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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角缺了兩個口，應該是摔的，底下蹭掉了一層漆，幾處的位置跟照片裡一模一樣。高燃跟趙四海彙報情況，&ldo;趙哥，死者被害那晚有人在昌平路見過她。&rdo;趙四海在那頭問，&ldo;你擅自行動？&rdo;高燃撓撓額頭，他口述事情經過，&ldo;我在局裡待著悶就出來逛街了，看到扒手偷人小姑娘包裡的手機……&rdo;趙四海聽他說完，&ldo;寫份檢討給我。&rdo;高燃說行，&ldo;封隊在你邊上嗎？&rdo;趙四海說不在，&ldo;你把人帶回去，讓小王審。&rdo;扒手的口供很快就拿到手。據扒手交代，當晚他在昌平路碰到孤身行走的方豔，看她打了個電話把手機丟包裡，拉鍊沒拉上就順手偷走了手機。扒手還沒走多遠，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過來，他往後看，發現方豔笑著上了那輛車，喊了聲&ldo;三哥&rdo;。當時還沒到十一點。警方開始一一排查昌平路上的所有監控，天黑前查出那輛車，根據車牌號找到車主，對方自稱車被盜了。監控畫面很模糊，封北把畫面放到最大，只能辯出死者方豔在副駕駛座上，開車的是個男的，平頭，臉上戴著一副墨鏡，上半身是件深色圓領t恤。後面的趙四海咦了聲，&ldo;封隊，嫌犯的t恤左邊領口下方有個標誌，是哪個牌子來著？國外的好像，查一查。&rdo;高燃說，&ldo;那是仿的，真貨的標誌在右邊，金絲線繡的，要精緻很多。&rdo;趙四海說笑，&ldo;小高連這塊都有接觸？&rdo;高燃說，&ldo;我弟弟喜歡，我就跟著關注了一下。&rdo;其實壓根就不需要去關注，高興一年四季，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全是品牌，夏天他穿那個牌子的衣服最多，老在眼前晃，想不注意都難。況且有一年暑假，高燃給高興洗了十天衣服，吃西瓜比賽輸了兩秒。電腦前是怪異的安靜。封北從煙盒裡甩出一根菸，&ldo;現在可以推測，嫌犯裝有錢人去接近方豔，早就認識了，一直有聯絡，當晚二人發生衝突，他將人殺害拋屍南門。&rdo;&ldo;以死者的出色條件，她的身上有多處傷痕，卻沒有被性侵過的痕跡，嫌犯跟她多半是情人關係，肉體的吸引力不大，主要是洩憤，還有羞辱，因為屍體是光著丟到南門口的。&rdo;趙四海心裡奇怪，封隊這幾年都在努力戒菸，但是昨天竟然抽了一天的煙，早上來局裡沒換衣服，身上煙味大，上午還一根接一根抽，怎麼了這是？家裡有事？&ldo;封隊，吃過飯我帶人去調學校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出嫌犯。&rdo;封北啪嗒按打火機，按幾下都沒出火，他把打火機丟桌上，&ldo;目前沒有別的線索，只能那麼幹了。&rdo;趙四海應聲出去。高燃沒走，他從褲兜裡拿出打火機，拇指摁出一簇火苗，彎腰給男人點菸。封北把叼在嘴邊的煙拿了下來。高燃看著火苗，&ldo;趙哥說你身體不好，戒菸戒酒了，為什麼又抽起來，還抽的這麼兇？是因為我來這裡讓你心煩，你不想見到我？&rdo;封北起身。高燃拉住男人的手，一下子攥緊，&ldo;小北哥，你到底想不想我？&rdo;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瘋了，他說。封北睨向只比自己矮半個頭的青年，&ldo;你從警校畢業，透過市局的招考，拿下唯一的實習名額進來，腦子裡就只有亂七八糟的東西？&rdo;高燃的手沒鬆開，&ldo;你以前是我的偶像，我的理想，現在是我奮鬥的目標。我想像你一樣，做一名優秀警察。&rdo;他湊在男人耳邊，&ldo;查案子的時候，我會全心投入，其他時候，我的腦子裡裝的不是亂七八糟的事，只有你，真的，全是你。&rdo;封北的下顎線條緊繃，他立刻揮開青年的手離開，背影有幾分倉皇。高燃將視線從男人發紅的耳朵上收回，他揚揚嘴角，無聲的笑了笑。這次換他來守護，他要自私一回，壞人讓他來當就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晚上高燃沒有任務，他找個地兒喝酒，高興也在。高燃給賈帥打電話，說他沒有肋骨掉落在外，&ldo;你找去吧，我不找了，我不找肋骨，我有。&rdo;賈帥在圖書館，聲音很輕，&ldo;你跟誰在一起？&rdo;高興湊過去，&ldo;我。&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