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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北哥，我估計去市裡也檢查不出來東西。&rdo;封北皺眉，&ldo;去了再說。&rdo;高燃哈欠連天，&ldo;小北哥，你會生凍瘡嗎？&rdo;封北說，&ldo;不會。&rdo;高燃說他也不會，&ldo;帥帥會生，寫字的手每年都會爛掉。&rdo;封北一隻手放在腦後枕著，&ldo;有凍瘡膏。&rdo;高燃說，&ldo;沒用。&rdo;封北，&ldo;那就在入冬前堅持每天用生薑擦手。&rdo;高燃的聲音輕了下去，&ldo;這個可以試試，等他回來了我跟他說。&rdo;封北聽著少年的呼吸，知道他睡著了，而且睡的很沉。高燃一夜好眠，封北偷偷摸摸捧著他的臉親了好幾口，抱懷裡捨不得撒手。冬天日照短，六點天還是黑的，不像夏天，三四點就會出現天光。老話說，每年到了十月中，一天只有梳頭吃飯的功。幹不了什麼事。早上高燃裹著被子不起來，臉上可疑的發紅，&ldo;你怎麼還不走？&rdo;封北睡眠淺，早就發現了少年的異常，呼吸紊亂，心跳過快，體溫偏燙，還在被子裡扭來扭去。他有意逗逗少年，&ldo;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rdo;高燃嘴硬，&ldo;誰害羞了？我就是不好意思。&rdo;封北噗的笑出聲，&ldo;有區別？&rdo;高燃臉紅成辣椒。封北看著少年彆扭的樣兒，氣息漸漸粗沉，他無奈的嘆口氣，&ldo;走吧。&rdo;高燃沒聽明白。封北衝少年笑笑，非常體貼，&ldo;一天最美好的時光就是早晨了，你哥我也要解決，乾脆結個伴，順便傳授你一些經驗。&rdo;笑的像只大灰狼，尾巴都搖起來了。高燃往被子裡縮，&ldo;我不。&rdo;封北拽被子，&ldo;趕緊的，別磨蹭，不然會尿褲子。&rdo;高燃使勁裹。封北用力把被子一撩。高燃沒東西擋了，完全暴露。封北抖著肩膀笑。高燃惱羞成怒，踢了男人一腳，結果碰巧踢那兒了，他對天發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封北的呼吸一滯，青筋暴突。高燃&ldo;騰&rdo;地坐起來，急急忙忙問，&ldo;怎麼樣怎麼樣？疼不疼？&rdo;封北兇巴巴的咬牙，&ldo;你說呢？&rdo;高燃乾笑。封北抓住少年的後領，將人提到衛生間，親自手把手傳授他課程，盡心盡力。高燃從衛生間裡出來時，不止是臉，脖子都紅了。老流氓。三十晚上，劉秀上鄰居家打麻將去了，高建軍出去拜年。高燃在家陪老太太看春晚。隔壁的門開著，封北在院裡抽菸，他每一年都是獨自過年，不需要去跟誰拜年，也沒人來跟他拜年，孤零零的一個人。今年跟往年不同，寂寞跟孤獨兩位大兄弟約好了，在封北的心裡鬧騰，一刻都停不下來。封北把一根菸抽菸，溜到少年家去了，&ldo;奶奶，過年好啊。&rdo;高老太喜歡封北。她拿乾枯的手在枕頭底下摸了好一會兒，摸出一個疊成方形的大紅手絹，慢慢的一層層攤開，露出裡面的紙幣，一塊，兩塊，五塊，十塊，都被她撫的很平整。高燃知道奶奶的意思，他傻眼。高老太包了個紅包給封北。封北笑著接到手裡，邊道謝邊說，&ldo;這多不好意思啊。&rdo;一旁的高燃不爽的咕噥，&ldo;我都沒有。&rdo;高老太瞪他，&ldo;不給你，你不是我孫子！&rdo;高燃一怔，他委屈的說，&ldo;奶奶，我都跟你說八百回了，六六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大孫子。&rdo;高老太說，&ldo;你就是說一千回一萬回，也不是我孫子。&rdo;高燃後退幾步坐到椅子上，黑色的腦袋耷拉了下去。有時候他真的有種錯覺，奶奶能看到另一個自己，屬於這個世界的自己。&ldo;拿去。&rdo;高燃的頭頂響起聲音，他回神，瞥一眼遞過來的紅包，沒伸手去接，&ldo;這是奶奶給你的。&rdo;封北說，&ldo;不是那個，是另一個，你的。&rdo;高燃一聽就樂，他拆開一看，眼睛不禁瞪大，&ldo;太多了吧？&rdo;封北剝著花生吃，&ldo;這年頭還有人嫌錢多？&rdo;高燃把紅包口捏上，&ldo;老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收下你這麼大的壓歲紅包，心裡頭慌。&rdo;
