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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擦掉許樂嘴角沾了的血漬,肖白想起昨晚許樂在床上痛的全身痙攣的樣子,這幾天幾乎每晚都會發生一次,他突然心生了幾絲愧疚,如果把雙方的關注和投入放在天平兩端,那天平只怕會一直往許樂那邊倒去。&ldo;有幾樣東西我絕不會拿去賭,兄弟,親人…&rdo;肖白停頓了一下,眼底有著笑意:&ldo;還有你。&rdo;許樂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下一刻眉眼都帶著愉悅的神采,他仰頭定定的看著肖白,緩緩的笑了。&ldo;站這裡等我。&rdo;說完後肖白就邁步追上去,聲音裡透著意味不明的警告和冷意:&ldo;秦雪,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rdo;&ldo;哥,我跟阿雪的事你別再管了好嗎?&rdo;不等秦雪開口,肖元滿臉痛苦的說道:&ldo;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美好,我以為你們就算談的不是很愉快,至少不會…不會…&rdo;肖白眉梢一冷:&ldo;元元,我跟秦雪聊的很投機。&rdo;本以為阻止肖元進建築系,就不會遇見秦雪,沒想到事情還是走上了原本的軌道。肖白伸出手想要摸摸肖元的頭髮,肖元下意識的推開肖白,做完這個動作他整個人都在發抖,眼中有著深深的悔意。投機?肖元看著肖白的眼神帶著傷心。哥,到現在你還在騙我。&ldo;剛才謝謝你。&rdo;秦雪從肖元懷裡抬起頭,看著肖白的眼神有些複雜,她看不懂這個人的心思,不過她可以斷定一點,之所以救她,是因為肖元。跟上來的許樂聽到這句話眉尖蹙成一道鋒利的摺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肖元渾身一震,死死的咬著嘴唇,眼角有些溼潤,滿嘴的話語在肖白掃過來的一個陰鬱的眼神裡再也沒了勇氣。肖白看了眼秦雪,向著院子南邊走去,許樂默不吭聲的跟在他後面。&ldo;回去。&rdo;肖白腳步未停的丟下一句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許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既不回去也沒有再跟過去,就這樣固執的站在那裡看著肖白的背影,四周都縈繞著冰冷的氣息。當秦雪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撩起眼簾看了一眼,嘴唇輕啟:&ldo;好自為之。&rdo;遠處的肖元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他們短暫的擁抱了一下,似乎談的不錯,至少表面上跟屋子裡發生的那一幕截然不同。沒有人知道肖白跟秦雪在屋子裡談過些什麼,又因為什麼打鬥,更不知道最後的那個擁抱有何意義。然而一個星期以後,肖元康復的第二天回到學校就收到了校方下的通知,去英國作為交換生一年。面對突發的訊息,他第一時間還是選擇打電話問肖白。電話裡肖白的回答自始至終都很平靜,聽不出一丁點情緒。可肖元的心卻沉入了谷底,他知道他跟他哥之間出現了問題,心想不如趁這個機會學好知識再回國,那時候站在他哥面前也有點底氣,又或許一年的時間可以讓他們的關係再回到從前。只是一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會發生很多事,同樣也會錯過很多事。國中路地下賭場二樓某個房間,肖白靠在椅子上懶散的看著面前的監控錄影,裡面播放的正是樓下其中一個賭桌的狀況。坐在中間的是個年約三十出頭的男人,相貌普通,雙眼卻透著尖銳。打火機叮的一聲響,桔紅色的火光燃出,肖白嘴裡叼著根菸,雙腿架在桌子上,懶散的半眯著眼睛盯著螢幕裡那個男人的動作,大拇指一下又一下的按著打火機,液態丁烷的氣味融合著燎燃的煙霧一同慢慢散開。幾局下來,他總算看出了一點貓膩。很顯然,對方是個老手,出千的手法很老練,如果不是同行,根本看不出一絲破綻。肖白餘光捕捉到錄影裡發牌的荷官,對方似乎每次發牌的時候都會動一下小手指。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肖白扭頭看到許樂用手握拳抵在唇邊壓制著聲音咳嗽,白皙的臉上有些許潮紅。&ldo;要不要抽一口?&rdo;肖白開玩笑的口吻說。猶豫了一下,許樂把沾了肖白唾液的菸蒂含嘴裡,學著肖白的樣子吸了一口,頓時就覺肺裡難受的很,他晃了晃頭,靠肖白身上不停的咳嗽。肖白快速將煙滅了,把許樂摟懷裡,用手在他後背上輕輕拍著,挑唇問道:&ldo;能喝酒嗎?&rdo;許樂在肖白胸口蹭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