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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懵了。蔣翔把手臂搭在高燃肩頭哈哈哈大笑， &ldo;高燃，你就扯吧。&rdo;&ldo;笑屁啊！&rdo;高燃拿手肘撞一下他的腰， 咧咧嘴， &ldo;你丫的別笑抽過去，我這不是肚子都快餓扁了嘛，就找點事兒逗你們玩玩。&rdo;蔣翔笑的渾身顫動， &ldo;你想學鬼片裡的那一套，也不能這麼糊弄哥們啊。&rdo;高燃咧開的嘴角有點兒僵硬，&ldo;呵呵。&rdo;他的視線掃過同桌，發小，廚房燒飯的阿姨， 之後又不動聲色收回，若有所思。客廳裡的座機響了。蔣翔去接電話， &ldo;小姑， 你跟小姑爺什麼時候回來？沒呢，一會兒就吃了，嗯，我知道， 好啊……&rdo;字裡行間都透著依賴跟親近。高燃徑自走進房間，把桌子四周都找了一遍， 之後又在不翻動東西的前提下搜尋整個房間。沒有找到那個相框。高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手撐著頭回憶。不是做夢，不是幻覺，他扣相框時的觸感是真實的。那是怎麼回事？高燃抓抓頭髮， 臥槽，這事有問題。當時他扣下相框出去打電話，在那期間沒注意帥帥跟蔣翔在哪個位置，做的什麼。可是帥帥沒有動機啊。蔣翔呢？難道是他在扯謊？為什麼？照片不能給人看？不對啊。如果真是那樣，蔣翔第一次帶他們進房間的時候會，就會將相框拿走。高燃的眼皮一跳。第一次看房間那會兒，桌上有相框嗎？媽的，記不起來了！高燃閉了閉眼睛，腦子裡漸漸浮現出一對年輕夫妻跟小孩的模樣。還有那一大片茂密的樹林。賈帥拿著書進來，&ldo;高燃，你怎麼了？&rdo;高燃回神，&ldo;沒什麼。&rdo;賈帥的目光裡有探究，&ldo;你說的相框……&rdo;&ldo;就是一玩笑。&rdo;高燃敏感的察覺事情不簡單，不能把帥帥拽進來，沒有用處，只會讓他跟自己一樣煩惱。他穿上棉外套往門口跑，&ldo;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rdo;賈帥放下書的動作一頓，側頭說，&ldo;外面在下……&rdo;門口已經沒了人影。賈帥輕抿嘴，剩下兩個字從他的齒間溢位，&ldo;大雪。&rdo;小區在繁華的地段，交通購物都非常方便。高燃出前門左拐就找到了商店，他撥通電話，&ldo;哥，是我。&rdo;那頭的封北一看陌生號碼，就兇巴巴的問，&ldo;你又跑哪兒去了？&rdo;收銀臺的小姐姐看了過來，像是在看一個離家出走，被家長訓斥的小孩子。高燃尷尬的背過去，小聲說，&ldo;我跟帥帥在同學家裡玩兒。&rdo;封北問道，&ldo;晚上不回來？&rdo;高燃嗯吶，&ldo;雪下的太大了，外面好冷，適合通宵打遊戲。&rdo;封北的面部抽搐，這兩者之間有個屁關係。他戲謔，&ldo;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rdo;高燃說，&ldo;不是，有別的事兒。&rdo;封北的心往嗓子眼提，嗓音低沉，&ldo;怎麼了？闖禍了？&rdo;&ldo;沒，我怎麼可能闖禍。&rdo;高燃的鞋尖蹭蹭地面，&ldo;小北哥，我聽到楊警官的聲音了，你是不是有事啊？&rdo;封北說，&ldo;剛才在開會。&rdo;高燃啊了聲，&ldo;那你先忙吧。&rdo;封北沒好氣的吼，&ldo;你電話都過來了，我還能靜下心來工作嗎？&rdo;高燃怔住了。封北手心冒汗，&ldo;喂？&rdo;高燃應聲，&ldo;哎。&rdo;封北吐出一口氣，還好沒把人嚇著，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他轉而又上火，就這遲鈍樣兒，自己早晚要被氣出內傷。高燃喊了聲，&ldo;小北哥。&rdo;封北的喉結滾了滾，&ldo;說。&rdo;高燃把相框的事說了，&ldo;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啊？&rdo;封北不答反問，意味不明，&ldo;你那個發小不是跟你在一塊兒嗎？怎麼不跟他討論？&rdo;高燃咕噥了句。封北說，&ldo;喉嚨裡咕嚕嚕什麼，大點聲。&rdo;高燃來氣，&ldo;我說我也不知道！&rdo;封北呵笑出聲。高燃的臉莫名發燙，&ldo;笑什麼笑，你還沒幫我分析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