做了族長,不斷的殺戮爭奪。當我帶著自己的勝利成果去見那個人,他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過來,不再是以前的溫柔。聽到有人說他有了孩子,我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一個男人怎麼會懷孩子?可如果是他,不可能就會變成可能,我一直知道,他是與眾不同的。短暫的時間裡,我感覺自己在冰窖裡走了一圈,我的視線停在他跟伏風握在一起的手上,心裡有個聲音在咆哮,只要這個男人死了,他就是我的。我用了全部力量朝對方的喉嚨刺去,卻在霎那間,瞳孔裡放大的是另一張臉,無比熟悉,可揮出去的殺氣來不及收回,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眼睛裡的震驚。我傷了他。冽風颳的臉疼,眼睛疼,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滿腦子都被可怕的恐懼籠罩,他臉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觸目驚心,我慌亂的張張嘴巴,卻被一股大力席捲,眼前的景物倒飛。等我再次醒來,我好像忘了什麼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更不懂族裡放的粗石碗是誰的,又為什麼留著。後來部落統一,我開始實現自己接下來的一個個計劃,忙的連睡覺都沒有停歇過。七年,部落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當我給自己穿上那套盔甲,沒有人知道我臉上的表情是落寞的,我覺得應該要去跟誰分享,但我忘了。秋天的時候,桑舊傷復發,死前跟我提了一個名字,他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出那些往事,之後他帶著憐憫的目光看我,&ldo;是不是很痛苦……哈哈哈哈哈……塔木……你真……真……可憐&rdo;最後兩個字落下,他得償所願的閉上眼,慘白的臉上是得逞的笑。我知道桑的目的是什麼,他在報復,恨我奪了他的位置,也是在替他的阿公報仇,所以臨死前還計劃了這一出。那個名字就像是一把刀剮在心口,我開始痛苦的捂著頭,腦子裡模糊零碎的片段讓我陣陣發冷,我發瘋的跑去找依果,找族裡的老人,直到我的刀染了血,他們才跪在地上惶恐的說著那些事。我想起來了全部,那個被我遺忘的人。當我派人趕去熊氏,得到的是那人早就離開的訊息,我盯著面前的族人,對方目光閃爍,那一瞬間,我被扭曲的痛苦充斥,信以為是在嘲笑我的狼狽,於是我揮刀砍過去。站在血泊裡,我才恍然驚醒,我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我有幾個優秀的兒子女兒,妻子很賢惠,我親手建立了一個強大的王國,讓族人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如今我站在所有人都沒有到達過的高處,享受無數人敬仰的目光。但是我不快樂。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卑微的幻想著跟他的未來,現在我擁有了至高的權利,卻要開始懷念那少的可憐的記憶,直到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親自去了熊氏,不顧那些人的反對強行在那人住過的屋子裡待了好幾天,那人有了家,有自己的丈夫,有三個兒子,他不屬於我,從來都不。當年的山洞已經被茂密的灌木叢遮蔽,我站在洞口,一時有些恍惚,彷彿又回到過去,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他找到我,說難過的事總會過去。他是個騙子,有些事永遠過不去。失魂落魄的回到部落,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兩眼望著那個已經有些破舊的石碗發呆,妻子在外面敲門,她年輕的時候很活潑很吵,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鳥,現在年紀大了,反而越來越拘謹了,我知道她怕我。門推開一個縫隙,伴隨著晃晃悠悠的身影,傳來脆脆的聲音,&ldo;阿公,你怎麼哭了?&rdo;我看著我的小女兒,愣怔片刻摸了摸臉,手心裡全是淚水,&ldo;阿公做錯了事。&rdo;&ldo;唔,改過來不就好了。&rdo;&ldo;是啊……&rdo;我把女兒抱到腿上,固執的用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不讓她發現我臉上的悲痛。很久以前,那個飢寒交迫的夜晚,從那個人向我伸出手的一刻開始,我這輩子都是欠他的,我感激他,愛護他,可我在七年的時間裡忘了他,忘了最重要的人。我把自己的信仰丟了。所以我得到了神的懲罰,我會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那個世界很孤獨,沒有他。☆、53林一一家五口和大黑一家三口沿著村外的那條河一直走,沿途經過蛇氏,鷹氏,魚氏等多個部落,他們沒有落腳,這會又是冬天,無人在外狩獵,所以並沒有人知道有幾人和幾頭牛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