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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昊蹭的坐起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珠子，&ldo;紀……紀韶，你真和徐倩做了？&rdo;他越說越激動，&ldo;在哪兒做的？小樹林？這大冬天的，不嫌冷嗎？也是，動起來就熱了，你倆沒被人撞見吧？臥槽，你竟然是我們幾個裡面最先破處的，嘖嘖。&rdo;這才上大學不到一月，陳昊嫉妒的瞪紀韶，他的目標是半年內談個能帶的出去，帶的回來的，可以滾邊學校所有秘密地，現在被紀韶搶先了。塑膠盆在水池邊一歪，崔鈺站在陽臺看紀韶，&ldo;你要她了？&rdo;紀韶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語，有意逗他。他沒注意崔鈺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想哭，又呆滯。陳昊興奮的笑，&ldo;跟我說說，在哪兒？地上扎不扎？什麼感覺？徐倩呢？哭嗎？&rdo;&ldo;行了，打住。&rdo;紀韶太陽穴跳動，&ldo;冷的直不起來，什麼也不想幹。&rdo;他沒那種衝動。陳昊，&ldo;……&rdo;崔鈺擦臉的動作一滯，嘴角微微翹起，浮出的弧度埋沒在毛巾裡，無人發現。晚上睡覺的時候紀韶趴木板那裡，&ldo;崔鈺，你喜歡什麼樣的？&rdo;他回來的路上碰到社團的學姐了，向他打聽崔鈺，要聯絡方式，他搪塞過去了，沒給。崔鈺半闔眼皮，輕聲說，&ldo;會對我好的。&rdo;紀韶嘴角抽搐，&ldo;……就這要求？&rdo;崔鈺的脖子以下部位都在被子裡，從紀韶的角度看，只剩下一個頭。可能是心裡積累的壓抑太多了，詭異的感覺徒然暴漲。紀韶的喉結顫動，一把將崔鈺的被子掀開。崔鈺猛地撐開眼皮，&ldo;怎麼了？&rdo;&ldo;沒怎麼。&rdo;紀韶重新給他蓋上被子，往下拉拉，露出點鎖骨，&ldo;被子不要蓋那麼高，對呼吸不好。&rdo;等紀韶躺回床上，崔鈺睜著眼睛，看著陽臺，目光黑暗，沉寂。藝術系大一的課程不緊，專業課基本就是素描水粉。教水粉的老師是個留著一撮鬍子的中年男人，高高的，瘦出常抽大煙的味道，話很少，來匆匆去匆匆。班裡人更願意接受吳莉莉那種美女。柳晨越挫越勇，為了那點面子，吃屎都不能讓他冷靜了。漸漸的，大家遺忘了恐懼，忘了門衛張大虎這個人。上課，放學，談戀愛，逛街，打遊戲，大學生活就這樣悠悠哉哉的進行著。直到一天早上，廣場旗杆上掛著一個紙人，死人用的那種。紙人隨風飄著，所有人的心涼到了谷底。那天是二號，就是門衛死的那天。對於旗杆掛紙人一事，校方對外宣稱是有學生惡作劇。校內網爆了，各種猜測全都浮出水面，好像隨便揪出一個人都是福爾摩斯。紀韶這會沒心思看熱鬧，他站在女生宿舍一樓大廳，宿管阿姨板著臉，正一口一個不行。&ldo;阿姨，我同學真的病了，是她打電話叫我來的，我要上樓揹她上醫院。&rdo;宿管阿姨盯著紀韶，態度堅決，&ldo;那也不行！&rdo;紀韶皺眉，&ldo;我把學生證和身份證都壓這兒。&rdo;宿管阿姨翻開看看，還是不肯鬆口。紀韶給徐倩打電話，沒一會，徐倩就下樓了，面色憔悴，兩個黑眼圈印在眼瞼下面，眼睛有血絲，特別悽慘。宿管阿姨被她說動，放紀韶進去了。徐倩邊上樓邊說，&ldo;紀韶，小慧昨晚回來後又哭又叫，還把腿摔了，說不想活了，要自殺，我們都快嚇死了。&rdo;她們一晚上擔驚受怕，誰也沒睡。走在一邊的紀韶無法理解，只不過是分手，怎麼就想不開了。現在是寒冬，不存在有女生穿著清涼在走廊溜達的，但是徐倩還是在每一層都大喊了一聲。紀韶第一次來女生宿舍，好像並沒有以為的那麼幹淨，他隨意一掃，幾張床鋪上的被子枕頭不是隨意窩著，就是疊的松亂，還比不上崔鈺收拾的整潔。徐倩走到進門的第一張床鋪下面，&ldo;小慧，我們陪你去醫院吧。&rdo;縮在被子裡的女生翁聲說，&ldo;我不去。&rdo;另外兩個女生看她那麼固執，都在勸，往死裡把自己說的要多悲劇就有多悲劇，試圖給吳慧一點安慰。紀韶站在門邊，懶的插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