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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那個中年人被拖走,大家都以為他沒多大事,也事不關己,我親戚是個醫生,她說她懷疑那一下子已經把中年人打死了。&rdo;&ldo;親戚還去找列車員問那個中年男人的情況,但是沒有一個準備的回應,都被糊弄過去了&rdo;&ldo;沒過多久,不知道是誰說殺人了,大家都亂跑,然後通知是霧霾,車子停著沒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的死了,是磕在……&rdo;那人指指水池方向,&ldo;就那裡,當場就死了,後來又死了個列車員,就是把中年男人打死的那個……&rdo;一個老人忽然哎喲一聲,&ldo;就是今天啊,一月十七。&rdo;剛才說話的那人繼續往下說,&ldo;聽說每到這天,那輛車都會出現,在軌道上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do;大家鬨笑,&ldo;當然是假的啊,哪有那麼邪門的事。&rdo;聽著耳邊的話,紀韶的頭皮都要炸了。他僵硬著手一摸口袋,想摸手機。下一刻,他一臉驚悚的拿出一個布包,食指上還裹著張創口貼。那些人還在說笑,氣氛輕鬆活躍,空調的溫度不高不低,暖和。紀韶的肩膀被拍了一下,頭頂是柳晨驚喜的聲音。&ldo;這麼巧啊。&rdo;紀韶的額角一蹦,媽的,他快被拍肩膀拍的有陰影了。&ldo;你臉怎麼這麼白?不會是嚇到了吧?&rdo;柳晨哈哈大笑,他咦了一聲,&ldo;怎麼就你一個?崔鈺呢?&rdo;半學期下來,有紀韶的地方就有崔鈺,已經習慣了。突然只見到紀韶一個人,他還真不適應。紀韶本就拉緊的神經末梢一顫,旁邊的位置是空的,他抬頭看,崔鈺的包和皮箱都不在,難不成是他一個人?他現在已經開始分不清眼睛看到的,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接觸過的人,說過的話,以及那些恐怖的畫面還在腦子裡盤旋不下,散不掉,褪不盡。紀韶垂著眼皮看左手食指。真他媽邪門。以前十七年都風平浪靜,好吃好喝,世界就是他眼中的世界,怎麼上大學以後就開始死人,生日一過,各種詭異的事都出來了。好像早已鷙伏了很久,等著日子,日子一到,妖魔鬼怪全上趕著跑他面前。紀韶覺得過年的時候很有必要多給祖宗磕幾個頭。&ldo;臥槽,你這創口貼哪兒來的?&rdo;柳晨不可思議,&ldo;這可是十幾二十年前的樣式,我家……&rdo;紀韶猛開口,&ldo;你家也有?&rdo;&ldo;有啊。&rdo;柳晨說,&ldo;我爸戀舊。&rdo;他聳聳肩,&ldo;不過估計也不好用了,時間一放長,早過期了。&rdo;&ldo;對了,我買的……&rdo;紀韶眉毛一掀,&ldo;無座?&rdo;&ldo;當然是硬臥,誰要無座票啊,不得累死。&rdo;柳晨友好的又拍了一下紀韶的肩膀,&ldo;要不要去玩會兒?&rdo;玩個屁,紀韶捏了捏鼻樑,&ldo;柳晨,你爸媽都在家嗎?&rdo;柳晨奇怪的看紀韶,&ldo;在啊。&rdo;他撐著椅背,&ldo;不在家,還能在哪兒?&rdo;紀韶如遭雷劈,他笑的有點僵,竭力不讓自己的音調看出異常,&ldo;你媽媽也在?&rdo;這下子,柳晨就更奇怪了。什麼時候紀韶對他的事這麼關心了?平時在班裡,他們並沒有過多的交流,下課在宿舍也不多,也就老師去世那回。想到老師,柳晨眼中浮現難過的情緒。紀韶咳一聲,笑道,&ldo;我就隨便問問。&rdo;&ldo;是嗎?&rdo;柳晨非常懷疑。&ldo;是啊。&rdo;紀韶看過道,有意無意的岔開話題,&ldo;崔鈺怎麼還沒來?&rdo;柳晨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翻白眼,那崔鈺就跟紀韶的影子一樣,形影不離,怎麼可能和紀韶分開,單獨回家。&ldo;你身上帶的錢夠嗎?&rdo;紀韶忽然說,&ldo;可不可以借我兩百,回校還你。&rdo;柳晨挺大方的說,&ldo;可以。&rdo;他把手伸到屁股後面的口袋,拿出一個皮夾。紀韶飛快的瞥去,那一眼就讓他目光凝滯,柳晨的皮夾裡還真有張照片,一家三口,拋開孩童時期的柳晨,左邊男的輪廓和候車廳見過的少年有一兩分相似,右邊是另一個女人,相貌平平,離那個女生的清秀脫俗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