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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打哈欠，&ldo;頭一回跟你羅裡吧嗦說這麼多，以後不要再問了。&rdo;曹世原舊事重提，&ldo;你沒告訴他，有一次你喝醉了，我帶你去賓館，我們住了一個晚上，睡的一張床。&rdo;又是陳述的口吻，不是疑問。高燃挺厭惡曹世原的那種語氣，好像對他的人生了如指掌，甚至有種錯覺，已經發生的還沒發生的，對方都一清二楚，他往下接，&ldo;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rdo;曹世原似是笑了一下，明知故問，&ldo;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是怕他不信任你？&rdo;&ldo;你有時候真的挺討厭的。&rdo;高燃換了個話題，&ldo;幾號來這邊？&rdo;曹世原說還不確定，&ldo;你家裡有東西要捎給你？&rdo;高燃說，&ldo;你來之前去我家一趟，我房間左邊的櫃子裡有一個彩色袋子，裡面是小貝殼，你帶過來。&rdo;他去大海撿的，貝殼裡面有秘密，想全送給封北。曹世原問道，&ldo;還有沒有別的？&rdo;&ldo;沒有了。&rdo;高燃轉身往裡面走，&ldo;你忙吧，昨晚辛苦你了，等你來了請你吃好吃的。&rdo;曹世原忽然喊了聲，&ldo;高燃。&rdo;高燃的腳步微頓，&ldo;嗯？&rdo;曹世原說出五年裡不止一次說過的話，&ldo;如果你覺得累了，想換一種人生，隨時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帶你走。&rdo;高燃掛掉。換一種人生，沒有封北的人生，那他要怎麼過下去？今天高溫，接近四十度，封北的襯衫釦子扣到頂，看著都熱，他一走進會議室，大家就刷刷看過來。&ldo;封隊改走禁||欲路線了？&rdo;&ldo;可能吧。&rdo;&ldo;封北還需要禁||欲？我覺得他是沒有|欲||可禁，鄭記者人那麼正點，他每回都兇巴巴的，根本就是情根沒長好。&rdo;&ldo;臥槽，你們快看封北的耳朵，有情況！&rdo;&ldo;是牙印。&rdo;&ldo;很大很深的牙印。&rdo;&ldo;一定很疼，我說的是封隊很疼牙印的主人，不然也不會有那個牙印。&rdo;&ldo;你們看牙印周圍，那人的牙齒很整齊，沒有矯正過的痕跡，是天生的，從深度上來分析，對方的牙口好，性子火爆，下嘴乾脆利落，可以推測出當時是封隊把人給氣著了，直接就是一口。&rdo;趙四海加入進來，&ldo;你們真這麼好奇，不如弄一點血跡檢驗dna，到時候就能知道在封隊耳朵上留印子的能人是誰。&rdo;牙印的主人高警官把證件掛脖子上，一臉淡定的喝水。封北敲敲桌面，&ldo;a大的案子還沒破呢，都閒的發慌還是怎麼著？要不要去樓下跑幾圈？&rdo;會議室裡頓時鴉雀無聲。上午九點多，追蹤三哥的人有發現，他們在城南的一處地下賭||場裡找到目標，順便查封了那個賭||場。人被壓回來直接塞進審訊室，趙四海審，高燃在旁邊站著，封北在監控室裡觀察。三哥原名王富貴，他混成地頭蛇的左膀右臂後就開始挑剔自己的名字，覺得土氣，不好聽，這才有了他自以為很有排場的三哥。據出任務的警員說，王富貴當時戴著墨鏡，死活不肯摘下來，他們強行摘掉的，摘了才知道他激烈反抗的原因是什麼。王富貴左邊眼睛上有一大塊紅色胎記，墨鏡是用來擋胎記的。每個警察都有自己的審問方式。趙四海比較直接，語速又快，根本不給嫌犯思考跟找藉口的時間，&ldo;這人你認不認識？&rdo;他將死者方豔的特寫照片對著王富貴，&ldo;你小學沒念完，眼睛上有胎記，常被人嘲笑，導致你的內心自卑，想接觸名校的高材生，這樣能滿足你的虛榮心，所以你就穿高仿的品牌貨四處把妹，總有蠢的讓你逮著，方豔就是其中一個，17號那天晚上，你開偷盜來的轎車去接她，途中對她施暴，將她殺害丟在南門口，當晚下著大雨，你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是？是不是？&rdo;王富貴一臉茫然，&ldo;方豔死了？&rdo;趙四海用照片拍打他的臉，&ldo;還裝是吧？看看她倒在冰冷的磚地上死不瞑目的樣子，看看她身上的那些傷痕，想起來了嗎？&rdo;&ldo;我沒裝，不是我乾的，我是裝成有錢人騙女大學生跟我交往，但是我沒有殺人。&rdo;王富貴有胎記的眼睛抽了抽，&ldo;那晚我接到她的電話去昌平路接她，跟她說學校宿舍關門了，讓她去我那兒，她說沒事，多叫幾遍，管理員會出來開門，我就把她送回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