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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見我了嗎……還沒有……看見我了嗎……還沒有……&rdo;讓許衛國沒有想到的是,詢問的聲音不但沒有停止,而是開始不斷重複,依舊是自問自答。隨著許衛國的緩步前行,他最終得出判斷,聲音來源正是他回家的方向。&ldo;真晦氣,大晚上的遇到個瘋子。&rdo;許衛國的心情變得很是煩躁,不想再去理會這個聲音,反正是不相干的人,他徑直向家的方向快步走去。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轉過一個街角之後,前方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背對他站著,一動不動。&ldo;看見我了嗎……&rdo;聲音還在詢問,許衛國確定,問話正是來於眼前這個人。許衛國看著前方的身影,沒來由的頭皮發麻,他嚥了口一大口唾沫,猶豫了片刻才開的口,&ldo;請問你是在跟我……&rdo;那人忽然轉身,雙目平靜的看了過來,嘴裡發出驚喜的聲音。&ldo;咦,你看見我了。&rdo; 巷子裡的女人剛過四點, 街上寂靜。警車的嗚嗚聲穿過大街小巷,先後停在路邊。下來幾個民警, 拉警戒線保護案發現場, 給地上的屍體拍照,找環衛工做筆錄,工作做的有條不紊。環衛工哪裡見過這場景, 嚇的舌頭都不聽使喚,一時半會兒沒法調整得過來。封北到那兒的時候,周圍已經站了一小圈民眾,看熱鬧的心理跟吃飯睡覺差不了多少,讓他們改掉是不可能的。甚至還有人不樂意的嚷嚷, 早點來就好了,警戒線一拉, 屁也看不著。封北掃一圈, 沒哪個臉上有懼意,都是好奇,他靠近現場,對看守的民警亮了證件。民警立刻畢恭畢敬的喊了聲, &ldo;封隊長。&rdo;封北拍拍他的肩膀,拽起警戒線彎腰走了進去。街邊有一大灘血跡, 呈現深褐色, 勘察小組的成員正在屍體周圍認真勘察。死者是男性,身體側臥著,頭朝向兩點鐘方向, 四十來歲的年紀,嘴巴半張著,眼睛瞪得極大。幾個法醫已經完成工作,正在進行簡單的交流。封北問其中一個,&ldo;孫姐,怎麼樣?&rdo;孫衛良說,&ldo;脖子上的大動脈給割開了,失血過多而亡,身上沒有其他肉眼可見的傷口,也不見與人掙扎打鬥的痕跡,具體情況還要看進一步的檢驗,我這邊會抓緊時間儘快出結果。&rdo;動脈被割開,血大股大股往外噴,就是幾分鐘的事。封北說,&ldo;麻煩孫姐了。&rdo;孫衛良打了招呼帶著自己的人回了局裡。封北點根菸嘬一口,抬手底下的人趕緊辦事兒,他站在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這條路封北不熟,他沒走過,剛才來的路上留意了一下,發現有路燈,相隔的距離非常遠,有的還被樹木給擋住了。也就是說,夜裡走這條路,光線會很昏暗。不過,死者被害的位置有路燈。封北吐出一團煙霧,死者的頸部動脈被割,又沒有反抗,應該是被當時的情形給整懵了。會是什麼情形?封北看了眼被抬進屍袋裡的屍體,個頭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身形偏壯,行兇者要是個姑娘,很難做到一刀命中要害。爺們兒也很難在對方反抗前就得手。因為人有自我保護意識,危險來臨之際,會條件反射的去躲避,逃跑,求饒,呼救。封北眉間的皺痕更深,按理說,死者即便被某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整懵,兇手對他行兇時,他的自我保護意識也會被喚醒,頂多就遲鈍個兩三秒。那麼點時間兇手就已經割開他的動脈,出手快又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而且心理素質非常好,從容冷靜。死者許衛國,男,四十二歲,本地人,國企管理,死亡時間是8月28號晚上十一點半到次日一點之間,身上只有一處傷口,也是致命傷,頸部動脈被割,失血過多而死。最後一個跟死者聯絡的人是廠長。那份口供在屍檢報告上面放著,封北剛翻過,沒有異常,二人就是普通的上下屬關係。他靠著椅背看螢幕上的死者面部特寫,&ldo;你們怎麼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