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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心想,再過幾年,就要通地鐵了,一次最少三塊錢,到時候錢多多還不得氣的刨地。公交車上的人都時不時投過去新鮮好奇的目光,除了中間那個留著短髮的青年,其他幾個男人都留著寸板頭,清一色灰襯衫淺藍牛仔褲,就連腳上的板鞋都是同一個款式,他們都在想,那七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陽剛的,英氣的,俊逸的,秀氣的…一張張醒目的面孔讓擁擠的公交車裡的氛圍變的有些不同尋常,就連司機都偷偷透過後視鏡瞟幾眼,只不過對方是有些緊張,因為他在那幾個男人身上察覺到了危險,這是從工作多年的經驗中得出的。肖白心情還算平靜,秋剛他們就不同了,在監獄呆了幾年,一時還無法適應,有些拘謹,今後的人生都會塗上那個烙印,直到死。肖白站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一個女人,沒有濃妝豔抹,長的還算端正,v領t恤裡面的風景隨著車子的晃動搖擺不定。&ldo;哥,要提醒一下嗎?&rdo;耳邊肖元嘀咕了一句。提醒什麼?提醒那個女人遮好自己的隱私部位?肖白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女人鎖骨上的紋身。武大苗吞著口水,兩眼泛綠,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極深的|乳|溝|,秋剛不動聲色的把手臂橫到武大苗眼前,又不動聲色的擋住了他的視線。換了幾趟公交車,他們坐上了232路,熟悉的數字,232是肖白坐的時間最長的一路公交了。車子離開平坦的馬路,行駛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車裡的乘客變化也很大,從穿著打扮到言行舉止,嘴裡交談的話題都能看得出。窗外的建築物讓肖白心裡有些壓抑,又有些迷茫,這次要怎麼從這個城市走出去?他需要錢,一大筆錢,可他不想再在強叔手底下彎腰。232的終點站,幾個男人下了車,走在時隔多年的路上,兩側的景物有些已經變的陌生,卻不影響他們激動的心情,在這裡出生,成長,兄弟幾個的相遇也在這裡。這片的房子會被劃成拆遷房,住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搬走,水溝裡垃圾堆積腐蝕的惡臭味充斥在空氣裡,來回行走的路人一個個神色匆匆,偶爾有幾家店的老闆看到肖白一行人均都紛紛驚叫,下一刻關門的關門,躲避的躲避,像是在躲避災星或者瘟疫一般。肖白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他忽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又回到了這裡,摸爬滾打的|起|點。對於有著遍地是黃金這一說法的x市的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而對於a市會安區的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越早處理完每天的事躲在家裡不出門,那就是對生命安全的負責,因為這片區域一到晚上,所有的醜陋黑暗都會被釋放暴露。大街上持刀砍人,飯館裡的人吃著菜突然抽|刀子廝殺,買了東西明目張膽的不給錢,施加要挾和威逼,見得最多的就是收保護費的,摩托車的轟鳴聲裡夾著得逞放肆的大笑聲,被搶者的哭喊聲,周圍穿著暴露的女人對來往的男人投去暗示和勾引,這一切都把這座城市渲染的墮落不堪。肖白還在感慨,耳邊就聽到了一個辱罵聲。&ldo;操!這他媽的是哪個欠操的在路邊拉的?&rdo;武大苗咆哮著把踩了大|便的鞋子往旁邊一家店門口的拖把上來回用力黏著,嘴裡罵罵咧咧的,像是隨時要暴走,店裡的幾個年輕的小姑娘愣是沒敢出來。錢多多噗的笑出聲:&ldo;大苗,有眼睛的人都能繞過那一坨東西,你…&rdo;&ldo;老子沒看見,怎麼了?不行?&rdo;得,武大苗火了。被無辜打斷的錢多多撇撇嘴,他朝舒書跟李能那邊移步,那意思就是惹不起你,我躲成嗎。&ldo;大苗,你那雙鞋我是不會給你洗的。&rdo;肖元捏著鼻子嚷嚷。武大苗打哈哈的咧嘴:&ldo;踩大便走屎運,老子晚上出去賭一把,等贏了鈔票還怕沒鞋穿。&rdo;肖白聞言嘴角勾了勾:&ldo;我勸你等到月底再去賭,不然你會輸掉內褲。&rdo;沒人知道肖白說的是大實話,前世武大苗很走運的碰到了老千,把辛苦贊起來的那點積蓄都給輸了,內褲被賭場裡的人給扒了套他頭上,等肖白帶著錢跟秋剛他們去賭場準備把武大苗贖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那一幕,一個大男人硬是被逼的又哭又罵,鼻涕眼淚糊了臉,那件事自此成為武大苗人生一大汙點,當然,也是他們偶爾拿出來打擊打擊他的話柄,尤其是在對方想要再去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