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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呢？她活埋屍體是為了兒子的名聲，寧死不說。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身份。說到底，做人還是不能幹壞事，這樣報應也就不會落到自己頭上。高燃聽封北說了，李瘋子以後還是住在精神病院，他回了髒亂發臭的小屋，吃了這頓沒下頓，生個病沒人管，死了都沒人知道。但是在那裡有專業人員照顧。李瘋子的主治醫師是封北的朋友，他會得到最好的治療。封北說他讓人把小孩子的衣物都洗了給李瘋子送過去了，似乎是讓高燃放心。高燃聽完是放心了。生活照常繼續，高二也即將來臨。賈帥來找高燃，進屋第一句話就是，&ldo;我聽說了你表哥一家的案子。&rdo;高燃手撐著頭轉筆，&ldo;別提這個。&rdo;家裡現在都沒人提了，他也不想再去回憶，昨天前天大前天……再往前，那些事都過去了。只要一想，高燃就很迷茫。人活著，得要防多少人啊？猜這猜那的，太累。賈帥拍拍他的肩膀，&ldo;最複雜的就是人心。&rdo;&ldo;是啊。&rdo;高燃停下轉筆的動作轉頭，&ldo;帥帥，你說怎麼樣算好人，怎麼樣算壞人？&rdo;賈帥明白他的意思，沉靜著臉說道，&ldo;這個問題太複雜了，我暫時沒搞懂，等我搞懂了再告訴你。&rdo;高燃換了個問題問他，&ldo;那你將來要做好人，還是壞人？&rdo;賈帥蹙蹙眉心，思索道，&ldo;不委屈自己，不為難別人。&rdo;高燃啊了聲，似懂非懂。賈帥把帶的梨子罐頭拿到他面前，&ldo;別人送的，我媽讓我給你帶兩瓶。&rdo;高燃撬開瓶蓋喝了口梨子水，甜絲絲的，&ldo;對了，早上我出門買饅頭的時候看到張絨了，她有黑眼圈，沒什麼精神。&rdo;賈帥淡定的說，&ldo;學習沒有不苦不累的。&rdo;他看了眼好友，難得幽默一回，&ldo;倒是你，作業都沒做完，下巴都瘦尖了，不會是在夜裡私會了小倩吧？&rdo;當初他倆跟幾個哥們一塊兒看錄影帶，心裡都飄進來了一個小倩。高燃又去喝梨子水，&ldo;還小倩呢，我哪兒有那豔福。&rdo;高燃嘆口氣，為了案子的事兒，每天死掉的腦細胞不曉得有多少，快死光光了。賈帥陪高燃聊了會兒天，問他有哪些題不會做，一一講給他聽，解題思路重複的講，直到他聽懂為止。高燃握住他的手哽咽，&ldo;帥帥，你要是女孩子，我鐵定追你。&rdo;賈帥清俊的臉黑了黑。高燃想起來個事，&ldo;中秋就要到了，你想不想把張絨約出來？&rdo;賈帥整理著草稿紙，把卷起來的邊邊角角都撫平整，&ldo;快開學了，在學校裡能見到。&rdo;高燃的胳膊肘撞撞他，曖||昧的笑，&ldo;我就問你想不想。&rdo;賈帥抿唇，細長的手指按在草稿紙一角，他半響承認，&ldo;想。&rdo;高燃眨眨眼睛，&ldo;就衝你到我家來給我講題，還帶梨子罐頭，這事兒我怎麼也得給你辦妥。&rdo;&ldo;行了別整理了，一會兒就亂了。&rdo;高燃拽住勤勞的小蜜蜂賈帥同學，&ldo;我們上張絨家去。&rdo;賈帥掙脫開，&ldo;這次不去了。&rdo;高燃納悶，&ldo;為什麼？你不想見她？&rdo;賈帥說，&ldo;我臉上長了兩個痘。&rdo;高燃嗯嗯，&ldo;我知道啊，還挺大的，不能擠，不然得發炎……臥槽！你不去就是因為這兩個痘痘？&rdo;賈帥面不改色，&ldo;女為悅己者容，男的也一樣。&rdo;高燃又不笨，&ldo;拉倒吧，我記得是男為悅己者窮。&rdo;賈帥見騙不過他就說，&ldo;反正我不去。&rdo;高燃翻白眼，&ldo;服了你了。&rdo;他一臉仗義，&ldo;我會在她面前多提提你，說點兒你的好話。&rdo;賈帥提醒他，&ldo;別太刻意。&rdo;高燃，&ldo;……&rdo;目送賈帥的腳踏車消失在巷子口，高燃去了張絨家。封北迴來的時候，看到少年跟個女生湊在一起，他不知道在說什麼，惹得女生一個勁的捂嘴笑。青春年少的氣息瀰漫在整條巷子裡，純真而又青澀，勾出無限美好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