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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顧冬的書桌檢查了一遍,看到放著的手機,恭餘煩躁的擺手,&ldo;邊走邊說。&rdo;張弋陽拿鑰匙鎖門,楚紀然換上鞋子緊跟著。想在晚上從學校找出一個人太難了,而且還不確定是不是在學校,恭餘打電話給李元和幾個哥們,讓他們幫忙找,又聯絡保衛室,問出入的人員情況。張弋陽羞愧的低著頭,快190的大高個,愣是擺出了弱弱的樣子,他腦子被門擠了,沒弄清那個男人的身份,就帶會宿舍。規規矩矩站著的楚紀然雙腿併攏,小聲說,&ldo;老師,弋陽他知道錯了。&rdo;&ldo;……&rdo;恭餘黑著臉,他怎麼看不出來?宿舍樓後面的湖邊,顧冬眉心蹙了蹙又平緩開,他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冷靜的開口,&ldo;說吧。&rdo;趙毅點了個支菸,深吸一口就用兩根手指隨意夾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緊,&ldo;我查出來了一點東西。&rdo;聽到這句,顧冬眼角瞥了他一眼,這麼快?只說了一句,卻沒有打算再說下去,趙毅轉身,面對著顧冬,微低頭盯著他黑色的發頂,低沉的嗓音放緩,&ldo;小冬,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rdo;顧冬輕扯了一下嘴皮,似笑非笑,&ldo;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還是你不敢去相信自己猜到的?&rdo;指間的煙一抖,被風吹的忽明忽暗的菸頭掉下幾點火星子,趙毅出奇的沉默了。對方的沉默在顧冬意料之中,他把手插進褲子口袋,指尖蹭蹭口袋縫出來的邊緣線,他眯起眼睛,緩緩的說了一句話,那些字很輕,卻讓趙毅從頭僵到腳。湖邊一時寂靜無聲,接近令人窒息的死寂。從中的趙毅緊抓著顧冬的胳膊,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來,他的雙眼赤紅的駭人,喉結上下顫動,低吼出聲,&ldo;不是我!&rdo;顧冬挑眉,勾唇露出一個淺笑,竟有些森然,&ldo;如果不是你,那你告訴我,會是誰?&rdo;會是誰?心中模糊的地方已經隱隱出現輪廓,趙毅勃然變色,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胸口燃起的滔天大火一下子就燒掉了他的理智,他後退兩步就往來時的路走,挺拔的身形在昏黃的路燈下有點倉惶。顧冬蹲下來在草坪上撿了個小石子扔進湖裡,原本平靜的湖面蕩起了層層漣漪,他望著那些漣漪,唇邊的笑意晦暗不明。越江的夜晚燈火輝煌。作息時間一向很穩定的寧清讓準備洗漱睡覺,他聽到門鈴聲從貓眼看了一下才開啟門,有些意外門口站著的人會在這個時間出現,&ldo;怎麼了?這麼晚過來是……&rdo;後面的聲音在看到對方眼中的兇光後堵在了嗓子裡。門砰的關上,趙毅掐著寧清讓的脖子把他壓在牆上。脖子上的大手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寧清讓的手緊摳著趙毅的胳膊,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漸漸變的烏紫,他仰著頭,大腦因為缺氧出現暈眩感,呼吸困難,喉嚨裡發出磁磁的聲音,整個人開始往下滑,沾滿汗水的眼皮慢慢闔上。身子被落入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懷抱,寧清讓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氣,整個人都在痙攣,無力的被趙毅提著。&ldo;他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rdo;耳邊的聲音溫柔,卻有蝕骨的涼意從被提著的地方蔓延,寧清讓渾身陣陣寒冷,垂著的手微微發顫,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鎮定自若,&ldo;沒有。&rdo;趙毅摸摸寧清讓的臉,拇指在他發白的唇上摩擦,&ldo;清讓,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你知道我的為人。&rdo;趙毅眼神冰冷,&ldo;我再問你一遍,有還是沒有?&rdo;&ldo;沒有。&rdo;寧清讓坦然的直視面前的男人,看他那張臉慢慢變的猙獰。趙毅在寧清讓髮絲上蹭了一下,語氣帶著失望的嘆息,又飽含危險,&ldo;我想我從來都沒看懂過你,你心裡想的那些我也不懂,清讓,你最好祈禱別讓我抓到什麼,不然整個寧家都不會安寧。&rdo;&ldo;我們回不到過去了?&rdo;寧清讓無力的滑下來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在發抖。他把臉埋進手掌裡面,溼潤一片,流到嘴角的鹹鹹液體分不清是汗還是淚水。趙毅背部一僵,頭也不回的關上門。最好的時光他們錯過。從那年趙毅無意間路過書店,目光捕捉到抱著書嘴巴塞著牛奶糖的少年,他和寧清讓就已經註定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